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嚴重懷疑,讓林家之女林晚晚當眾出醜的人,是她的女兒楚傾傾,宴會後眾人散去,她又拉著秦雨靈,給她講了女兒自出生以來做出的奇事,秦雨靈對楚傾傾更加愛不釋手了,恨不得天天進宮去進宮看小糰子。

蘇雨柔的生辰,楚傾傾也送了禮物,是她從地上撿到的藍色風鈴草,是她覺得最好看的一朵,當然要送給她最最喜歡的孃親啦。

蘇雨柔收到的那一刻震驚,感動,一齊湧上心頭,霎時間眼眶溼潤。

看著送完花花就在她一旁倒頭睡去的楚傾傾,歪著小腦袋,流著晶瑩的口水,她滿眼愛意,溫柔的給楚傾傾蓋好小被子,捂緊小肚子,也不忘按下她頭上炸起的呆毛。

第二日,蘇雨柔帶著楚傾傾就要出門,旁邊的小豬豬急得直哼哼,表示他也要去!

那就帶上他吧,春桃看蘇雨柔點頭默許了,楚傾傾倒是有些不樂意的撇撇嘴。

楚傾傾雖然已經會爬了,但畢竟還是不會走,帶上小元帥,那麼抱楚傾傾這個光榮偉大的任務就交給小豬豬嘍,春桃和夏梨也樂得清閒,跟在蘇雨柔和小公主身後明顯一身輕鬆。

秦雨靈和蘇雨柔兩人在皇宮門口會面,秦雨靈只帶了一個貼身侍女,另一個的便是趕馬車的車伕小廝,兩人想要粘在一起,秦雨靈就坐了蘇雨柔的寬敞的大馬車,把自已從家裡帶來的馬車暫放在皇宮,順便把車伕小廝也留下了。

秦雨靈一見到楚傾傾,便把她從小元帥懷裡搶回來,緊緊抱在懷裡,楚傾傾手裡還拿著她那不離手的奶瓶,抬了抬胳膊,想給她的乾孃親嚐嚐,“好…好喝的。”

這…怎麼辦?秦雨靈無措的看著蘇雨柔,伸手推了推楚傾傾的蓮藕節手臂,“乾孃親不喝,傾傾喝吧,傾傾多喝長高高,長漂漂。”秦雨靈嘴角彎彎,燦爛的笑著。

乾孃親好美,和孃親不一樣的美。

小傢伙還是固執的遞著手裡的奶瓶,秦雨靈被逗笑了,“好,乾孃親嚐嚐。”秦雨靈只是象徵性的做了個動作,“真好喝,傾傾真乖。”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逗著楚傾傾。

【咦~你都幾千歲了,這個樣子羞不羞啊。】嘴上這樣說,看著楚傾傾的眸子卻始終亮亮的。

【離~我~遠~點~】楚傾傾被他逗得氣急敗壞。

一路上,歡歡笑笑,馬車逐漸慢了下來,到達了目的地。昨日取得秦雨靈同意後,蘇雨柔便派人來知會朱神醫,希望他能出手,盡心幫秦雨靈看看。

下了馬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朱神醫親自站在門口迎接,看到她們下車後,向他們走過來的步伐都有些僵硬,想必是站的時間不短。

“老夫參見長公主,傾寧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神醫,快請起,今日還要麻煩你們了。”蘇雨柔上前一步親自扶起朱神醫。

“快進屋,快進屋。”朱神醫招呼著。

秦雨靈此刻倒是有些緊張的扯著蘇雨柔衣袖,尋求安全感,被蘇雨柔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元帥在後面喜洋洋的抱著楚傾傾,呲著一口大牙,楚傾傾嫌棄的很。

【死豬,能不能閉上你的大嘴,你的牙醜到我了。】小元帥好委屈,又被媳婦嫌棄醜了。

“快請坐,請坐,清風,快去倒茶。”朱神醫笑著吩咐。”“小公主,長得真可愛。”朱神醫客套的誇讚,楚傾傾沒聽出有多少真心。

“秦夫人,老夫先給您把脈吧,先看看情況,也好讓老夫心裡有個數。”朱神醫捋了捋鬍子,把手搭在秦夫人內側手腕上。

另一邊,清風給長公主倒著茶,眉眼低順,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人,緊張過頭,沒有拿穩手中的茶壺,重重的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全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因為他在茶壺即將落地的那一刻,用整個身子圈住了,速度極快,動作卻有些不穩當,整個膝蓋落在碎瓷上,正汩汩的往外冒血。

身上還因為滾燙的茶水落在身上,升騰著煙霧繚繞的熱氣,蘇雨柔有些被驚住了,想要抬手扶他一把,卻被他側著身子躲開了,緊接著是一聲低低的訓斥,“還不下去,還在這現什麼眼。”

朱神醫眼裡閃過一絲不輕易察覺的陰狠。

清風本還想收拾地上的碎瓷片,聽到這句話,趴在地上,用手迅速的把碎瓷片扒拉到一邊,倉促間漏出了手臂上橫七豎八的血痕,與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腳步迅速的退出去了。

楚傾傾捕捉到朱神醫那一瞬間的陰狠,皺了皺秀氣的小眉毛,好像不太對勁。

【死豬,你有沒有覺得這人不太對啊。】楚傾傾頗為懷疑。

【當然,這還用說嗎,那人看著真可憐,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點好肉了。】小元帥竟是忍不住生出點心疼的意味來。

楚傾傾翻白眼表示無語,非得這樣說話,顯得自已很聰明,重點是顯得比她聰明。

楚傾傾翻起了命簿,她還是輕易不翻這東西的,畢竟直接看透人,就沒什麼意思,除非她想翻,行吧,她確實不講什麼道理。

楚傾傾閉著眼睛,仔細搜尋著,不對啊,這…朱神醫好像死了啊…那現在這人是誰?楚傾傾這小破膽子還有點害怕,心陡然緊了一瞬。

抬頭看小元帥,楚傾傾不太對勁的眼神深深的刺進了他心裡,小元帥立馬抬手兇狠的看著朱神醫。

這時候,朱神醫已經把完脈了,“長公主,秦夫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在老夫看來,只是心理原因,稍微用些藥調理調理就可以了,您可以放心了。”朱神醫說的慢條斯理,嘴裡不緊不慢的吐著字。

蘇雨柔和秦雨靈瞬間喜上眉梢,“那太好了,太感謝神醫了,那就麻煩您開藥了。”

秦雨靈開心壞了,話都有些說不全,沒想到,她這毛病還有的治,並且神醫還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大病,真的是太好了。

[心理原因?開什麼玩笑呢?這人扯謊也不打草稿,懷不上孩子可是身體有缺陷,我倒是沒聽說,這個時代能有什麼好方法治這個病啊。]楚傾傾吐槽。

【死豬,你說呢?】楚傾傾迫不及待尋找戰略同盟。

【這人看著不靠譜。】小元帥實話實說。

女兒不相信朱神醫?

事情好像不太對…

蘇雨柔心裡打起了退堂鼓,瞬間燃起濃濃的懷疑,警鐘炸響。

楚傾傾掙扎著從小元帥懷裡下來,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完全沒有目的性,最後才爬到秦雨靈腳下。

秦雨靈還在高興的和秦神醫交流著養身體的細節,眉毛都一動一動的,顯示著她的雀躍。

“臉…臉皮,吊…掉啦~”奶娃娃的一聲瞬間令正侃侃而談的朱神醫慌了神,雙手立刻撫上了臉頰,沒掉啊,好著呢,剛剛提上去的氣又鬆下來。

蘇雨柔把剛剛朱神醫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了,今日她並沒有帶什麼人來,若是此人發狠了,她們這幾個老幼應該是完全抵擋不了的,“什麼掉了?本宮沒聽清,雨靈聽清沒?”

秦雨靈茫然的搖搖頭,她剛才只顧著跟朱神醫說話了,完全沒注意到。

[怎麼回事,孃親逗我玩呢?怎麼可能沒聽清。]楚傾傾鬱悶,煩躁的攪攪手指。

朱神醫又捋了一把鬍子,哈哈一笑,“老夫也沒聽清,會不會是小公主餓了。”很有慈祥老爺爺的模樣溫和的看著楚傾傾。

誰問你聽清了沒?楚傾傾無語。

被這樣目光盯著的楚傾傾完全不為所動,反倒扭過頭去,不看他。

朱神醫在袖子底下偷偷的捏緊拳頭,捏的泛白,青筋直露。這女娃娃不會是看出來他了吧,不應該啊,難道傳聞,竟都是真的?這丫頭真是小福星,還長了雙透視眼嗎?

不可能,不可能,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跟鬼神一般的事情,怎麼可能啊。

不過這丫頭倒是挺聰明的,不太能留了,找個機會送她一程。

“可能真的是餓了,這丫頭能吃能睡能玩的,可能折騰了,今日出來的也夠久了,那雨靈,我們就先告辭吧?”蘇雨柔提出要走,在這裡待著總覺得背脊發涼。

秦雨靈還不是很想離開,她和朱神醫的探討剛才臨時中斷了,但蘇雨柔提議要走,她也絲毫沒有意見,立刻應了聲。

“能吃能睡,身體好啊,小公主很健康啊,長得還這麼可愛,多招人喜歡。”朱神醫不住的誇讚。

“那秦夫人,您的藥,老夫就等您一個月後再來時,看您情況,給您配下一副,這個病不能急,得慢慢治,想必半年之後您就能順利懷上了。”朱神醫這會又恢復了剛開始的從容不迫,“那長公主,小公主,秦夫人,您們慢走。”

又叫出來清風,出來招呼著送走客人,楚傾傾看著清風一瘸一拐還要被朱神醫叫出來隨意使喚,拳頭都捏的邦邦硬,當然,這只是她覺得,畢竟,小孩子連骨頭都是軟的。

上了馬車,蘇雨柔看著楚傾傾使勁的蹭著上下牙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喉部還時不時發出“哼~”,她上手替女兒活動著臉頰的肌肉,其實她明白楚傾傾的憤怒。

那樣乖的一個男孩子,看著也才十四五歲,就被折磨得這麼慘,對朱神醫的畏懼彷彿刻在骨子裡,連抬頭看人都不敢,手臂上的傷痕,蘇雨柔看見了,只不過當時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便把這一切都拋在腦後了,完全顧不著。

手臂上的傷是不小心露出來的,那沒有露出來的又會是什麼面貌呢?

楚傾傾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聽著女兒剛剛到心聲,似乎,指望朱神醫治好秦雨靈,似乎是不可能的事,那…

確實若一開始失望,還不如不給她們希望,如今希望落空的感覺,蘇雨柔覺得彷彿心裡的小房子坍塌了。

抬起眼眸,又看了一眼還沉浸在喜悅中的秦雨靈,現在的她完全與外界隔絕了,她太高興了…

沒人能體會到她兩年都經歷了什麼,所有人,真的是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的看不起她,認為她這輩子就不能生了,她在婆家如履薄冰,不能傳宗接代,連她的父母親都不能幫她說話。

因為自古女人最大的功能就是生孩子,沒有孩子,女人也就沒有地位,若是生出男孩,走路,連頭都不用低著看路。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

儘管秦雨靈的身份並不低,甚至算是出身尊貴,是護國大將軍的嫡女,從小錦衣玉食,受盡寵愛。

可生不出孩子,這一點,便足以摧毀了她,摧毀了還算幸福的婚事,摧毀了還算相敬如賓的丈夫。

這個時代對女人本就是不公平的。

楚傾傾看過秦雨靈的命簿,她不能生的原因,其實並不在她,而是在他。

楚傾傾從替清風傷感的情緒中走出來,看著秦雨靈這般信任朱神醫的迷信樣,她忍不住拆穿,“乾涼親,si…是幹…爹爹不行,不…不是你。”

兩人都聽清楚了。

這句話語出驚人,不止秦雨靈,連蘇雨柔也顯然被驚到了,“傾傾,你說什麼?”她忍不住再問一遍,女兒的話對她來說是非常有信任度的。

難道雨靈還有救?

秦雨靈被蘇雨柔耳濡目染,對楚傾傾這個小福寶的話也是相信的不得了,“傾傾寶寶,你說乾孃親不是因為乾孃親不行,是你乾爹爹不行?”

楚傾傾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重重的點頭。

[孃親的話,我還沒回答呢,乾孃親又問我一遍,這些大人真是的,這有什麼好沒聽清的啊,還沒我一個小孩子耳朵好使呢!]楚傾傾揉揉自已的小耳朵,恐怕自已的耳朵也跟兩位孃親一樣不好使可就糟糕了。

“那乾孃親該怎麼辦?”秦雨靈歡喜過後又變得很苦惱,她又沒什麼主意,只能再次把希望放在楚傾傾身上。

楚傾傾抬手薅了自已一根頭髮,疼的直揉腦袋,“給,吃。”小糰子的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秦雨靈毫不猶豫就要往嘴裡送,楚傾傾慌得匆忙搖頭。

[別別別,這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乾爹爹吃的,若是被你吃了,恐怕要大補的流鼻血了,比大人參都補。]楚傾傾撓撓鼻子。

“傾兒的意思應該是,讓你拿給你夫君吃。”蘇雨柔給秦雨靈解釋著。

楚傾傾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孃親最懂我了,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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