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的視線落在她懷裡的兩隻貓身上。

他的眼神太過明顯,南善宜抬眸看過去。

視線交匯,林景目光停留在她臉上。

剛剛她從丫鬟身邊探出腦袋笑著看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驚豔過了。

此刻離近了對視,他還是忍不住感嘆,嫻靜柔和,婉約澄澈,清暉身上落,她為此間絕色。

南善宜抱著貓,淺笑著頷首,溫婉安然。

她看向南郡書,無聲詢問。

南郡書這才想起來介紹:“這是我朋友,林景。”

“他此次遊學到北境,要在我們府上住些時日。”

然後扭頭看向林景道:“這是我妹妹,善宜。”

林景拱手行禮:“在下林寂蓮,叨擾了。”

寂蓮

南善宜看著面前彎腰行禮的人,他的表字倒是和他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一樣。

古池清泉,殘枝枯荷敗,一蓮獨綻,寂蓮。

想起他剛剛看貓的眼神,平靜卻隱約見藏不住的興致,南善宜摸著懷裡的玉獅,柔笑道:“林公子喜歡貓?”

林景視線落在她懷裡的貓身上,眸中有些侷促,然後點了點頭。

看他著實喜歡,南善宜把被擠到膝蓋邊上掛著的糰子抱了起來遞給他:“它叫糰子,很乖的,你可以抱抱它。”

南郡書卻拆臺道:“它不是剛剛才撓了人?”

“是銀燕把它扯疼了。”南善宜解釋道

林景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糰子抱在懷裡,他動作溫柔,糰子不僅不掙扎還蹭了蹭他的胸口,討好的叫喚。

看的一旁的銀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罵小沒良心的。

林景摸著懷裡的糰子視線落在南善宜懷裡的玉獅身上。

順著他的視線,南善宜指腹撓了撓玉獅的下巴,淺笑道:“它叫玉獅兒,很兇的,就不讓你抱了。”

林景笑了笑,沒說什麼,視線落在她放在一旁的書上,那是南善宜剛剛在看的。

《吳史》,林景低眸思索,面上不顯,他未曾見過有閨閣小姐看史書,面前的人是獨一個。

南郡書出聲道:“我先帶林兄去拜訪爺爺。”

南善宜點頭,示意銀燕上前接過糰子。

林寂蓮將貓遞給銀燕,再次向南善宜行禮,然後和南郡書一起朝院內走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

林寂蓮經常和南善宜一起逗貓,探討書籍和歷史。

他會向南善宜講述他這些年四處遊學的所見所聞,他見多識廣,南善宜也總會認真的聽。

這天,院子裡。

林寂蓮在逗貓,他手裡拿著孔雀羽做的逗貓棒輕輕晃動。

南善宜來的時候,恰好看見玉獅跳起來去抓那彩色的羽毛。

她笑著走近道:“看來成果不錯。”

林寂蓮笑了笑。

他這幾天絞盡腦汁的討好玉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

玉獅實在是太漂亮了,他想和它親近些。

南善宜視線掃過他的手背,上面全是被貓撓過的抓痕:“它今天沒有撓你?”

“沒有。”提起這個林寂蓮頗為欣慰。

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如願以償了。

瞧他一臉期盼的看著玉獅,南善宜淺笑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貓。”

林寂蓮晃動著手裡的孔雀羽,低頭看地上的兩隻貓,一隻像獅子霸氣矜貴,一隻通身雪白,眸子碧藍,優雅乖巧。

“它們這麼好看,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聞言,南善宜目光落在兩隻貓的身上,想到了什麼,她抬眸輕聲道:“我認識一個不喜歡貓的人。”

說話間,府邸的大門處忽然熱鬧起來,門口的守衛恭敬行禮:“侯爺,將軍。”

南善宜抬頭看過去,原來是外公和舅舅他們從軍營裡回來了。

她笑著道:“外公。”

林寂蓮也拱手行禮:“侯爺。”

南繡山看著院中的兩個人,笑道:“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

一旁的南青楓是個直腸子,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了:“瞧著善宜和寂蓮賢侄倒是相配。”

“舅舅。”南善宜出聲提醒,杏眼看著南青楓,頗為認真。

見她不開心了,南青楓立馬尷尬的摸了摸下巴,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父親,悻悻道:“我開玩笑的。”

南繡山臉上的笑意在聽見南青楓那句話後淡了不少,卻沒有明說什麼,只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南青楓,無聲警告。

南青楓只能裝傻,扭過頭去。

見他這副慫樣,南繡山沉著臉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看向了面前的林寂蓮,道:“有什麼不周的地方,你儘管和府中人說。”

“多謝侯爺。”林寂蓮頷首回應。

南繡山沒有多留,抬腳進了屋內,走出去兩步他停下來回頭道:“青楓,你同我來。”

南青楓點頭跟了上去:“是。”

目送他們進屋,南善宜收回視線,她不喜歡那樣的誤會或者玩笑,也許自已真的和林公子走的近了些。

不再停留,她看向南郡書道:“表哥,我先回屋了。”

說完朝著林寂蓮微微屈膝,以做告辭。

她一走,南郡書側頭看向還看著自家妹妹背影的林寂蓮,面上瞭然,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肩膀,笑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貓?”

林寂蓮拍開他勾在自已肩膀上的手,退開一步和他拉開些距離,眸光輕閃:“你以前也沒問。”

南郡書追問道:“你喜歡的真的是貓?”

林寂蓮嘴角輕微上揚,將手裡的孔雀羽塞進南郡書手裡,垂眸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月白的廣袖:“有差別嗎?”

說完抬腳朝屋內走去,南郡書一愣,快速追了上去:“當然有區別!”

他的追問聲漸行漸遠。

書房內,南繡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站在桌案前的南青楓,蒼老的眼睛裡依舊清明如鷹:“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當今天子最忌諱的便是官員結黨營私,你想幹什麼?”

南青楓面上一愣,下意識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

“長安的人會在乎你是不是隨口一說嗎?”

南繡山疾言厲色,他是在廟堂待過的人,站在先帝身邊,看過太多官員起高樓,大宴賓客,卻在某一個瞬間高樓崩塌,死無全屍,甚至是九族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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