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和王誠交往了。她想要透過王誠實現自已的夙願,那就是走出去,全國各地走一走,看一看。

不過,中間出現了問題。

問題和瑛子的表哥有關。那是曉慶的伯父家的孩子。

瑛子和小慶結婚後住到他們單位的一套平房,帶著一個小院,後來知道那是給公公分配的。當初買傢俱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就買了一套大大的皮沙發。客廳的形狀是長方形的,大大的沙發一擺上,顯得更長了。臥室只能放下一張大床,一個梳妝檯,一個大立櫃。這些傢俱都是公公的徒弟兩口子給打的。院子裡有一個小小的簡易廚房,後來只用過兩三次。後來這個院子裡又住進來另一戶,那是一個小帥哥,也是曉慶的其它部門的同事,所以不是太熟悉,瑛子也很少跟他說話。

原本瑛子和小慶晚上可以隨心所欲地“玩耍”,現在卻因為對門的人放棄。夏天的夜裡,赤身裸體的小慶又要抱著瑛子跳舞時,瑛子壓低聲音說:你別胡鬧了,小心被他聽到。她用手指了一下外面。小慶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事,他不知道咱倆在幹嘛呢!說著,他抱起瑛子,讓她把腳放到他的腳面上,兩個人又忘乎所以地扭動起來。漸漸地,曉慶激動起來,他緊緊地貼著瑛子,兩個人倒向床邊。瑛子有點心不在焉,她隨時聽著屋外面的動靜。

時間一長,瑛子感覺到有種被打擾的不適。她有些埋怨曉慶,希望可以換個房子。小慶無奈地看著她:現在實在沒有辦法,你再忍忍,過幾年咱們就可以申請樓房了。

一天晚上吃過飯,小慶發現對門的小帥哥不在家,連忙拉住瑛子,說,快點快點,趁現在沒人,趕緊…

正在關鍵時刻,院門響了,那個小帥哥回來了。瑛子一下挺直了身體,她拍了一下小慶:他好像回來了。小慶哪管那麼多,該幹嘛幹嘛。瑛子卻有種怪怪的感覺。

秋天的夜,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瑛子無聊地躺在床上等小慶。她抬起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已經十一點多了。終於,傳來開門的聲音。瑛子一下有了精神,她攏一下頭髮,趕緊往門口走。可她一看到來的人,一下愣住了。原來是小慶和他的表哥慶文。瑛子尷尬地拉了拉短短的睡裙,扭頭看向小慶。小慶擋住慶文,小聲提醒瑛子:你快去換衣服。

慶文家庭條件還不錯,父親是知識分子,這也造就他比較不一般的氣質。高高的個頭,比例適中的身材,面板比小慶白。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出一種文藝範。

事後瑛子才知道,原來是慶文來相親,順路過來見一見表弟媳。不過聽說這次相親並沒有成功。瑛子的腦子裡閃過小雯的臉,她感覺慶文和小雯倒挺般配的。

瑛子事先和小蓮商量了一下,由小蓮把小雯帶過來,小慶也約了慶文。果然,慶文一眼就看上了小雯。那天小雯穿著一件桔色的長風衣,裡面是一套薄薄的套裝。小雯站在院子裡,長長的一頭秀髮在陽光下隱隱閃光,白皙的臉染上紅暈,風衣一角隨風擺動,整個人都在發光。慶文看呆了。

小雯的心卻搖擺不定。原本她想去外地發展,現在的她看到文質彬彬的慶文,也不由得心動了。她偷偷地瞞著王誠跟慶文去吃飯,還看了一場電影。逐漸地,小雯心裡的天平慢慢倒向慶文。哪知道王誠是個很有心機的人。

在王誠的安排下,小雯和他去舞廳玩。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覺中,本就不擅長飲酒的小雯喝醉了。王誠把她帶到一家賓館。他把爛醉如泥的小雯抱到床上,脫下了她的衣褲。

夜已經很深了。小雯頭疼得厲害,她掙扎著爬起來,卻看到王誠睡在身邊,自已的身體赤裸著。她捶打著王誠,哭腫了眼睛。

小雯極不情願地跟慶文提出分手。她的決定好似一記重錘,狠狠地打擊了慶文。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的一片真心被辜負了。他沒有告訴過她,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談戀愛。以前在大學時,他愛過一個女生,也屬於單戀,畢業後女生就不再見他了。這次失戀使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相信愛情。

瑛子聽到這種情況,心裡很難受,真是好心辦壞事。

夜裡,瑛子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小小的電影院。瑛子坐在那裡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電影。昏暗的影院裡人不多。坐在後排的一個帥哥非要拉住瑛子給她講劇情。瑛子有點不耐煩地往旁邊的座位挪了挪。但那個男人立刻跑過來坐到她旁邊。他緊緊地盯著她看,說:我喜歡你,她開啟了他,但他又一次伸出雙手,一把摟住她,她一下驚醒了。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看了一下睡在旁邊的小慶,他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便躺倒睡去。正當她又開始做夢時,忽然間被一陣驚呼聲吵醒了。“有蛇!有蛇!”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到小慶驚慌失措地抓住被子一角。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問:什麼事?小慶故作鎮定地對她說:你別害怕,有一條蛇,我把它按住了!瑛子這才緩過神,她大喊一聲:啊?!蛇!一邊快速跑向客廳。她吃驚地看著小慶抱出一條綠色的小蛇,並把它放在院子裡。小蛇順著院子裡的排水溝遊進了之前小慶挖的深深的下水池。

瑛子感覺自已的身體最近有點不舒服,她讓小蓮陪同去醫院檢查。兩個人坐上公交車。已是深秋,一陣風吹過,路邊的樹上嘩啦嘩啦地落下很多枯葉,只有極少數葉子還倔強地掛在枝頭,忍受著風的肆虐。瑛子問小蓮:你知道小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和慶文交往了?公交車避讓行人,一個急剎車把兩個人差點摔倒。

瑛子看著小蓮一臉茫然的樣子,心想估計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此時的小雯正在宿舍裡收拾東西。她覺得自已無法忍受每天面對楊經理這個無恥之徒。經歷過感情的背叛,她深受打擊。現在又因為王誠的行為令她難以接受。也許姐姐說的沒錯,和母親住到一起,互相照顧。不過聽姐姐說母親新婚的丈夫看樣子很兇。小雯放下手中的衣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終於,三個受傷的女人團聚了。母親熱情地介紹了她的丈夫。小雯有點害羞地叫了一聲:叔叔好!老潘濃濃的眉毛皺了一下,但立刻又換上一副笑容。心思細膩的小雯看到了這微小的變化。她覺得老潘的眼睛不住地打量著自已。氣氛有些尷尬。母親笑著說:還是叫老爹吧!小雯看了看小蓮,姐妹倆異口同聲地叫道:老爹好!老潘哈哈大笑著,抬起手摸了摸小雯的臉:好!好!真乖!小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藉故走向姐姐,兩個人去收拾搬來的衣物。老潘的房子鄰街,裡屋留著老兩口住,在外屋拉了一個簾子,解決了小蓮姐妹倆的住宿。老潘很愛乾淨,把屋子裡的傢俱擦得亮亮的,雖是水泥地,但拖得一塵不染。他儘量忍受著小雯姐妹倆的邋遢。尤其是小雯,她時常把換洗的衣服隨便地扔到床上,有時把吃了一半的蘋果也丟在桌子上不去管了。終於有一天,他氣惱地對著小雯說:你這個孩子,能不能把衣服順手掛到衣櫃裡?小雯心裡不高興,但只是盯著老潘沒說話。老潘見狀,更加氣惱地走到她身邊,好像是無意間碰到她的屁股上,說:你聽到沒有,我跟你說話呢?!小雯這下被激怒了,她大聲說:你怎麼管那麼多?你又不是我爸?!話一出口,她立刻後悔了。老潘跳了起來,眼睛瞪得很大,聲音很高: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供你吃供你穿,連句話都不能說了?!母親見狀趕緊走到小雯面前,也是一頓數落。小雯委屈地跑出門。

心情亂糟糟的,小雯漫無目的地走到街上。迎面一個騎車子的老男人一臉猥瑣地盯著她看。就在腳踏車經過她身邊時,那個男人竟對著她說了一句汙言穢語。等她反應過來時,騎車人早已遠去。小雯氣惱地對著那個背影爆了一句粗口。

不知不覺中她來到王誠租的房子。看到屋裡亮著燈,她敲了敲門。王誠驚喜地望著小雯,,親熱地摟緊了她。小雯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王誠,她推了一下他,認真地看著他:“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們倆什麼時候到你家裡去?!”王誠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坐起身,說:“只要你同意,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小雯點了點頭,她還打算做點事。

幾天後的夜裡,小雯趁著楊經理一個人的時候找到他。她假裝和他親熱,騙他開啟了辦公室的門。楊經理一門心思地吻著她,急切地想“辦事”。小雯知道有時夜班楊經理都會收前臺的現金,就放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裡。她藉故拖著他來到抽屜前。楊經理恨不得撕爛小雯的褲子,但她穿著一件連體衣。小雯偷偷地拉開了抽屜,心臟狂跳著,她看到了一厚沓百元大鈔,她故作矜持地推開楊經理,嬌羞地說:你閉上眼睛呀!人家害羞!楊經理立刻聽話地閉著眼睛,手還是在小雯的身上忙著。小雯把拿到手上的錢悄悄地塞進包包裡,笑著又應付一下楊經理,趁他不留神,一溜煙跑出賓館,身後傳來楊經理小聲而急切的呼叫。

第二天早上六點,小雯和退掉出租屋的王誠一起坐上他的大卡車前往山東。臨行前,小雯將一封信交給姐姐,她使勁抱了抱小蓮,表情複雜地多看了她幾眼。她在信中告訴母親一個秘密:有一次她一個人在母親的家裡,因為前一天晚上去蹦迪,所以困得睡著了。突然間她感覺自已身上有人,她驚慌失措地打了那個男人一下。仔細一看,她又驚又怕。那個男人竟然是老潘。此時的老潘並沒有顯得緊張,反倒向小雯伸出手,說:我養了你這麼長時間,你也該報答我一下吧!邊說邊摟住她,用勁親吻她的嘴。小雯聞到一股濃濃的臭酒味,她用力把頭往後仰,不讓老潘得逞。但她的力氣太小,老潘用舌頭舔著她的嘴唇,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頭,老潘疼得立刻鬆開了她。

小雯哭著跑了出去。之後的一段時間,她以找到了新工作為名,住到王誠的出租屋。母親也覺察到小雯的變化,但小雯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她寧願自已忍受著內心的煎熬,也不能讓母親為難…信中並沒有透露她偷拿賓館營業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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