次日,餘小喬比往日起得都早,帶著餘小墨與蘭兒施粥、賣糧,讓昨夜執行任務的幾人多睡會兒。

沒想到幾人還是早早起來,不,是都未睡!

個個眼下烏青,打著哈欠忙活著。

餘小喬將姒文命拉到院裡,小聲關切道:“一宿沒睡?怎麼不睡會,前面有我呢,我們三個能應付。睡會吧!你們幾個去睡會兒!”

姒文命揪了揪眉心,“昨夜動靜有點大,撐一會兒,別因小失大,惹人懷疑。”

餘小喬嘴角一彎,聲音中帶著笑道:“那得把你們幾人的黑眼圈遮一下,個個烏眼青,哈欠連天,還不如消失呢!”

餘小喬自空間取了幾袋咖啡,幾人捏著鼻,一人灌了一杯咖啡,雖稱不上精神百倍,但好歹不哈欠連天了!

用所剩無幾的遮瑕筆,忙活半天,黑眼圈終於不明顯了。

好不容易撐到中午,午飯後趕緊讓幾人偷空睡了會兒。

原本晚飯後,李凌琰打算睡了,不成想渾身癢得不行,抓得身上一道子一道子的。

梅若星給他瞧了下,竟是被人下了藥。

餘小喬打趣道:“狗剩兒的腚,還是要人家看過才成!”

“殺了我吧!”李凌琰生無可戀地癱到椅子上,嘆道。

梅若星毫無表情地塞了兩個藥丸到他口中,躲到一邊看熱鬧。

餘小喬瞥了眼餘小墨,眼珠子冒壞道:“要不你……犧牲一下?做個腚替?”

“啥叫腚替?”李凌琰與餘小墨同時驚道。

餘小喬想想就抑制不住地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啊,這個,替身,知道不?細分的話,背替、手替、腿替,還有裸……”

最後一個拱至舌尖的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李凌琰眼睛冒光,拉著餘小墨胳膊,哀求道:“你,幫幫哥!”

“不成,我也是男人了,有尊嚴滴!再說,我又沒那福痣,替不了!”餘小墨皺眉道。

餘小墨見勢不對,瞬間化身泥鰍,拼命溜躥。

李凌琰一把薅住他脖頸:“條件任你開,但凡我有,拿——去!”

餘小墨眼珠子一轉,求饒道:“容我想想……”趁李凌琰不備,滋溜跑了。

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收拾小蝦米,還得餘小喬!

李凌琰思及此,雙手合十,可憐吧唧地在餘小喬面前作揖半天。

餘小喬只得給餘小墨做思想工作。

樂善好施,君子所為。

你還小,露個腚不打緊。

眼光要放長遠,今兒你幫哥一小忙,來日便可挾恩圖報……

皆徒勞無功!

餘小墨鐵了心,誓死捍衛他小男子漢的尊嚴!

說不露,就不露!

還昂首挺胸、一臉認真道:“姐姐說,富貴不能淫,莫為蠅頭小利,折了男子脊樑。”

“呵、呵,家教不錯!”李凌琰撫手鼓掌,語氣泛酸道。

說時,搖晃的腦袋盡是無奈。

餘小喬佯裝生氣,拍桌子瞪眼,但說話時聲音立馬軟了下來:“親愛的小墨,就幫幫凌琰哥哥吧,姐姐求你了!”

餘小喬拉著餘小墨衣角,拼命擠出兩滴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餘小墨望著餘小喬,嘆道:好吧,親情壓制,你贏了……不過姐,非得腚……替啊?你忘了,我,擅長巫術。”

餘小喬頓時高興道:“就是耶”,還沒高興兩分鐘,轉念一想,“不行不行,你巫術不穩定,狗剩兒這腚可關係甚大,萬一沒弄好,那後果——老嚴重、老嚴重了!”

星月皎潔,四無人聲,蟬叫在樹間。

眾人晚飯後,收尾的收尾,散步的散步,偷閒的偷閒……

梅若海將院中檢視了個遍,確認眼線撤了,報與眾人。

李凌琰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天家貴胄的尊嚴愁得無的放矢,從未遇過今日情形,老嫗上來就扒褲子,以及驗明方能過關的腚。

頭大,一個頭八個大!

一個人,在葡萄藤下直犯愁。

遠遠見餘小喬躺於搖椅,旁側薰香嫋嫋,水果一盤,忙裡偷閒、悠哉哉看星望月。

李凌琰走了過去,坐在一旁小凳上。

“收穫頗豐?”餘小喬仰頭看了他一眼。

李凌琰拎起一串葡萄,一顆顆叼著吃,回道:“嗯!尋到了修河款的去處,還摟草打兔子發現一堆貪官兒,家家小金庫,庫庫銀滿山!”

“小官鉅貪呀,那還不出手!救神州於危難,挽狂瀾於既倒!”餘小喬也抓起一李子,津津有味吃著。

“個個蠅營狗苟,卻道海棠花瘦。”李凌琰黝黑的眸子閃過一層霧氣,語氣中既憤怒,還透著幾分無奈。

“莫急!”姒文命端一杯水走來,說話間遞與餘小喬,“貪腐歷朝都是難題,碎銀幾兩,多少世人盡折腰。京城傳來訊息,李墨塵已著手查戶部調查借款未還事宜,估計嶽清雲手上的賑銀要挪地兒了!”

李凌琰眼神一凝,“太子確實得急,錢袋沒了,平日花錢如流水,虧空小不了!要不也不至,將手伸向修河工款。”

餘小喬白了他一眼,嗤道:“你倒理解,莫不是打算高抬貴爪兒?”

李凌琰未說話,黝黑眸子似跌進無底深淵,面容冰冷,空氣都似凝固。

餘小喬望著他臉上從未出現過的冷凜,不由得心頭一顫。

姒文命望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然後手搭到他肩頭。

突然,深邃岑寂的夜空,弦月旁綻出光芒,拖曳著一道極燦爛的閃白,劃破天際悠然而逝。

餘小喬忙舉手閉眼,流星飛過時,總來不及許願。抬頭見姒文命,卻見他剛許完,心中不平,小嘴一撅:“許何願?”

姒文命淺笑未語。

望你永在我身邊,慢慢即漫漫,於路遙馬急的人間。

這邊路遙馬急人間,那邊馬蹄卷塵煙。

嶽府外一匹快馬奔來,一人翻身下馬,急扣門栓。

小廝開門,問清來人,忙引至嶽清雲屋中。

“太子急信!”來人單腿跪膝呈上密信,氣喘吁吁道。

嶽清雲忙拆開信箋,手指微微抖動,厚厚褶子堆在眼簾上,抬眼時神色有些慌,但轉瞬即逝,擺擺手,示意來人退下。

倆心腹伺候嶽清雲多年,只消一個眼神,就知出了大事,一人忙問道:“主子,太子說了什麼?”

聲音中盡是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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