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煜醒了。

在莫念知渡真氣,運化的時候。他醒了!他感覺有什麼壓在自己的身上,還堵住了他的嘴。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他感覺全身乏力,想動卻動不了。

莫念知也感覺身下的人好像在動,本來緊閉的雙眼,偷偷地張開了一點點。心裡想罵一萬句髒話,怎麼這個時候醒了啊?這下尷尬了!

但這一次的真氣運化,還沒有結束,不能半途而廢,為了林長煜能恢復,更為了不浪費她的真氣。她一手死死地按住林長煜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此時的林長煜覺得體內有一股暖流在五臟六腑裡亂竄,他使勁睜開眼,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他看到眼前一雙緊閉的雙眼,長睫毛因為使勁閉著而微微的抖動,他的嘴正被另一個人的嘴堵著。好傢伙!一覺醒來,自己正在被非禮!

太近了,他看不清這個人是誰,是男是女。他使出所有他能使出的力氣扭動身體,搖晃腦袋,可沒有用。他本來就病了好多年,一直體弱乏力,這下好了,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連初吻也沒保住!

只是那股暖流在身體的亂竄讓他覺得還有些舒服,原來疲憊的身體,居然有一種輕快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這種輕快的感覺是他近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還要在他身上趴多久?還要非禮他到什麼時候?

莫念知耗費了自己一小半的真氣,在林長煜的五臟六腑足足運化了七七四十九遍。其實到底運化多久她也不知道,要是林長煜不醒,她準備來個九九八十一遍的。

她鬆開按住林長煜肩膀的手,嘴唇從林長煜的嘴唇上移開,重新回到跪坐在林長煜身旁的姿勢,“你動什麼動?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你省著點力氣!”

“你?”林長煜不可思議地看著剛剛還在非禮他,現在還不知羞恥跪坐在他床上的女人。這女人還在舔嘴唇,毫不在意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慣犯!

他死盯著床上的女人,有些眼熟,還有些漂亮,可不能因為她漂亮就原諒她剛剛奪走了他的初吻!他有些吃力地抬起手,熟練地按下床頭櫃上的一個按鈕。

幾秒鐘後,王管事小跑著來了。他腳步在門口停頓了一會,估計看到門又壞了,愣了一下。

“二少爺,”王管事繞過屏風,眼睛微微睜大了下,只一秒鐘就恢復了鎮定,他沒有再靠近,恭敬地站在屏風旁邊,“有什麼吩咐?”

“吩咐?”林長煜聲音還有虛弱,“你看不見嗎?這是哪裡來的瘋女人!”

“快點給我趕走!”

王管事看了看莫念知,“二少爺,這是二少奶奶啊。”

林長煜目光重新回到莫念知身上,“你?”說起二少奶奶他更來氣。就因為一個江湖術士的一句話,他就要娶一個痴傻瘋癲的女人做老婆。雖然林老太太勸他說,等過幾年他身體好了,就再給莫家一點好處,把這個女人給送回去。

他心裡可從來沒認為這個女人是什麼二少奶奶!

“什麼二少奶奶?”林長煜要是身體允許,他要氣跳起來,“我說過,我一輩子都不要見這個人!”

“可是……”王管事剛才看見幾個狼狽逃下去的女傭,他想說,可是他們也攔不住啊。

莫念知從床上下來,吩咐王管事,“行了,你去修門吧,這裡不用管了。”

“是,二少奶奶。”王管事欠了欠身,抬眼瞟了一眼床上的林長煜,轉身去修門了。

林長煜不知道他昏睡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王管事對莫念知畢恭畢敬。

“誰準你是二少奶奶了?”他沒好口氣地對莫念知說。

莫念知一屁股坐在床邊,斜眼看著林長煜,“你娶了我,我當然就是二少奶奶了。”

“你一個男人,娶了老婆又不想對老婆負責,哪有這樣的道理?”

林長煜從沒有和莫念知說過半句話,他只知道莫念知智商只有五、六歲,“剛剛那些事,還有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人教?”莫念知歪頭戲謔道,“算起來,我還大你幾歲,你要是不懂,姐姐可以教你呀!”

說完她一臉壞笑,伸出一個手指頭,在林長煜的下巴挑了一下。林長煜生氣的樣子,還怪可愛!

林長煜把頭扭到一邊,他不明白,明明兩年間莫念知雖然和他同處一個宅子裡,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闖進他的房間,還爬到他的床上,還對他……那樣……

“今天是幾號?”林長煜不知道自昏睡了多久,這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莫念知想了想,也是她留了五千年,失去初吻的第一天。

林長煜想起來,但除了腦子現在是清醒的,身體還是軟趴趴的,距離他上一次這麼清醒還是一個多月以前了,他已經迷迷糊糊昏睡了這麼久!

莫念知看林長煜撐著手肘想起來,一把給他按了回去,“你就好好躺著吧,身體還虛弱著呢。”

“什麼也別管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在這守著你,直到你身體健康、能跑能跳為止。”

莫念知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抬高了聲音,不僅是說給林長煜聽的,也是說給在修門的王管事聽的。有她在,誰也別想再欺負林長煜!

林長煜無奈“呵呵”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語,“是想守著我死吧?”

他從小就體弱多病,不知道在國內外請了多少個名醫,就是調理不好。18歲以後,身體越來越差,兩年前更是連床都下不來了,而醫生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自從家裡以沖喜為由,把莫家的傻女娶進了門,他就搬到了這北宅居住。一住就是兩年,期間少有人來關心他,他常常只能認命地望著天花板發呆,等待著哪一天死了就死了吧。

可這個女人,自稱是二少奶奶的女人,說會守著她,直到她身體康復為止。他才不相信,生在豪門,他怎麼會不知道?沒有點好處,誰會在他一個快要死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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