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我們來日方長,待我陳兵直驅長安時,便送你還有周懷謙去和你父皇團聚!

見他要跑,周朝運神色凌厲,拉緊韁繩追了上去。

沈雲起正在奮起殺敵,脫不開身,一劍抹了身前人的脖子,見狀沉聲道:“周禮度!回來!”

周朝運沒有回頭,他只想著要康王死。

見他失了理智,沈雲起只能對凌山和殤魅道:“跟上去!”

眼看著幾人消失在視線裡,沈雲起面色暗沉,直接殺紅了眼,染血的眉眼如地獄閻羅,只一個眼神就震懾住了對面的逆賊。

他看向隨將軍,厲聲道:“這裡交給將軍了!”

“好!”隨將軍一邊殺敵一邊回道

“駕!”黑馬嘶鳴快速在林間疾馳,朝幾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山上的雪並未融化,行路不易。

南善宜坐在懸崖邊上,俯瞰山下雪景。

破坤把新燃的炭盆端到她身邊放下,南善宜看了一眼笑道:“怎麼還帶這個了?”

沒有說話,破坤站在她身旁一起看著雪景。

“落了雪是不是更像浮屠城的山了?”輕聲詢問,南善宜目光直視雪蓋山頭

腳踩在雪地裡,她繼續道:“只是北境堆在地上的雪是硬的,而這邊是鬆軟的。”

破坤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她身旁。

忽然他聽見她問:“外公馳援浮屠城的時候,你在。”

“你看見了什麼?”聲音悠遠

看見了什麼,破坤握劍的手一緊,當年浮屠城慘象隻字不敢提。

早就知道他什麼也不會說,也不期望他的回答。

抬手撫摸腕間的紅玉鐲子,她輕聲道:“我這幾日總做夢,夢到以前。”

“其實我放不下的不是他棄了我,而是他棄了孃親。”

“你說在棄的那一瞬間,他在想什麼?”

玉佛姑姑走過來剛好聽到這一句,斂了面上的悲色,她笑著上前道:“小姐,讓銀燕陪你去看梅花吧。”

“好。”南善宜聞言沒有拒絕,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銀燕快速上前,跟在她的身邊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梅林裡,懸崖邊上雙方對峙。

康王和周朝運騎在馬背上對視,既然無路可走,那就同歸於盡,康王眼中劃過狠厲。

他身邊還有些侍衛,可偏偏周朝運身邊的凌山和殤魅都不是善茬,要取他的命怕是不容易。

銀燕在遠處剪梅,一邊笑道:“開的真好看。”

她頭也不回道:“小姐,開春我們也在院子裡種幾棵梅花吧。”

“嗯。”南善宜站在梅花樹下,失神回應,興致不高。

聽見身後遠處傳來一些事情聲響,南善宜回頭望去。

茂密盤錯的梅林裡隱約看見人影,以為是來賞梅的遊人,並未懷疑,微低頭躲開綻放梅花的枝丫,朝那邊走去。

拔劍對峙的畫面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白淨的雪地裡好多地方被血漬泅紅,

凌山先看見了她,眸中錯愕:“南小姐!”

周朝運聞聲側目,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暗沉的眸光一滯,眉頭緊鎖。

向來擅長拿捏人心,康王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眼神示意,下一刻他身旁的侍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南善宜身邊,染血的刃架在了她頸肩把人帶回了康王身邊。

速度之快,他衝過來時帶起的風,揚起了她頸側的墨髮。

銀燕站在遠處,手裡的梅花掉在了地上。

正準備上前,卻和破坤視線交匯,見他朝自已搖了搖頭,銀燕會意,慢慢朝後面退去,消失在視線裡。

破坤面色凝重,南小姐身邊的侍衛向來和她形影不離,希望這一次也不例外。

周朝運眸色一沉,面上故作隨意,嘴角一扯,話語嘲諷:“這是在做什麼?”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她!”康王眸中陰翳的和謝洛書對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若是死在了這裡,十多年的籌謀就毀於一旦了,他不甘心!

他話一說完,劫持南善宜的侍衛手裡的利刃就劃破了她細嫩的面板。

細眉微蹙,南善宜微微顫抖,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把我當成了誰?”

拉著韁繩的手青筋暴起,周朝運面色卻一派不屑:“這些年你沒聽過我是什麼名聲嗎?”

“我不是你兄長,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放了你?”

南善宜視線和他交匯,眸中害怕和無奈交織,他輸了,現在裝的再像,他第一眼下意識看向她的眼神就出賣了他,擔憂和恐慌溢位眼底,怎麼可能是不相干的人。

周朝運這句話好像踩在了康王的尾巴上一樣,只見他面色鐵青,暴戾瘋狂:“不相干的人?”

看向一旁的侍衛,眼神示意,侍衛會意,劫持著南善宜往崖邊退去。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死了就死了,算是給本王陪葬了。”康王看著周朝運,眼睛裡勝券在握,他曾經在天子腳邊蟄伏數十載,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人心。

清潤的眸子裡滑過疑惑,那人自稱“本王”,他是王爺?

如今聖人身邊的親王只有攝政王一人,其餘倒是還有幾位冊封的外姓王爺。

視線落在康王身上,那他是誰?

不待她想明白,侍衛就拽著她帶到崖邊,作勢要將她推下去,崖下迷霧籠罩,不可見底,南善宜閉上了眼睛。

“夠了!”周朝運終是出聲了

康王滿是褶皺的臉佈滿虛偽的笑意:“下馬吧,我的好侄子。”

來不及思索那句“好侄子”的深意,南善宜看著對面的人翻身下馬,走到一旁讓開道。

凌山和殤魅只能跟隨,手中握劍站在他身旁。

康王回頭看了一眼崖邊的侍衛,只見那侍衛忠誠無二:”王爺快走,屬下就不能隨王爺南下了。”

收回視線,康王手中的鞭子一揚,抽在了身下的馬身上,快速離開。

眼睜睜看著他帶著人馬離開,謝洛書眸中暗沉,冷如寒冰。

看向崖邊的人,他寒聲道:“放人。”

她要萬無一失,平平安安,他做的取捨才是值得的。

侍衛僵持著,笑道:“等我家王爺安全離開鐘山地界,我自會放人。”

不拖住他,他隨時可以去追王爺。

遠處忽然飛來的箭羽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拿劍的手被箭射傷,手上力道一鬆,劍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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