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嫩的柳條剛從樹上摘下來,鼻端間似乎還能聞到柳條的略帶苦澀的清香味道。

下手之人絲毫沒有留情,柳條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在人的身上,帶起陣陣漣漪。

柳條打人最是方便,隨手可見的柳條,打壞了還能再繼續從樹上拔下來。

一點也不可惜。

打在人的身上,只傷皮肉,不傷骨頭,打過人之後還能讓她繼續幹活。

你看,多麼美妙的一件工具!

下次,再用用竹條吧!

陳氏坐在屏風後的椅子上,伸手端了一杯茶,輕輕啜飲著。

惡毒的想法一閃而過。

木真被人狠狠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她不斷掙扎,剛開始只有兩個僕婦按著她,後來她掙扎太過激烈,變成三個人桎梏她。

一人使勁兒按著頭,木真的臉緊緊貼在地面,眼淚流了一臉。

聲音嘶啞,“放了我的女兒,放了她……”

她眼睜睜看著女兒在面前受苦,卻絲毫沒有辦法。

她臉上有一大片紅印子,是剛才她劇烈掙扎被人打了巴掌 。

身為母親,她很失敗,只能看著惡人作惡,卻沒有手刃惡人的能力。

原冬禧惶惶然之下被人按著打,剛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木真正淚流滿面看著她。

地面上是木真流下的眼淚,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一會兒消失不見。

“娘~娘,我沒事的,你別哭了……”

小姑娘說話斷斷續續,怎麼會不疼?

細細的柳條打在人身上,就像針刺一般,又癢又疼,想躲開,卻被人按著,只能乖乖被打。

柳條打不死人,可卻折磨人。

原冬禧剛開始還會喊疼,到了後來,就索性一聲不吭了。

這些人不會放過她們,她叫疼有什麼用呢?

不會像家人那樣關心她的。

想著想著,眼淚還是“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她想爹了,想姐姐和哥哥了。

她還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啊?

陳氏給了管事嬤嬤一個手勢,她立刻上前,“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僕婦一鬆手,木真就馬上彈跳起來,檢視原冬禧的傷勢。

小姑娘本就年紀小,生得單薄,掀開衣服,背上全都是紅色的血痕。

一條又一條,重重疊疊,觸目驚心。

木真強忍住眼淚,直接跪下,“貴人,求您給小女一些傷藥,求求您了。”

陳氏沒有說話,她有些好奇打量跪在地上的木真。

以前的大小姐哪會跪人啊!

只有別人捧著她,以前她總是嫉妒,怎麼會有人如此好命?

現在她只會感嘆,怎會有人這般命苦?

她點了點頭,決定給木真傷藥,她喜歡看木真求她的模樣。

管事嬤嬤是個人精,身上一直備著傷藥。

見到自家夫人點頭同意,就把懷裡的上藥直接扔給了木真。

木真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不停磕頭,頭髮散落成一綹一綹的,好不狼狽。

管事嬤嬤嫌棄很是嫌棄,看了一眼就扭頭離開。

這是木真記憶中第一次下跪,她以前在原家村從未下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的直覺告訴她,有些人不應該跪。

今天,她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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