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郞——段郞——”
昏暗幽閉的萬劫谷石屋內,木婉清面色緋紅,背靠牆壁,白色的薄衫不知何時已經從肩膀滑落,露出白皙的鎖骨與香肩。
她緊閉雙眼,頭髮散亂,一副痛苦的神情,彷彿身處火爐之中,全身上下已經溼透了香汗。
“婉妹——不行啊,不行,你可是我親妹,我們不可以......”
對面的段譽同樣也不好過,他的身子向前探去,伸手拉起衣裳,遮住了那誘人的香肩。
而隨著這一靠近,他的喉結也有有明顯的滑動,額頭上也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吃過“莽牯朱蛤”的段譽,本應該是百毒不侵,但是他吞下的,並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情慾的媚藥,自然無法以毒攻毒,整個人渾身發燙,在地上打滾,彷彿置身蒸籠。
知曉了是食物中毒,讓他得到了片刻的心靈慰藉,藥物作用下,至少不是自已本性起的歹心。
“不行,不行,段譽,快,想點別的,絕對不可以...”
段譽耷拉著腦子,痛苦的緊皺著眉頭,默唸著清心咒,強行轉移著自身的注意力。
但身體的反應不會騙人,煩躁熾熱越來越難以忍耐,他只得把外衣一件件脫下,最後只剩得單衣單褲。
“切——怎麼還留著一件衣服,那我不是白來了?我抗議,不夠符合原著,這種時候,明明應......”
舒唱張起嘴巴,還沒說完,就被一隻細嫩的小手給捂住。
“嘿!噓,別說話,就你多嘴!”
劉亦妃捂住她的嘴巴,真的是,這麼緊張的時刻,這丫頭的關注點永遠這麼奇怪。
她扭頭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影響到表演。
難得今天的蔣心,自從昨天被大訓一頓之後,像是被菩薩點了腦殼,一場場拍下來,NG的次數比陳瑜還少,順利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要是打斷了人家最專注的表演思路,可真不知道怎麼去賠罪了。
不過...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悟性這麼高?
劉亦妃想起自已,連個哭戲都要學習好幾個星期,再看別人,昨天被罵,今天就這般的脫胎換骨,這是什麼人間奇蹟。
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這麼大呀?
她的想法越來越多,心思已經不在觀察兩人身上。
一時間,拍攝的兩人漸入佳境。圍觀的幾位相關主演,則是神色各異。
舒唱的興奮期待,劉亦妃的神思不屬,彭單的揶揄玩味,高源的佩服欣賞。
張繼忠看著監視器,滿意的點點頭,看起來對目前的表演頗為滿意。
眾人各自不同的反應,此刻也無從影響入戲的兩人。
只見木婉清雙頰如火,美目含情,水汪汪的大眼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的嬌俏與媚態。
並沒有多麼大尺度的裸露與多麼香豔的場景,但是就憑著幾個眼神,幾個動作,那種千嬌百媚的動人風情,就在那眼波流轉之間綻放出來,讓所有人心神一顫。
“嘶——這妮子,真的厲害!”
飾演段延慶的計先生,要在窗外偷偷觀察這一幕,他的內心同樣有些震撼。
昨天與今天,明明是同一個人,但論起表演技法,卻宛如天壤之別,進步如此之快。
隨著藥力的發作,木婉清的心神,似乎在一點點的失守,那如水一般的迷醉眸子,已經是快要溢位來的春情。
終於再也難以忍受,她整個撲到段譽身上,頭埋在段譽的懷裡,整個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別怕,婉妹,我們會沒事的,再堅持一下。”
終究是心下不忍,段譽伸出手,輕撫著懷中的秀髮,明明已自顧不暇,卻還在逞強安慰著佳人。
突然,那顫抖的紅潤櫻唇,猛地向段譽吻去。
“唔——”
猝不及防下,感受到那如同火山噴發般的熱烈,段譽發出吞嚥的嗚咽。
監視器旁,周小文看見這一幕,皺起了眉頭,正準備喊卡。
“等等......”
張繼忠伸出手,阻擋了這個動作。
“劇本里沒有這一幕。”
“讓他們發揮。”
兩個人難得身份調轉,周小文嚥了下口水,也沒有再繼續言語。
“段郞。”
“婉妹。”
段譽將兩人分開,目光裡飽含痛苦,自責與無能為力。
“婉妹,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木婉清神色迷離,顯然已經到了快支撐不住的關頭。
“如果,如果我沒能抵擋得了藥力,你就...你就用毒箭殺了我,成全我們最後的名聲......”
段譽握著她的手,彷彿已經用盡了全力。
“段郞,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清......”
藥物作用,體氣蒸薰下,情根深種的少女,渾身上下早已汗溼,她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早已經聽不進任何言語。
迷迷糊糊間,她彷彿置身夢境,自已多年的夙願終於能夠實現,段郞終於要帶她回家,娶她為妻。
此刻,朦朧之間,她彷彿身在洞房花燭之夜,等待著心上人吹滅桌子上最後一個燈盞。
“段郞,我好熱,抱我,抱住我。”
她掙扎間,向視線朦朧處撲去,結果撲了個空。
用力過猛,再加上耗費了太多心神,整個人直直地撞到了牆上,閉上眼,徹底暈了過去。
“咔——”
“完美!!!”
“精彩!”
隨著導演的叫停,張繼忠帶頭鼓掌,眾人也跟著拍起手來,不時的傳來各種誇獎的聲音。
蔣心拉了下有些凌亂的衣裳,抬眼四周,全是發自內心的讚賞。
“厲害啊蔣心,這還是昨天那個小傻瓜嗎?”
“蔣心,你這麼厲害,昨天不會是裝的,來耍我們的吧?”
“小蔣啊,你演的也太逼真了,你不會昨天真的偷偷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吧?”
“我呸——!”
聽見有人亂調侃自已,她面色一紅,忍不住直接懟了回去。
真好呀,終於能做回那個潑辣隨性的自已。
對她來言,最難的一關,已經悄然邁過。
萬劫谷的重頭戲,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