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等靈威
走到真月身前的朽木蒼純，臉上的表情彷彿凝固。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靈壓光柱自真月身上衝天而起。
“轟！”
靈壓光柱轉瞬間掀飛了道場的天花板，照亮了在場每個人的雙眼。
道場裡靈壓較低的幾名學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靈壓掀飛了出去，噼裡啪啦撞在牆上。
一位院生飛出門外，被一名黑框男子接住。
“這位同學，修煉也要適可而止啊。”
“啊……藍染老師，您怎麼在這。”
“我剛上完課，裡面發生什麼事了，不管怎麼說，無論是解放靈壓，還是將學生扔出教室，都太過分了……”
藍染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鏡，抬頭朝道場內看去。
道場內，朽木蒼純立即釋放靈壓，三等靈威的隊長級靈壓將真月的靈壓牢牢壓制，避免這股靈壓傷害到其他同學。
透過靈壓的交鋒，他可以百分百確定，真月的淺打已經蛻變成了斬魄刀，而且此時的靈壓達到了六等靈威，距離五等靈威僅有一線之隔。
他的第一個念頭，是為自己的學生感到開心。
但緊接著，他就陷入了困惑之中。
蒼崎真月是從流魂街入學，履歷上清清楚楚，入學時是十六等靈威，現在直接跳到了六等，這個靈壓等級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的席官。
就算是學會了始解也不應該這麼誇張……
一般死神學會始解，靈壓最多提升一等，有天賦異稟者能提升二等，這提升十等的真是前所未見。
藍染站在原地，手死死捏住眼鏡架，整個人像是變成了雕像一動不動，瞪大眼睛看著蒼崎真月。
在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標誌的溫和笑容逐漸扭曲，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在院生的視角中，平時和藹可親的藍染副隊長，好似在剎那間變成了面目猙獰的惡魔。
作為平民出身的死神，藍染在進入真央靈術院前並不知道如何修煉靈壓。
但因為天賦異稟，他入學開始修煉靈壓後，半年不到的時間就達到了頂尖席官水平，也就是所謂的六等靈威。
即使他隱藏的很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心中也以此為傲。
真央靈術院歷代優秀院生的資料都是公開的，可以清楚知曉，沒有任何人的修煉速度能比得上他。
所以雖然經過幾年的相處，他知道蒼崎真月的修煉速度非常快，但是起點太低。
他始終沒有想過，真月是和他同一層次的天才。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和常人不同層次的生命，這種想法時常讓他感到孤獨。
在某段時間裡，他總是下意識會去尋找能和自己站在相同高度的人，最終得到的只有失望。
結果，在他想要放棄這種想法時，上天卻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這個男人的天賦不亞於自己，他或許可以與我站在同一高度！
這種想法產生後，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一時間，藍染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應該儘快將他除掉。
不，他或許只是曇花一現，過幾年就會泯然眾人。
為什麼要抱有僥倖心理？計劃快到關鍵階段了，任何風險都應該及時排除。
瞬息間，各種念頭擾亂了思考，藍染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他想過這樣一個男人存在，可能會對他的圖謀產生阻力。
可他心中卻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原來，我並不奇怪，我不是孤獨的生命。
這世上並不是沒有能和我同一高度的人，這個人近在眼前。
“再觀察幾年吧。”藍染又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內心的激動。
他的心裡，久違的湧現出了期待感，即使他期待的事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風險。
“藍染老師，您沒事吧？”院生擔心地詢問道。
藍染目光微動，旋即掛上了自己的招牌假笑：“我沒事，剛才只是有些不舒服。”
“啊……這樣啊，我就說老師您剛才的表情怎麼那麼嚇人，我沒事，您趕緊去四番隊吧。”
“你都看到了嗎？”看著點頭的院生，藍染笑道：“謝謝你的關心，那老師就先走了。”
“……”
“蒼老師，你沒事吧？”
真月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靈壓，伸手在朽木蒼純面前晃了晃。
“我沒事。”
朽木蒼純回應道，看著蒼崎真月愣愣出神。
第一次刃禪就學會始解，頂級席官的靈壓。
這還是入學真央靈術院的第二天，正式授課的第一天啊。
這也太誇張了。
就算是他的妹夫，被譽為數百年難遇的天才，如今身為一番隊特殊部隊隊長的朽木響河，當初進入真央靈術院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誇張啊！
他的眼中難得表現出興奮，彷彿看到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這個孩子未來或許會成為屍魂界的支柱！
自己這副殘軀雖然沒什麼用，但要是能教出一個可以守護屍魂界的死神，也算是沒有辜負父親大人的教導了。
想到這裡，朽木蒼純笑得更開心了，不過這笑容已經沒有了平時的貴族風度，反而透露出一絲憨傻。
真月搖了搖頭，咳嗽兩聲，將朽木蒼純從幻想世界裡拉了出來。
“蒼老師，您之前說過的，注入靈魂知曉刀名，就能獲得自己的斬魄刀，那我的斬魄刀應該不用還給真央靈術院了吧？”
他將永珍森羅插入刀鞘，掛在腰間，手摩挲著刀柄。
就算我說要還，你也不可能還的吧！
看著真月完全沒有要還的意思，朽木蒼純搖頭失笑：“這是自然，它是屬於你的斬魄刀，不過下了課你還是要跟我走一趟，向靈術院報備。”
“老師萬歲！”真月高興地跳了起來，“我們快走吧！”
他前世看《死神》的時候，就幻想過自己能有一把斬魄刀。
如今終於是得償所願，想平靜面對都做不到。
“臭小子……你先坐下，課還沒上完呢。”
蒼崎真月如今六等靈威，依舊被瘦弱朽木蒼純輕易按在座位上。
“死神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嗎？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師居然也有這樣的力道。”真月咬牙道。
“蒼崎同學懂得還挺多。”朽木蒼純笑道，“不過也不要小瞧老師，別看老師不擅長戰鬥，但也是三等靈威，你要學的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