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李涼等人三輛車已抵達李涼家小院外。

小院中還有三張桌子沒有撤走,李涼爹媽見到王新,以為是客人,趕緊上茶。大家就在一張桌坐了飲茶,李涼媽問李涼,夜飯要不要再做菜,剩菜是多,但待客不太好。

李涼說,如果還有扣肉,排骨,就劏只雞,他來做游水雞,畢竟王新是第一次上門的客,不能太寒酸。

“這位是王新,我的朋友,他來我家過年。”李涼向大家介紹道。

“你去縣政府,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李玲還是忍不住,問道。

“一點小事,以後也不要問了,一切照舊。”李涼道,縣裡國安辦的人如此重視這個案子,還派了人員保證自己的安全,自己應該放心了,不用再提心吊膽。

華夏安全部門有豐富的敵特鬥爭經驗,是值得信賴的。

李涼這麼一說,大家都不再詢問,有些事,心裡知道就好,既然和政府相關,李涼必然是要保密的。

氣氛漸漸熱烈起來,七嘴八舌,眾人都議論起過年的娛樂。後日是大年三十,雖然不是逢墟日,卻是一年最後一個墟日,叫做浪蕩墟。這一日,趕場的人最多,也是備年貨的最後一日了。

李玲說她一定要去趕場,邀宋月婷一起去。宋月婷有一點遲疑,擔心她媽媽還在氣頭上,要回去哄媽媽諒解。

“這樣吧,我現在宣佈,批准宋月婷正式加入我們公司。”李涼有一絲愧疚,因為放下了心,於是做了這個決定。

郭松李少權等人紛紛鼓掌。

“公司招牌什麼時候掛呢?”郭松問道,招牌早就製作好了,因為沒有辦公場所,一直沒有掛,現在公司設在李涼家新樓,可以掛了。

“不用挑日子了,就大年初一八點八分正式掛牌,沒有日子比大年初一還吉利。”李涼道。

大年初一,上午九點開始,祠堂要祭祖,李涼不會外出,初二開始走親戚,她媽和李玲去即可。家裡樓房新建好,很多族裡的叔伯兄弟都會過來,需要招待。

“今夜再開臺,不找阿涼找誰?!”院子外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那當然,阿涼在外發了財建了新樓呢。”另一個聲音道。

說話間,四個年輕人湧進了小院,這些人李涼都認得,一個是同族的阿強,兩個是留在家鄉幫人種果樹的,另一個是在外打工回來的,今日中午還來了李涼家裡飲酒吃飯。阿強和種果樹的兩個同村的,都喜歡打麻將,經常看見他們在村頭雜貨店裡打麻將。

“這麼有空啊?幾位,一起飲杯茶。”李涼招呼道。

“當然要啦,打了一下午,給了水錢,黑麻子還小氣,捨不得多衝茶,渴死了。”種果樹的李建波二十六七歲的人,面板黝黑,也不客氣,就在桌邊坐了。

其他幾個也要上桌,李少權郭松宋月婷等人紛紛讓位,到另一張桌邊坐。李涼趕緊取了一次性杯子,給信新來的幾人滿上茶。

另一個幫人種果樹的叫馬杆,是個刑滿釋放人員,以前小偷小摸,進過班房,聽說現在趕上了國家好政策,吃上低保了。

“他們說,今夜一定要請阿涼去湊臺腳,幾個打工回來的,錢輸光了,跟他們打沒意思。”阿強道。

“話不能這麼說,幾年前,那時阿涼還在唸高中吧,放假回來打,我看他麻將水平高,我想要向他學幾招。”李建波道。

“扯蛋,我的麻將水平,從來都沒有人說好,再說你們看,我還有朋友要陪,沒時間。”李涼根本不會去和他們打麻將,直接拒絕道。

可是,包括阿強,四人是你一言我一語,痛下說辭,一定要李涼吃了夜飯就去開臺。

阿寬趁李涼去洗手間放水,他跟隨李涼,在無人處小聲說:“那幾個賭棍,是看你有錢,想要贏你的大錢,小心點。”

李涼點頭,說自己知道的,不理他們就是。

剛從洗水間出來,卻見一個年輕婦女哭哭啼啼進了小院,李玲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婦女大罵坐在桌邊飲茶的李建波,說他們心黑,將他老公在外打工一年,辛苦存下的三萬,一個下午都贏去了,將來會有報應的。

如今,她家沒錢過年,她準備回孃家,氣不過找來咒罵他們這些黑心鬼,出一口氣。

年輕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欲絕,李玲等人連忙安撫,可是所有的安慰話都顯得無比蒼白。

“黑,雄峰開豪車回來,至於沒錢過年嗎?”李建波光明正大贏的錢,現在被人當眾大罵,也是氣不過,憤然道。

“那天殺的,打腫臉充胖子,車是租來的。你們一起穿開襠褲從小玩到大,還不曉得他有幾斤幾兩,還開豪車呢。”年輕婦女說起來就來氣。

“她是雄峰的老婆阿芳。”阿寬低聲道,雄峰李涼當然認識,老房祠堂的,小學同學。

賭場上沒有父子,李建波贏了發小的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公開光明正大贏得,無可指摘。只是李雄峰上有老下有小,沒錢過年,苦了老人和小孩。

阿芳在李玲她們的勸導下,哭哭啼啼地走了。

李建波和阿強等人也自覺沒了意思,都紛紛起身,準備走人。

“阿強,建波,我剛剛想起,今夜我沒什麼事做,也想去打牌,準備好現金來。”李涼道。

阿寬,郭松等人都吃了一驚,李建波他們打的太大,一般人是不敢跟他們打的,怎麼李涼開始不肯打,現在卻又改變了主意,準備打了呢。

“哥,你怎麼能去賭呢?不許去!”李玲一聽,十分緊張,阻止道。

“不賭不知時運到,我今夜太無聊,就玩一夜,贏了去縣城唱K,以後都不玩,可以吧?”李涼道。

李玲卻絮絮叨叨,說不能沾黃賭毒,一夜也不行,但她哪裡說得動李涼。

當夜吃了夜飯也才七點多,李涼和王新一起出門,去了黑麻子的店裡。因為時間還早,其他人都還沒到,就聽黑麻子吹水。

這幾日,好幾個打工回來的都輸了不少,雄峰輸了三萬,狗咬卵輸得最多,五萬二,郭如雲輸了兩萬九,郭華輸了一萬二,其他輸幾千幾百的,就不在話下。

“你這裡現在抽水抽多少?”李涼問道,他記得以前是抽六十。

“五百,一把一百,抽夠就不抽。”黑麻子道。

“那就是說,只有你贏錢,因為你是穩贏不輸。”李涼笑道。

八點,人都到齊,李建波,馬杆,阿強三人上桌,李涼奉陪。

按當地規則,胡最大的牌叫全字,就是牌面全是東南西北中發白的字牌,三隻一組碰胡,是三十二倍。打的是一百的底,那麼一把牌最大可贏三千兩百。算起來還真是,如果手氣不好,隨便都要輸幾萬出去。

“電波貓,啟動電磁成像,我要知曉其他三家的牌和桌上剩下的牌。”一開始,李涼上來就小輸了幾把,於是,他開始在腦海中下達指令。

“主人,收到!”電波貓回應。

從這個時候開始,李涼連續贏了幾把大的,之後他又故意輸了兩三把小的。

王新開始時進進出出,察看四周有沒有安全隱患,也警惕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每一次進來,他都會站在李涼身後,看看他的牌面,很多時候,他發現李涼的牌面實在差,也能輕易做成大牌,一把贏上一兩千。

一個小時不到,李涼已經贏了三四萬了。

因為打的大,每把都是給現金,石盤村的人有了教訓,不接受用籌碼打了牌再算數,微信轉錢之類。

比如一場麻將下來,某某輸了幾萬,可是微信只能轉出幾千,給不了,贏家就不幹了。賭債不能欠,追不回來是常事。

馬杆和李建波都沉不住氣了,摸到不好的時罵罵咧咧,打錯時也罵罵咧咧,他們兩個輸得最多。

又打了兩個多小時,十一點不到,馬杆已經輸光了身上的現金,牌局結束。

就連輸的最少的阿強,都輸了一萬多,馬杆和李建波輸得更多,分別輸了七萬三和六萬六。

李涼是一家贏三家,總共贏了十五萬多。

李涼帶著王新回家,李玲還沒睡,聽到李涼說贏了錢,方才放心去睡了。

衝了茶,李涼和王新一起飲茶,隨意閒聊,王新也不習慣這麼早睡,而李涼經常修煉都不睡。今夜和王新睡一個房,是沒辦法修煉的了。李涼他媽已經按李涼的交代,在李涼臥室臨時搬進去一張床,也準備好了被褥。

李涼打了一個電話給雄峰,邀他過來飲茶。雄峰正在惶惶不可終日,沒地方排解鬱悶,立即就過來了。李涼批了他一通,歷數賭錢害人害己,會造成家破人亡,雄峰發誓永不沾賭。

看他態度認真,李涼給了他三萬,說是幫他贏回來的,雄峰感激不盡,差點給李涼磕頭。

一邊的王新在手機上發資訊給上級,彙報工作:李涼打麻將大贏,似乎能夠看穿麻將牌,應查一下他的歷史過往。

臘月二十九平安無事,大年三十逛了浪蕩墟,吃了年夜飯,時間到了大年初一,上午九點。

祠堂祭祖開始,鞭炮的響聲連綿不絕,濃煙滾滾。一幫中青年在敲鑼打鼓,一個端了托盤的老者帶領族中男丁,向列祖列宗虔誠祭拜,點蠟燭上香,灑三杯米酒,燒紙錢。李涼八點多和李少權郭松等一起掛牌,之後,有參加祭祖活動,和其他年輕人負責燃放鞭炮。

一隊舞龍隊伍敲鑼打鼓,蜿蜒而來,隨後,又有四隻醒獅到來。祠堂大門前,李涼族中眾人連忙迎接,準備採青的東西,佈置燃放的鞭炮。

舞龍和醒獅祭拜祠堂,要在祠堂中三進三出,醒獅採青,做完這些禮儀,需要禮送舞龍和醒獅離去。這時候,燃放鞭炮的猛烈程度劇增,濃煙滾滾都不足以形容,那是遮天蔽日。

待到煙霧散盡,王新再也找不見李涼的身影。

“不好,李涼被人綁了。”這是王新的第一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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