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天空王座
“其實靈王只是貴族的傀儡！”藍染惣右介言之鑿鑿。
蒼崎真月展現出精湛的演技，大驚失色道：“什麼！？”
藍染肯定地說：“靈王是貴族的傀儡，在百萬年前就成為了傀儡！”
“這就是我看到綱彌代家的碑文後，得知的真相。”
他嚴肅地點點頭，接著低聲道：
“根據綱彌代家隱藏的歷史，綱彌代家的祖先襲擊了靈王，將靈王封印於水晶之中。”
“綱彌代家的祖先害怕默不還手的靈王，會解開封印並將他們毀滅。”
“所以斬去靈王的四肢，挖空他的內臟，剝除力量後墜落下界。”
“他們不斷削弱靈王的力量，只為創造出一個便於他們支配的‘王’。”
“不過雖然被製成人棍，但靈王其實並未死去，而是陷入了無生無死的矛盾螺旋之中。”
“五大貴族的祖先為了使三界分立，用靈王的全能之力作為楔子，將混沌世界變為了如今的屍魂界、現世和虛圈三界。”
“這才是真正的歷史！”
蒼崎真月內心古井無波，表面上卻是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嚥了口口水，沉默了片刻道：“綱彌代家瘋狂的源頭看來就是他們的祖先……還真是膽大妄為，連這種事都敢做！”
藍染調笑道：“同情靈王了？”
蒼崎真月擺擺手：“怎麼會，靈王不值得可憐，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嗎？”
“怎麼說？”藍染惣右介來了興致，詢問道。
他對蒼崎真月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連對靈王的看法都和他出奇的一致。
“我沒記錯的話，靈王擁有全知全能的偉力，怎麼可能不知道綱彌代家的祖先會偷襲自已？”
蒼崎真月訕笑道：
“因為他默許了綱彌代家祖先的行為，所以綱彌代家的祖先才能成功將他封印。”
“這是他自已的選擇，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的確如此。”藍染惣右介說，“人總要為自已的選擇負責。”
蒼崎真月靠在玻璃牆上，雙手抱胸隨意道：“所以，‘寶石’缺少的就是靈王散落的力量？”
“沒錯，靈王的碎片散落在世界各處。”藍染惣右介回答，“我在一小部分靈魂中發現了這種碎片，那是完成‘寶石’的基礎。”
“是嗎……”蒼崎真月四顧，隨意道：“所以你現在有尋找靈王碎片的方法了？”
“你這麼說……的確也沒錯。”
一句話，讓真月瞬間緊張起來，藍染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還記得我說過嗎？綱彌代家想創造一個便於支配的‘王’？”
“他們不僅有這種想法，而且正在付諸實踐。”
“綱彌代家妄圖收集靈王碎片，創造一個更加弱小的靈王。”
“為了實現這一目的，綱彌代家研究了許多年，最終在現世找到了名為‘完現術者’的群體。”
“完現術者是超能力者，能抽取物質中的靈魂並用自已的靈力加以強化。”
“這是靈王碎片賦予他們的能力！”
“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他們。”
“哈！？”蒼崎真月不耐煩道。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知道現世有多少人嗎？在現世找人，即使這些人很特殊具有超能力，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現世的完現術者與你無關，我會找時間親自去調查情況。”
藍染搖頭道，
“你的任務，是在瀞靈廷中留意本身具有特殊能力的死神。”
“靈王碎片並不是只會出現在在現世人類體內，從前得到的碎片就是在死神和流魂街居民體內找到的。”
“在屍魂界魂魄體內找到碎片的機率很低，但並不是沒有。”
“你在二番隊任職，隱秘機動的力量遍佈瀞靈廷內外，這項任務交給你最合適不過。”
“可我就是個看大牢的呀。”蒼崎真月哭喪著臉，推脫道。
藍染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四楓院隊長的關係。”
蒼崎真月挑眉道：“看不出來呀，您還關心這些八卦？”
藍染笑著說：“不需要刻意關注，就你們兩個在瀞靈廷中各種胡鬧的行為，恐怕沒人不知道你們‘黑白雙煞’的大名。”
“我還有這綽號？”蒼崎真月低下頭，拉開衣服領口，看著自已的手背和胸口。
嗯，挺白的，黑的那位應該指的夜一。
“也罷，既然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就好。”
“這是自然。”
藍染微微頷首，將頭瞥向一邊的大型靈子計算機。
“那裡有實驗魂魄的全部資料，我給你許可權，你可以隨意檢視，或許對你的任務能有幫助。”
蒼崎真月走到計算機前，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起舞，如同躍動的精靈。
他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人有點眼熟啊！”
藍染認真地看著計算機大螢幕，冷笑道：
“那是去年真央靈術院的新生，我記得是和你一個班，資質很不錯，體內有一枚靈王碎片，給我的研究帶來了很大幫助。”
計算機螢幕閃動，同時魂魄的資料開始像幻燈片一樣播放。
這些面孔讓真月感到熟悉又陌生，一部分他從未見過，一部分被他親手挖走靈魂。
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憤怒的瞳孔好似活了過來，直勾勾地望著他，似是要把他拖進地獄。
蒼崎真月面無表情地翻看著資料，無視了這些魂魄悲哀的憤怒。
他早已做好準備，走在鮮血粉飾的道路上，向著由屍骨堆積而成的天空王座前行。
藍染站在一旁望著他，又望向寬大的計算機螢幕，一言不發，彷彿也回想起了自已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不過他的心情和蒼崎真月一樣，無悲無喜。
但此時，兩人聽見腳步聲從外面的金屬地板上傳來，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如同古老時針轉動的聲音。
伴隨著時針停止轉動，隨即實驗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有著棕色面板、身穿死霸裝、留著齊邊自然捲紫色中發的男人走進實驗室。
“東仙……”藍染轉過頭。
“藍染大人。”棕發男人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