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走廊盡頭,格將抱著劍百無聊賴的晃悠,一邊思索,公子不會真的著了杜廣升的道吧!

要不去看看?

不行,那萬一著了道,他這會過去打擾不說,還會撞槍口上,不能去。

也不一定著了道吧?

他跟在公子身邊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近過女色。

畢竟沈相和王爺都不是近女色之人,一心輔佐公子成為聖帝,就沒想起來教過公子這方面的事情。

南將軍死後沈相便再未娶妻納妾,至於王爺更是……如今年近四十未有妻妾。

公子應該不會著了杜廣升的道吧。

一邊這樣安慰自已,一邊來回踱步。

忽然,後背風聲凌厲,格將迅速回神轉身往旁邊一站,躲開了那暗器,定睛一看,只見地上剛剛偷襲他的是一個糖果。

下一刻,走廊盡頭的窗戶就被從外面開啟了,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銀燕翻身進來。

格將正稀奇:“哎!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見銀燕一個健步衝到了他跟前,揪著他的衣領,把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眼神冰冷:“我家小姐呢?”

匕首寒刃鋒利,格將小心的看了一眼,生怕她沒拿穩,莫名其妙道:“我怎麼知道你家小姐在哪?”

銀燕冷笑一聲,匕首又逼近了一分:“行,那我換個問題,你主子呢?”

格將指了指走廊那邊道:“屋裡呢。”

反應過來又問:“你打聽我家公子做什麼?”

格將並不蠢,前後問題串連著思考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銀燕,一手指著那頭:“你的意思是……

他傻的銀燕更急了,咬牙切齒,實在忍不了,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過了一會,格將抱著劍走到了房間門口,門口的兩名侍女看著他紫青的下巴,驚訝道:“公子這是?”

格將尷尬的擺了擺手:“剛剛不小心磕著了。”

然後指著屋內道:“我有事回稟。”

不等侍女回答,他直接上前敲了敲房門:“公子,屬下有事回稟。”

他動作太快,兩名侍女明顯一愣,他不知道他家世子在做什麼嗎,怎麼敢這麼沒規矩的打擾。

就在她們以為裡面的人會發脾氣讓他滾的時候,卻聽見寧國公世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

格將笑著看向兩名侍女:“姐姐借過。”

侍女沒有辦法,只能往旁邊讓開,心想,你還怪客氣嘞。

格將越過二人,直接推門進去,迅速關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屋內,看著面前的場景,格將背靠房門,目瞪口呆。

只見南善宜坐在軟榻上,腿上蓋著毛茸茸的毯子,而他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主子,此刻正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遞到她嘴邊,看都沒看他一眼。

倒是南善宜一臉尷尬的和格將四目相對,看了一眼遞到自已嘴邊的粥,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猶豫了一會,她快速抬起左手接過謝洛書手裡的粥放在桌上,然後再把他手上的勺子拿過來自已喂進嘴裡。

生怕格將誤會什麼,還特意衝他揚了揚自已的右手,嘶啞著聲音解釋道:“你家公子弄的。”

謝洛書視線涼涼的看了一眼著急解釋的人。

南善宜討好的笑了笑,低頭繼續喝粥。

見格將一直盯著南善宜看,謝洛書眸中不悅,看向格將出聲打斷道:“什麼事?”

格將這才收回落在南善宜手腕上的視線,看了看謝洛書又看了看南善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乾脆直接走到屋子最裡面,開啟了那裡緊閉著的窗戶。

之前謝洛書開啟通風的窗戶是側面的,朝著的是霞光閣的院子。而這會格將開啟的是整座霞光閣的外牆上的窗戶,下面院牆之隔就是街道民居。

開啟不久,破坤和隨春生就翻窗進來了。

南善宜看見他們二人,手裡還拿著勺子,一臉驚喜,頓時忘了還疼的厲害的嗓子:“春生。”

剛叫完隨春生的名字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謝洛書眉頭一皺,看了她一眼,無聲警告。

南善宜這才後知後覺,悻悻的閉了嘴,只是一臉歡喜的看著窗邊的兩人。

隨春生原本提著的心在看見她舒舒服服的裹著毯子,喝著粥的時候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著急忙慌的上前,壓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南善宜仰頭看著她,柔和的笑著安撫她。

隨春生視線落在她脖子和手腕上,面色一沉:“你這傷怎麼回事?”

破坤黑著臉走上前,他一進來就看了她身上的傷,此刻他更是直接面色不善的看向坐在南善宜身旁的謝洛書。

謝洛書姿態隨意和他對視,兩人視線交匯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破坤聲音冷硬:“你傷了我家小姐?”

謝洛書嘴角一扯,拉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自家主子都護不住的廢物,在這質問我?”

兩人說話都難聽極了,破坤握劍的手用力捏緊,骨骼聲響。

隨春生是不敢插嘴了,她之前只是怕謝洛書,但今天之後她看見破坤都會想起他是怎麼對杜世鵬的,只覺冷汗淋漓,後背發麻。

屋內,不怕二人的只有一個人,隨春生低頭去看南善宜,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

南善宜自然知道在這裡打起來可收不了場,於是抬手按住了謝洛書放在矮桌上的手,無聲的晃了晃。

她下意識的動作讓三人皆是一愣,謝洛書眸中劃過笑意,頓時斂了身上凌厲的威壓。

見他不再針鋒相對,南善宜才看向破坤,啞著嗓子道:“是誤會。”

“而且,我也傷了他。”

她說完,幾人才注意到謝洛書臉上染血的傷痕。

破坤這才把視線從謝洛書身上移開,但是面色依舊暗沉。

南善宜向來對血腥味敏感,破坤站在窗邊的時候她就聞到了,這會他靠近更是格外明顯。

視線在他身上上下掃過,他喜穿暗色衣裳,此刻卻不難看出他的窄袖和衣衫下襬處都有明顯的溼濡暗色。

她抬頭去和他對視,無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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