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溫泉
“你入贅四楓院家，不就能成為高高在上的貴族了麼。”
說著，四楓院夜一對蒼崎真月眨巴眼睛，表現得很是興奮。
“我們四楓院家不僅是貴族，而且是四大貴族之一，在屍魂界是除了王族之外地位最高的家族之一，怎麼樣？心不心動？”
蒼崎真月思索片刻，喃喃道：“這麼說我豈不是能一步登天？”
“那是自然，只不過你要改個姓，四楓院真月，這個名字聽起來也不錯嘛。”
“這名字確實不錯。”蒼崎真月回以眨眼，笑道：“我倒是不介意換個姓氏，只是我還有兩個問題想問。”
夜一看了真月幾秒，才出聲道：“你問吧。”
其實她本來是開玩笑的，但聽到蒼崎真月的話，還是忍不住讓話題繼續下去。
“第一，我入贅四楓院家的話，是嫁給你嗎？”
“那……那是自然。”
不知怎的，夜一竟覺得有些緊張了，結結巴巴地解釋起來：
“你別小看自己的身份，雖然不是貴族，也是總隊長的弟子。”
“除了我，四楓院家還有誰，有資格娶山本總隊長的弟子？”
“說的也是，不過也好，畢竟我挺喜歡你的。”蒼崎真月細思了片刻，頷首道。
四楓院夜一抬頭望天，沒有說話。
蒼崎真月接著問道：“那第二個問題，我嫁給你之後，還能繼續為了理想而奮鬥嗎？”
“你還真是堅持不懈。”夜一目瞪口呆。
她瞭解對方的為人，也知道對方說的“理想”是指的不正經的事，但這不是現在應該說的話吧。
“我不想騙你，所以到底行不行？”真月追問道。
“廢話，我怎麼可能同意嘛！”夜一漲紅了臉，捏緊拳頭大喊，引得路上的下人紛紛矚目，可又怕惹禍上身，於是急忙移開視線。
真月露出失望的神色，搖搖頭道：“那就算了，我的偉大理想絕不能就此終結。”
夜一：“……”
雖然知道都是玩笑話，但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兩人一路到了一座古樸的宅院前，高樓間來往的嘈雜逐漸遠去，有點像從塵世中歸於寧靜的意味。
蒼崎真月和四楓院夜一都在沉默，讓這個意味變得更加悠遠而複雜。
“夜一大人。”
很快門衛們彎下了腰，不可言說的奇異氛圍忽然打破。
四楓院夜一看了真月幾秒，才轉過頭去對門衛問：“你們辛苦了，可有人來找過我？”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氣氛詭異，門衛心中有點發抖，低聲道：
“大前田副隊長來過一次，送了些檔案過來，檔案就放在書房裡。”
四楓院夜一：“……”
門衛壓低了聲音：“大前田副隊長說，檔案他已經處理好了，您審閱後只需要籤個字就行。”
四楓院夜一神色稍緩，走入大門。
蒼崎真月探頭看了看，見到她招手也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庭院中長長的走廊，在豪宅內七彎八拐，最後走進一個樸素的房間。
看到蒼崎真月隨四楓院夜一進入屋內，守衛死神和下人們的目光有些奇異。
這還是大小姐第一次帶男人進自己的房間，平時除了打掃的女僕可是誰都不能進。
就算是大小姐的青梅竹馬，相處多年，也沒有這種待遇。
而且跟進去的男人俊美無儔，不似凡人，不知是哪家的貴公子。
最關鍵的是，兩人間的相處看上去也很親密……
正當女僕們快要在腦海中幻想出不能過審的畫面時，就見房門又從裡面被拉開。
“沏壺好茶過來，用最好的茶葉。”夜一探出頭，對女僕們說道，“哦，對了，別讓夕四郎那傢伙知道我回來了。”
一名女僕趕忙應聲。
夜一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蒼崎真月姿態隨意地坐在榻榻米上，環顧四周。
房間的佈置樸素，清新淡雅，傢俱不多，都是純手工製作，手藝精湛，外形看不出奢華，但肯定價值不菲。
真月嘖嘖有聲：“你把我帶進閨房，難不成是想腐化我的意志，然後對我圖謀不軌？”
夜一忽然笑笑，在他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喃喃道：“你如果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哦。”
真月嘆了口氣：“要不這樣，也不用我嫁給你了，等我當了總隊長，你嫁給我算了。”
夜一感慨道：“你才剛成為總隊長徒弟，就想著謀朝篡位了？”
“不過你想得倒美，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可我外嫁的話，家主之位肯定要交給夕四郎，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算盤落空了。”
“四楓院家家主之位我可不在乎，本來就與我無關。”蒼崎真月無所謂道。
“那你在乎什麼？”
“……”蒼崎真月望著她，話也不說。
夜一別過臉，輕輕“哼”了一聲，意味難明。
過了一陣，門外傳來清麗的聲音：“夜一大人，茶送來了。”
夜一像是鬆了一口氣，低聲開口：“放在外面吧，我自己來拿。”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茶水端進屋內，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你可知道麒麟寺天士郎？”
蒼崎真月有些驚訝，手指了指天花板，又或者是一個比天花板更高的地方。
“沒錯。”夜一點點頭。
真月笑道：“我聽老師說過，他是前任四番隊隊長，一百多年前進入零番隊，成為了侍奉王室的王族特務。”
“你說的治療傷病的方法，不會是他的治療溫泉吧？”
“這你也知道。”夜一有些驚訝。
“你也不看看我老師是什麼人，護廷十三隊總隊長。”蒼崎真月笑了笑，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露出滿意的表情，“茶不錯。”
“這是自然，這茶可是全屍魂界最好的。”四楓院夜一咧嘴笑道：“真月，和我一起去偷他的溫泉吧。”
蒼崎真月一愣：“你沒說胡話吧，他現在居住在靈王宮，與瀞靈廷之間相隔七十二層障壁，我們怎麼偷？”
“難不成你想用空鶴的花鶴大炮？如果是的話，我勸你放棄。”
“用那玩意兒空襲瀞靈廷還行，想偷渡靈王宮是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