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佈局
一聲悶響，兩人的劍鋒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周圍的塵土都吹得漫天飛舞
“噹啷”
赤火劍被擊飛，摔落在地，劉翼敗了
這一刻，周圍的弟子皆是喝彩鼓掌，這一場對決令他們大飽眼福
而南宮燕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層陰霾，她實在無法接受哥哥會敗，在她眼裡，哥哥一直都是戰無不勝才對
劉翼的臉上似有無奈，似有不甘，走到林行之面前祝賀道
“你贏了”
林習之漠然，瞥了瞥在觀眾席的南宮燕，又盯著劉翼看
“你不想我打擾她，是喜歡她嗎”
聞言，劉翼愣了一下，隨後尷尬地撓了撓頭
“可以這麼說吧”
林習之將劍收回劍鞘，冷淡道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答應你，但希望你不要把我當傻子”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習武場，劉翼也是嘆了一口氣，撿起赤火劍走下擂臺
瀋陽和沈茉也是迎上來，安慰道
“劉兄劍術已是一絕，又是體劍法三修，將來肯定前途無量”
沈茉也是附和，只有南宮燕一言不發，雖然她面無表情，但劉翼能看出落寞之色
此刻他似是有些惱的握緊了拳頭，隨後又鬆開
“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著，頭也不回地擦著南宮燕的身子離開了此地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山林，劉翼倚靠在一棵樹下，欣賞著遠方如詩如畫的景色
“窸窸窣窣”
一個倩影慢慢靠近
“哥哥怎麼把面具摘下來了”
“不喜歡嗎，我再戴上”
“不是，喜歡，很喜歡”
南宮燕緩緩坐在劉翼的身旁
青色的長裙終是遮不住修長的腿，白皙的面板與落葉相互映襯，挽起劉翼的手置於胸前，將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刻的南宮燕竟然有些嬌羞，心跳和呼吸也有些急促，明明小時候經常這樣聽哥哥講故事
兩人漠然良久，還是劉翼率先開口
“是不是覺得哥哥很沒用，連自已的妹妹都保護不了，還不如其它的皇兄皇姐”
聽到這話，南宮燕臉色一變，急忙否認
劉翼看向有些慌張的妹妹，終是蚌埠住了，咧嘴大笑起來，見著如此開心的哥哥，南宮燕一時發懵，隨後嬌怒道
“哥哥真壞，就知道捉弄我”
聞言，劉翼擦拭眼角的淚水，溫柔道
“燕兒，你想當女帝嗎”
突然轉變的話題另南宮燕一怔，隨即注視著哥哥，卻見對方收起笑容一臉肅穆
知道哥哥是認真的，南宮燕躊躇了，女帝，這個位置她從來沒想過，自已的母親尚在，還有皇兄皇姐，應是輪不到自已，何況她的年紀尚小，不懂什麼家國，只想和哥哥待在一起罷了
隨即她搖了搖頭，俏皮道
“我只想和哥哥待在一起”
劉翼也是預料到了這個答案，南宮燕接觸最多的便是自已，女帝和四方將，女帝忙於國事，四方將也難以給予她教導以外的關心，只有劉翼一直陪伴呵護她，也因此，直到她十二歲走出深宮以後也在隱藏自已的情感，只有對劉翼才會敞開心扉
“那如果哥哥又要走了呢”
一句話又是讓南宮燕的身子抖了一下，看到哥哥堅定的眼神，她的眼眸頓時升起了一陣霧氣
“為，為什麼，燕兒會很乖的，哥哥說什麼燕兒都會聽的，哥哥不要拋棄燕兒好不好”
看著妹妹如此可憐的模樣，劉翼忍住了嘆息，將妹妹擁在懷裡，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肩膀
“不哭，哥哥不會拋棄燕兒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劉翼此刻的內心有些煩躁，南宮燕對他的依賴太深了，這樣有利也有弊，思索良久，劉翼慢慢推開南宮燕，與其面對面道
“燕兒，你也快到及笄之年了，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考慮清楚”
待對方點頭，劉翼鄭重其事道
“你今天看到了，哥哥會敗，此次只是輸了比試，以後便可能是丟了性命，和我在一起我無法保證你的自由和安全，你是皇女，你可以平安地度過一輩子，所以，南宮燕，你真的要跟我待在一起嗎”
話畢，南宮燕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這讓劉翼抿了抿嘴唇，有些無奈地看著兩眼純真的妹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自已講話
劉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交到南宮燕手上
“第一，這封信你命暗衛交給冰嫣，第二，我要你與瀋陽交友，無需關係多深，只需有忙就幫襯一下，第三，之後我會假意追求你，在外人的面前你要儘可能對我冷淡，私下裡，我們還是兄妹，聽懂了嗎”
突如其來的大量資訊另南宮燕腦袋有些暈，但有一句她卻聽得很真切，哥哥要追求她，想到一些畫面，頓時南宮燕從脖頸紅到了臉頰，現在的她只感腦袋昏沉，支支吾吾地吐出幾個字
“追追...追求我，那...那怎麼行”
劉翼抬手扶額，似是有些心累
“燕兒，是假的追求，你有好好聽嗎”
聞言，南宮燕小手拍了拍自已的臉頰，但她只覺有些發燙，不敢直視哥哥，只能盯著地上的落葉，糯糯地應與了一聲
劉翼也不想多說，讓她重複一遍確認無誤之後，便讓她先離開了此地
起身的南宮燕也是走得很快，在劉翼聽不到的地方竊竊私語
“哥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劉翼靠在樹上，似是陷入了回憶
那是一個午後，女孩在宅院的花園裡不斷地揮劍，在她身旁的男子卻是十分不滿意
“揮劍力度太小，加100下”
“姿勢不對，再加100下”
...
宅院內，一個孩童，一個美婦正悠然自得地品茶
“翼兒，姨娘事情太多，謝謝你總來陪伴燕燕”
“姨娘哪裡話，我只是躲開父母罷了，他們在家也有自已的生活，何況燕兒是我妹妹，我也喜歡和她玩”
美婦聽言嘴角揚起
“翼兒，你覺得女帝之位傳給你妹妹如何”
孩童思索了一會兒，答道
“燕兒雖天賦極高，但其它方面並不適合，不過現在還小，姨母也年輕，談論這個太早了吧”
美婦抿了一口茶，溫柔似水地看著門外刻苦訓練的女孩
“翼兒，可以答應姨母一件事”
孩童撇了撇嘴，想了一會兒才道
“除了讓我當官，其它的事我都答應”
美婦轉過頭看向孩童，有些肅然道
“未來請你輔佐南宮燕登上帝位，不然，帶她走，保其一生，遠離皇室”
孩童倒也奇怪，這怎麼感覺都是在託孤，但他還是轉過頭與其對視，頷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