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來了個新人
陸沁薇現在是早班服務員，還要負責算賬，兼對接採購送貨方面的事務。
櫻櫻是晚班服務員，於宸基本上窩在廚房，加上海哥也來幫忙，嗨飯館依然忙不過來。
劉福海覺得招個服務員，於是在門口張貼出招聘啟事。
招聘啟事貼出的當天下午，就有一個清秀的小男生來面試。
當時陸沁薇正趴在收銀臺前逗有錢玩，然後瞥見有個男生躊躇站在門口。
發現裡面有人注意到自己，男生轉而把目光對準門上貼的招聘資訊。
今天的天氣有點冷，南方的倒春寒比冬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生看著穿得十分單薄，衣服是幾年前的款式，看得出應該洗了很多次，不過他的人看起來很乾淨清爽。
“你好，你們在招人嗎？”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推門而入，問道。
陸沁薇禮貌地回答了他，隨後站起身把她帶到劉福海那邊面試。
男孩說他叫向波，他看起來太瘦了，加上一張鞋拔子臉，臉頰有些凹陷，導致看起來有點刻薄兇狠。
這樣的人形象明顯和服務員不符，很容易嚇到來店裡的客人。
但是劉福海不想以貌取人，他招人都是看能力。
他問了向波幾個常規的問題：年齡、工作經驗。
向波低著頭，一字一句嚴肅道：“我叫向波，今年二十歲，還在上學，以前在工廠做過一些兼職，在酒吧做過服務員。”
年紀不大，工作經驗倒是挺豐富。
劉福海沒看出來他才二十歲，向波這個人看著偏成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三十歲了，不過他一說話就聽得出確實沒有那麼成熟。
看他窘迫的樣子，劉福海猜想他家裡條件不太好。
和向波聊了一會，感覺比較投緣，他心一軟，把人收了。
“因為這個崗位是兼職，按時薪算……”劉福海和他介紹了店裡的規定和薪資待遇、上班時間等。
“好！瞭解。”因為大學比較自由，向波說他的學分已經修的夠了，所以他想利用休息時間出來賺點錢補貼生活費。
“你是哪個學校的？來這裡上班方便嗎？我們這可沒有宿舍提供。”
“學校不遠，還挺……挺方便的。”
劉福海讓她填寫了簡歷表，登記了一下個人資訊，然後叫他明天就可以過來上班。
向波臨走前，領取到一套嶄新的餐廳套裝，劉福海說以後上班要穿統一的制服。
向波很是驚訝，他完全沒想到這麼輕易可以面試成功。
而且，明天就能正式上班了。
“老闆，這……這個衣服多少錢？”他猶豫了一下後問道。
劉福海笑了笑：“這個不用錢，是我們上班要穿得，你可以帶回去先洗洗。”
向波離開後，陸沁薇詢問劉福海面試情況，得知他被錄取，她略帶訝異。
不過海哥用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不想探究別人的隱私，便沒有多問。
劉福海看到向波登記表上的緊急聯絡人那邊留的是奶奶的號碼，加上剛才無意中瞄到他手臂上極力遮蓋的傷口，想到這個孩子不容易，猶豫了一下後便錄用了他。
向波有點興奮，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透過面試，而且明天就可以上班。
“這個向波看起來好像有什麼秘密，不過工作嘛，看能力，只要他不涉及違法犯罪的事情就行。”劉福海似乎看透陸沁薇的心思，直言道。
現在嗨飯館缺人，難得這麼快遇到一個合適的人，看到柒柒他們這麼辛苦，所以，劉福海基本沒怎麼猶豫。
“太好了，明天我就有幫手了。”柒柒得知招聘到新助理，開心說道。
向波拐了幾條街，走進一個老小區，他的心情驀地低落下來。
他摸著胳膊上的傷痕，這些刺眼又醜陋的傷痕，身上到處都是。
這是奶奶的家，除了這裡，他已經沒有地方可去。
明明是白天，可惜樓道里採光不好，有點昏暗，燈光一閃一閃。
他還沒走進家門，就聽到裡頭傳出陣陣咳嗽的聲音，這聲音莫名聽得人心煩意亂，帶著死氣沉沉的味道。
才開鎖進門，便覺得煙霧繚繞，有人在客廳裡抽菸，窗戶都不開。
那人翹著二郎腿，眼睛沒有離開過手機螢幕，他的臉龐在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他沙啞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顯得格外清晰。
“聽人說你跑去找工作了？怎樣？”說話的正是失蹤多日的狗子。
暴雨那天，他純粹去碰碰運氣，結果運氣真好，碰到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一個人在店裡。
好可惜呀！眼看他壓在她身上，就差一步，他已經撕開她外面的衣服，就差一點點，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幫手，把他一棍子敲暈。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在隔壁街的下水溝邊上，豆大的雨水不斷擊打在身上，渾身又酸又疼，太難受了。
他看了看四周，沒有別人，於是趕緊爬起來，找了一處地方避雨。
偷雞不成蝕把米！
呸！晦氣！
上次那幫人就報警，這一次他料想陸沁薇他們肯定會報警，便準備出去躲躲。
他都已經跑到S市了，那幫人還是追查到他的蹤跡，狗屁藥膏一樣黏人！
“我前幾天碰到那個小孩了。”那天狗子的一個弟兄見到他，提了一嘴，說是陪女友逛街的時候遇到向波。
“沒事提他幹嘛？”狗子滿臉不在乎。
“聽說你媽病了，他正在到處打工賺錢給她買藥呢！”
“我媽早死了！她有什麼資格……”
提起老太婆狗子就覺得倒黴，她從小就不管他和哥哥。
他們兄弟倆相依為命，哥哥很努力很上進，可惜後來被一個女人騙感情又騙光了所有的積蓄，從此一蹶不振，後來得了什麼抑鬱症，在一個平靜的日子悄無聲息的走了。
後來，那個女人居然還有臉把孩子丟回來，說她養不起，說那孩子是向家的血脈。
根本就是一個野種，狗子始終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