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準備好了。”賀九隔著窗同上官鴻說道。

裡面不多時出來了林霽,身後是上官鴻。

幾人一同出了城,直往林家老太爺的寶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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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李洄正同一人下棋,女子纖纖細手放下一個黑子的棋子,“這麼著,很快便可以漁翁得利了。”

李洄似是專心於棋盤之上,並不做他想,安安靜靜落下一子。

天朗氣清的好天氣,上官鴻看著遠處的綠色的連綿不斷的山脈,站在山上道:“是這兒了嗎?”

林霽點了點頭,“是這兒。”

他們站著的地方再往上,便是林家老太爺的寶地。

上官鴻看著對面的山,綠茵蓋住了原本的東西,只留下一個綠色的圓潤的山地形狀,風吹過的時候,留下陣陣的松濤聲。

林霽在林家老太爺地地方拜了拜,默默說了些什麼,然後拍了拍上官鴻,幾人又下了山。

山勢本來便是陡峭,又加上上山下山,燈爬到一半時,林霽喘著氣指了指前面的一塊兒大石頭:“歇一歇。”

那塊石頭扁平且方正,上面磨光了痕跡,最靠近邊緣地地方有幾根灰褐色的羽毛。

林霽聽見有鳥叫的聲音,聽聲音便知道並不是家雀一類的小型鳥類。

這地方比西山的地方更遠離塵世,除了對面地山頭,看不見人影,能聽見的便是方才清脆的鳥叫聲。

林霽一屁股坐下來,左手接過上官鴻遞過來的扇子,扇了幾下,側身看著上官鴻:“這地方草長的好,怕是不好找。”

依著上官鴻來看,這裡的草野生卻狂妄,又有遮天蔽日的大樹蓋著,要找一個埋寶藏的地方,怕是哪裡都是好的選擇。

他半開玩笑道:“不然,我叫賀九下山,將岳父請來?”

林霽笑了笑,“那倒也不必了。林大人養尊處優慣了,如今若是被拽到這樣荒山野嶺,又難走又陡峭的地方來,怕是沒走兩步就要撐著腰,扯著嗓子罵娘了。指著山腳下的一塊兒石頭,他都能跟你說到地方了,然後轉頭就走。”

“還是算了吧。”林霽看了看對面的山,又回身看了看。

正對面便是可以看到林家老太爺的地方。

她一轉身不要緊,再將脖子轉回來的時候,腳脖子旁邊的石頭縫隙裡,赫然爬出來一條小手手臂粗的褐色的蛇來。

林霽整個人咕噥嚥了一下唾沫,立時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扯了扯上官鴻的袖子,兩人將腳抬起來些,踩在石板上,賀九要拿刀時,被林霽小聲喝住了。

不多時,那條蛇慢吞吞從石縫裡爬出來,在草葉上游走了一陣,不知道又鑽進了什麼洞裡。

“到底是我們打擾了人家的地盤。”林霽解釋道。

這麼一打岔,林霽的神思又清明瞭些。

她四處望了望,覺得若說這山上什麼地方正對著她祖父的寶地的話,那邊是這裡了。

“散開來找找?”林霽說道。

一行人分散開來。

林霽邊找邊想,這幾日都淨在山裡頭打交道了。

她正這麼想著,忽的抬頭往遠處一望。這個地方………

正對著的是林家老太爺,稍微側過一些,便是西山的方向。

她叫來上官鴻,“那兒是不是梅朵村?”

她指著另外一個山頭。正是梅朵村的地方。

林霽心想,這便是對了。

“應該就是這兒了。”林霽說道。

這山裡的林密,林霽只能從上官鴻一邊走,一邊仔細看。

及到約莫兩個時辰的時候,有人喊了一嗓子。

地方正在林霽位置的往上一些。

林霽瞧見一塊兒被遮掩的青石碑仰躺在草地上,周圍的一些雜草已經被清理過了。

林霽徒手將石碑上的泥又擦了擦,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她環顧了下四周,八棵巨大的松樹圍住了一塊兒空地。在這片樹的中間,並沒有其他的樹木,綠色地植物倒是將土面覆蓋的嚴嚴實實。

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是這塊空地的正中心。

“就是這兒了。”林霽撥出一口氣來。

半刻鐘後,地面上的雜草便被處理乾淨了。

加上一開始的石碑,一共搬出來了八塊石碑,分別躺在一棵樹的樹根附近。但是除了一開始的那個石碑,其餘的石碑都已經陷在了地下。

林霽看著地上的石碑,忽然九想起了那個山水畫和她對應的位置,“如果將那幾個位置按著這個石碑的方向擺放,又東西的,該是……東南方向?”

林霽指了指其中一棵樹。

“挖。”上官鴻說道。

幾個時辰後,賀九終於見到了一塊兒並不像是泥土的土磚塊兒來。

隨後便是像鋪地面一樣的一整個土磚牆,所不同的是,這個土磚牆是平放在地面上的。

林霽正往過走時,忽然看見數條方才見過的那種蛇,從土磚塊的縫隙裡鑽了出來。

瞬間,地上變得密密麻麻。

眾人往周遭跑去,有些人甚至爬到了樹上。

等到熱鬧散了,這些蛇便安靜地趴在土磚上吐星子,良久,便散去了。

只有一條,林霽彷彿覺得正是方才她見到的那條,依舊盤旋再土磚上。

但它並不是一動不動,而是扭動這身軀,向各個方向吐了吐信子。

隨後才將身子慢慢地盤了起來。

這會兒誰也不敢在動了。方才那些蛇便是從下面上來的,若是繼續挖的話,恐怕又是方才的情形。

“看起來是沒法動了。”

林霽說道。

她看著那條盤著的蛇,半晌,那蛇朝林霽的方向遊了過來,卻不是正對著林霽的,只是略略錯過了,然後筆直地往山下地地方游去。

半刻後,鑽進了一個石頭後面。

這塊兒石頭並不是方才他們歇腳的那麼大,但是也是異常的平整光亮。

但這會兒林霽忽然想到:“這山上並不常年下雨,若是要將這麼大的石頭磨成這麼光滑的樣子,不是常年的水流衝擊的話,那就是人為的。”

“這些石頭可能是建造墓室的時候殘留下來的石料,被丟棄了。”

“石塊運送的地方必然是有通路的地方。”

“或許,石塊附近就有什麼可以進去的地方。”

說時,賀九已經叫人來挪石塊,果然在方才攝消失地地方看見了一塊兒方形的土磚地一角。

他同人繼續挖,不多時便挖出來一個三丈見方的石門來。

便是撬也撬不開來,挪也挪不動了。

林霽,看著這個巨大地石門,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

石門上斑斑點點積了些泥土,林霽叫人掃乾淨。

果然在門上瞧見了六個環形排列的凹槽賴,圖案對應裡十二生肖的前六個。

上官鴻用手摸了摸凹槽。

他看了看林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林霽往後撤了一步。

上官鴻往林霽所在方向,擦著林霽的額面,將一柄刀扔了出去。

隨著一聲悶哼和一陣窸窸窣窣的樹葉摩擦的聲音,一個人從樹上掉了下來。

賀九幾步將人制住,單手將人翻過來,一扯蒙面的黑布。

正是畫師張宋平。

賀九拿了繩子將人捆了。張宋平右臂受了上,不深,只是略微擦破了皮。

上官鴻笑了下:“張大人,這石刻上的東西,是你新刻上去的吧?”

張宋平略微一愣。

“這麼大的石頭,拉上山來,又埋進去,恐怕是個費時費力的事情。張大人籌謀的時間有多長時間了?一年還是兩年?”

張宋平笑了下,“早就聽聞上官大人心思細膩,沒想到編故事地本事也不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畫師,你也不用再垂死掙扎了。其實對你的懷疑要比在這兒更早一些。”上官鴻道。

張宋平不說話。

“梅朵村那日,再洞裡燃香的便是你吧?你先是跟著我們上了山,然後趕在我們前面點燃了香。”

“你點香的目的是叫我們能注意到那些地方,最好是能發現那些瓦罐裡的銀錠。”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銀錠是你後來鑄造的。生肖像也是你放進去的。”

張宋平笑了下道:“上官大人可就冤枉我了。我今日不過是來山上踏青,怎麼還出了什麼梅朵村什麼的事情。”

上官鴻倒也不著急,只說道:“你那日上了山,點燃香的時候雖然小心,但因你常年用藥,在燃香裡便多加了香料來掩蓋藥味兒。那日你點燃的便是你平時用的加了香料的香。這香是特製的,往鋪子裡一查便知道什麼人來買過,什麼人常用。”

“我派賀九去問過,這種香味的香,只有一個人定製過,那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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