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扶手上的鐵箍看起來是精鋼打造,有兩個手指粗細,一般人絕對沒有足夠的力量掙脫,李涼略一執行體內真氣,鐵箍和扶手的連線處就發出嗤嗤的響聲。可見,如果李涼想要強行脫身,稍微使力即可。

東南亞第一降頭大師?莫非就是眼前的老者?

“看來你就是黑衣降頭師吧?收了多少錢替館主辦事呢?”李涼用戲謔的口吻問道。

那黑袍老者面無表情,猶如殭屍,許久,他才開口道:“你想當然地以為本師收了錢,那是相當不準確,要知道你本身就值錢,控制了你,你就成了本師的搖錢樹,可以不斷生錢。”

“可惜啊,你是黑衣降頭師,而我恰好是白衣降頭師,專門幫人解降。”李涼嘲諷道。

降頭師分黑衣降頭師和白衣降頭師兩種,黑衣降頭師以收人錢財給人下降為主,毫無道德可言;白衣降頭師則主要幫人解降,做合人緣等。在東南亞如泰國,柬埔寨,馬來西亞,寮國,印尼和緬甸等地都有厲害的降頭師。

“哼,本師的降頭,還從來沒人能夠解除,剛剛給你飲的茶水中,本師已經給你種了蠱,只有老實聽從本師的指令,你才能活下去。”黑袍老者已經有一絲惱怒,道。

對方自稱是白衣降頭師,雖然極有可能是胡說八道,但在黑袍老者聽來,卻有一絲可能,因此心裡打鼓。

“啊哈,看來你自信過頭,不肯相信,那好,你立即施法,念念咒語,看看你的蠱毒有沒有作用!”李涼見黑袍老者開始惱怒,於是繼續激將他。

“交出滑翔飛行器的整套圖紙,本師就放過你,否則,本師一旦施法,你可就生不如死!”黑袍老者恫嚇道。

這一幫人終於透露了他們的目的,自已要去見希斯,交易整套圖紙,希斯大可不必在路上下手,威逼利誘搶奪圖紙過去。如此看來,誰走漏了訊息,導致有另一幫人搶奪圖紙。

“黑衣降頭師啊,早說嘛,你們要圖紙,一句話的事,不過給你也沒有用啊。老實說,給你們圖紙也看不懂。你們實話告訴我,是誰要這個圖紙的?”李涼道。

館主上前兩步,狐疑地盯了李涼一眼,道:“誰要圖紙很重要嗎?問題是你要活命,就要拿圖紙換,懂了吧?”

“你乖乖聽話,就有糖吃。”東亞人則上前,拍了拍李涼的臉頰,嘲笑道。

“你們這些下三濫的東西,都聽好了,我絕不會跟你們交換什麼,我是白衣降頭師,不怕巫蠱之術,專門解蠱,不相信的話,立即讓我生不如死呀!”李涼很想看看,降頭師種的是什麼蠱,自已修煉到了悟道境界,還能內視經脈,不相信還對付不了區區巫蠱。

“你真的要嘗試一下本師蠱毒的厲害?”黑袍老者問道。

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這個年輕人是不知天高地厚,輕視本人作為東南亞第一降頭師的名頭,更不肯交出圖紙;更重要的是,讓他以後聽命於自已,成為自已的搖錢樹,更是不可能。

“你不使出手段,我又怎麼相信,你是如假包換的東南亞第一降頭師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李涼調笑的口氣十分明顯。

“好,是你自尋死路,自討苦吃!”黑袍老者說罷,在原地坐下。

東亞人連忙取了三支香,點燃之後,交給了黑袍老者,黑袍老者接過,朝空中拜了一拜,然後往地上一插。

雙手在胸前上下翻飛,過了半晌,捏了一個口訣,口中唸唸有詞。

李涼麵帶笑容,好整以暇地坐看黑袍老者的表演,甚至想要給他鼓掌,可惜雙手剛要動,卻發現左右手都已經被銬。

“主人,你腹部出現異物,有異常波動源。”電波貓提示。

李涼一驚,急忙運氣,內視之下,肚子中出現一條紅褐色的百足之蟲,是蜈蚣,確定是蜈蚣。降頭師習慣用五毒之物,當作施法道具,種下的巫蠱,多數是五毒之一。

五毒者,蛇,蜈蚣,蠍子,蜘蛛,蟾蜍或壁虎。

李涼雖然修煉境界高深,但肚子中突然出現一條蜈蚣,如此噁心之蟲,還是極端不舒服,不由得立即運氣,一團真氣將蜈蚣包裹住了,使之不能接觸到肚子內膜。

一念之後,李涼希望凝出一個密閉球體,封閉住蜈蚣,真氣隨即凝結,真的成了球體,猶如一顆安宮牛黃丸。

黑袍老者還在施法,他微閉的雙眼有時睜開一條縫,盯一下李涼,卻見李涼毫無痛苦之色,不得不繼續雙手上下翻飛,念動咒語。

他佈滿皺紋的額頭上,汗珠已是密密麻麻,心中十分奇怪,按照正常情況,毒蜈蚣已在撕咬對方的五臟六腑,被施法之人必定已經痛得滿地打滾,生不如死。

今日的狀況,實在太詭異,太不正常了。

黑袍老者自從年輕時出道以來,未曾碰到過這種情況,心中暗忖,莫非這次要失手?

練功場上的眾多武館弟子,無不期盼著黑衣老者大顯神威,治一治這個功夫高手,讓他顏面掃地,可是,看這情況不對啊。

黑袍老者有點慌了神的樣子,難道他的降頭術是唬人的假把式不成?

對照之下,那個踢館的外來青年,卻是怡然自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讓人真想掐死他。

“你種的蠱毒沒有反應,不聽你指揮吧?”李涼冰冷的目光,帶著滿滿嘲諷意味道。

你砸開這個看看,說不定有你的東西呢。

李涼伸出右手掌,張嘴往手掌上一吐,一顆銀白色的鋼球,在手掌中滴溜溜地轉動。隨後,李涼蹲下身,輕輕推動手掌,鋼球落地,滾向黑袍老者,在他面前停住。

陽光下,銀白色的鋼球,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可是,過了不到半分鐘,鋼球居然消融不見了,只留下一條紅褐色的蟲子:一隻蜈蚣。

如果是一個冰球,被太陽照射融化,也會留下水滴,而這個鋼球,居然平白無故消失,真是詭異。

那條蜈蚣一動不動,明顯已在鋼球的包裹中死去。

“這就是你種的蠱毒吧?”李涼問道。

“你,你真的是白衣降頭師?”黑袍老者聲音顫抖,問道。

“你說呢?像你這種歹毒害人的降頭術,所有人都是白衣降頭師最好,都能解除你的蠱毒,讓你不能為禍人間。”李涼內心相當憤怒,真想一掌拍死這個黑衣降頭師,但他還是忍住了。

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這個黑衣降頭師定有他的悲慘下場。

李涼站了起來,上前一腳,踹翻了黑衣降頭師,然後揚長而去。

有一個白人徒弟,指著李涼坐著的沙發,在啊啊啊,說不出話來。

許多人跟著他,手指沙發,也驚撥出聲,

原來,沙發扶手上的鐵箍還在,也沒有被破壞,但李涼什麼時候掙脫開了,卻是無人知曉。

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詠春功夫高手,還是一個白衣降頭師,還能輕易掙脫鐵銬,當真是一個神人,一個不能惹的神人。

所有人目送李涼離去,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阻攔。

第二日上午,克麗絲指揮四輛越野車,到達酒店門口,然後來到李涼房門口,請李涼上路。

因為早已約定好了,李涼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立即跟隨下樓出發。四輛越野車除了四名駕駛人員,還有八人都一樣裝束,身穿迷彩服,腰上挎了槍,看起來是陸戰隊隊員一般。

李涼前往米國阿肯色州,除了帶路的克麗絲,居然還有十二個陸戰隊隊員一路保護,實在有點誇張。

李涼上了第二輛越野車,克麗絲也上了同一輛車,坐在李涼身邊,車隊出發。

出城的路還算平坦,但是走到後面,車輛越來越顛簸,李涼身體素質高強,自然毫無不適。只是克麗絲吃足了苦頭,被顛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不由得靠在李涼身上。

“涼,我很難受!”克麗絲可憐兮兮地說。

“我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也無能為力。”李涼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和外國人打交道多了,自然就有點學他們的樣。

中午過後,車隊在一處荒涼的山地休息,飢腸轆轆的李涼拿出事先準備的墨西哥捲餅,就著純淨水吃起來,而克麗絲則從行李包中取出了三明治和牛奶。

十二個陸戰隊隊員圍坐一處,他們有說有笑,開啟了罐頭,事先準備的披薩,沙拉,水果,吃的豐盛,令人垂涎。

高大魁梧的隊長道奇一路上不時和克麗絲搭話,想要取得克麗絲的好感,刻意展示自已的威望和能力。

“克麗絲,你想和我共進午餐嗎?”道奇走過來,在克麗絲身旁坐下,將一大塊披薩遞給了克麗絲。

“不,不要,我喜歡涼的墨西哥捲餅。”克麗絲連忙伸手一推,從李涼麵前的紙袋中,取出一卷捲餅,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道奇手中的披薩落地,道奇愣住了,目光漸漸變得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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