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重返鎮戎軍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此刻的老旦增心情格外舒暢。畢竟這次不僅與故人重逢，更令他欣喜若狂的是，從郝仁口中得知自家孫子竟然立下赫赫戰功、前途一片光明！這怎能不讓這位老人心懷寬慰、喜笑顏開？當下便迫不及待地吩咐手下人為眾人備餐，甚至慷慨大方地派人宰殺肥羊，打算用美味可口的烤全羊盛情款待郝仁。
面對如此熱情好客的主人，郝仁並未多言推辭。如今彼此間關係已然親密無間，無需過多客套。然而他心裡清楚，他們一行人數眾多，如果全都依賴旦增部落提供食物，恐怕非得將這裡的牛羊吃個精光不可。這樣一來，對於旦增部落而言無疑是沉重負擔，絕非他所願看到之局面。所以，郝仁只是懇請老旦增宰殺一部分羊群略表心意即可。
至於真正重要飲食安排，則交由負責大軍膳食後勤工作的老範負責打理。原本心急如焚正欲與老相好會面的老範，連褲子都尚未褪去便被匆匆召回。儘管心中萬般無奈，但也只能遵命行事，帶領著那對母女一同幫忙下廚。在此過程中，老範手腳自然不會老實，趁機佔點便宜也是在所難免之事。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給這對母女送上一些小禮物聊表心意。
平日裡得到的一些賞賜小物件終於派上用場啦！只見老範將一些珠花、髮簪等物往那對母女手中一塞後，還不忘順勢在對方豐滿的胸前狠狠地蹭一把。
得手後的老範一臉得意地縮回雙手，而對面的兩名女子似乎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此時此刻她們根本無暇顧及羞澀之情，只顧著滿心歡喜地擺弄起老範送予她們的禮物，並用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凝視著他，彷彿恨不得離刻牽著老範回到帳篷裡共度春宵一般。然而老範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清楚知道眼下還不是縱情享樂的時候，自已仍有任務在身呢！
於是他趕忙與這對母女約好晚上再來拜訪，然後催促二人收拾好東西，接著便喚來其他蕃族女子一同協助準備飯菜。
沒過多久，整個營地變得熱鬧非凡，每個人都忙碌不已。不一會兒功夫，陣陣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其中尤以烤全羊的味道最為濃烈，惹得眾人饞涎欲滴。
儘管如今大軍的伙食已經得到了顯著改善——與從前相比，最起碼每天能夠保證吃上兩到三頓飽飯，不必再忍受飢餓之苦。然而，由於不久之前他們一直身處戰火紛飛之中，自然無法肆意享用美食盛宴。儘管溫飽無憂，但實際上飲食條件仍受到諸多限制。
尤其是當戰線位於敵後時，這種情況更為嚴峻。有時，士兵們不得不依靠郝仁研發的炒麵來充飢。雖然炒麵口感尚可，但畢竟只是權宜之計，難以與正餐相媲美，更別提那些豐盛的山珍海味了。
此刻，當眾人嗅到烤全羊的香氣時，腹中的饞蟲瞬間被勾起。原本無所事事的男子漢們紛紛聚攏過來，貪婪地吮吸著空氣中的肉香，目光緊盯著眼前那隻金黃酥脆、令人垂涎欲滴的烤全羊。
同時，場地上忙碌的蕃人女子也成為了他們關注的焦點，讓這些男人們目不暇接，不知該將視線投向何處才好。面對如此誘人的場景，大家不禁垂涎三尺，只顧著傻呵呵地笑著，彷彿忘卻了一切煩惱。
軍中向來陽盛陰衰，除了醫療隊之外，幾乎不見女子身影。這些長期征戰沙場、遠離家鄉親人的男子漢們，已經許久未曾目睹女性風采，更別說品嚐到女人的滋味兒了。如今哪怕只是見到一頭老母豬，他們都會興奮異常。
雖然在宗哥城中設有特定場所供士兵們宣洩，但自從商人們紛至沓來時，那裡的女人價格便如潮水般節節攀升，甚至出現了漫天要價的情況。許多囊中羞澀的漢子們捨不得花費如此高昂的代價，只好一邊痛罵那些貪財的女人目光短淺，一邊無奈地收緊腰帶，悻悻離去。
此刻，這些來來往往的女人，在眾人眼中彷彿化身為一朵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然而實際上，整日在廣袤草原上辛勤勞作的牧民女子，又怎能擁有多麼嬌嫩動人的容貌呢？無非是因為眾人太過渴望異性，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罷了。不少人開始暗送秋波，彼此心領神會，紛紛盤算著能否花點小錢一同鑽進帳篷共度良宵。
畢竟與宗哥城中那些貪得無厭、漫天要價的女人相較而言，旦增部落的女子實在過於質樸純真，令人心生憐愛之意。只需一小袋食鹽、一支髮簪或是一柄匕首，便足以讓她們心滿意足地接受邀請，並滿懷熱忱地期待與你共度美好時光。
這樣的開銷與如今宗哥城驚人的高價形成鮮明對比，簡直如同免費贈送一般。正因如此，眾多男子紛紛心動不已，打算掏出些許錢財來換取一場兩廂情願的交易。
畢竟眾人皆收穫頗豐，得到了豐厚的賞賜，對這點微不足道的花銷自然不會在意！
面對這般男女雙方你情我願之事，郝仁和老旦增選擇視若無睹、佯裝不知。在郝仁看來，只要這些漢子並非強暴良家婦女，而是基於雙方自願發生關係，他實在不願扮演那個討人嫌的角色去橫加干涉！
而老旦增則更是喜聞樂見，原本部落中的男性就寥寥無幾，往昔盼望著這些漢族男子主動找上門來尚且求之不得呢，現今他們竟然還願意付錢，世間豈有此等美事？
於是乎，老旦增滿臉笑容，褶子都擠在了一起，開心得合不攏嘴。
喜笑顏開地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道：“經過今晚之後，來年我們部族肯定又會增添不少男丁呢！如果這樣的事情能夠多發生幾次那就更好啦！想必用不了幾年時間，旦增部落便能再度重現昔日那種人丁昌盛、繁榮興盛的景象。
等到那時，我再將族長之位傳給心愛的小孫子旦增，而我自已也就能夠安心享受晚年生活，過上幾年清閒舒適的好日子嘍！”
一想到這些美好願景，老旦增不禁感到十分欣慰和滿足，覺得當初所做的那個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如今旦增部落的生活狀況簡直就是以前連做夢都無法想象得到的呀！所有的這一切幸福美滿，其實都應該歸功於站在面前的這位年輕人才對呀！
老旦增滿懷感激地看了一眼郝仁，但見對方似乎正在沉思發呆，愣神不語，於是他也並未出聲打擾，而是心滿意足地將目光移向別處。然而就在這時，剛才還滿臉笑容的老旦增突然間臉色大變，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原來當他看到不遠處自已的孫女時，內心頓時變得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兒。
儘管本族女子與漢族男子之間的相互勾結令他心花怒放，但實際上這種情況對於旦增部落來說絕對稱得上是穩賺不賠之事——即便他們懷上了對方的孩子並將其留下來，那也仍舊屬於部落中的一員啊！
如此一來，不僅成功地為部落增添了新成員，而且自家土地平白無故地迎來他人播撒下的希望之種，待到收穫之時豐碩成果盡入囊中，無論怎樣盤算都堪稱划算至極！而這恰是老旦增喜聞樂見的緣由所在！
然而此刻，當目光投向遠方那片綠草如茵之地時，眼前所見卻是自已年幼可愛的小孫女卓瑪正與郝仁身旁那位名叫葛二蛋的親衛談笑風生、相談甚歡呢！眼瞅著二人在那裡言笑晏晏，老旦增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先前那種佔便宜的快感瞬間蕩然無存。彷彿轉眼間，自已悉心照料多年的小羊羔即將被他人牽走一般，令人心生不捨。
尤其聯想到未來某一天，或許自已心愛的孫女兒們亦需背井離鄉、遠嫁他方，從此遠離親人溫暖懷抱之際，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便湧上心頭，令他格外難過起來。
此刻的卓瑪，正沉浸在與心儀之人重逢的喜悅之中，對遠方爺爺的煩惱渾然不覺。兩人談笑風生，似乎刻意迴避著某個話題，但時間終究無法掩蓋真相。
終於，卓瑪忍不住了，她當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次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們啥時候才能再見面呢？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啊？我弟弟也要去大宋的都城，我們一起走正好。而且路上還有你陪著我……”
話還沒說完，葛二蛋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剛才他還在興高采烈地講這次旅行的奇妙經歷呢，這會兒卻突然像被嗆到了一樣，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裡清楚，這事兒得郝仁拿主意，而且卓瑪是個女孩子，長途旅行也不方便。想到這些，葛二蛋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
卓瑪一聽，眼睛裡立刻湧起了淚水，淚眼汪汪的。
看著卓瑪如此模樣，葛二蛋心中一陣慌亂，不知該如何應對。此時此刻，他深知自已如今的身份特殊，若要帶著卓瑪一同前行，恐怕多有不便。然而內心深處卻又實在不忍割捨這份情感。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葛二蛋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此次一別，我定當竭盡全力尋找機會盡早歸來，最晚不過一年時光，必定設法再此與你相見。待到那時，倘若你依然心意未變，我必帶你返回大宋，從此相伴一生一世。”
卓瑪聽聞此言，雖心有不甘，但想到弟弟尚未歸家，而爺爺年事已高，確實需要有人照料。方才自已也是情緒激動，言辭不當，如今冷靜思索，跟隨大軍遠行的確並非明智之舉。於是，她只得與葛二蛋立下約定，期盼著他能早日歸來，再度相逢。
兩人解開心結後，心情頓時輕鬆許多，彼此間又開始談笑風生，氛圍也如先前一般融洽和諧。彷彿那些煩惱與憂慮都已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他們盡情享受著這短暫而美好的時光，將彼此的身影深深印刻在心底。
很快，伴隨著老範那響亮而悠長的一聲吆喝：“開飯啦！”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紛紛圍攏過來，準備盡情享受這場難得的聚會盛宴。
回想過去的那些冬日時光，每到這個時節，總是最為艱難困苦的時刻。特別是今年夏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降臨，導致牧草大幅減產。
面對如此困境，為了度過災荒之年，大家不得不做出艱難抉擇——大量宰殺牛羊。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整個冬季必將是一段無比難熬的日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如今大家竟然還有充足的食物和物資，可以在此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這一切的改變，都要歸功於那些曾經被視為貴賓的人們。想到這裡，眾人心中愈發感慨萬分，心情也變得更為輕鬆愉悅，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這難得的聚餐氛圍之中，好好品味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沒過多久，人群便迅速聚攏在一起，開始沉浸在美食與歡樂的海洋裡，共同分享著這份珍貴的團聚時光。
原本在郝仁的計劃裡，是不在旦增部落耽擱停留的，可是經過這次聚餐過後，手底下一個個都不想走，央求著在這裡過一夜再啟程，而老旦增也是熱情的挽留，非要郝仁的大軍留下一夜再啟程，看著手下一個個急切的豬哥樣，和老旦增意味深長的眼神，郝仁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答應了手下的要求！
對於郝仁來說，這種無傷大雅的求情，他自然樂的順水推舟送個人情！
反正大軍也不著急這半天的時間，那就在這安營紮寨休整一晚，第二天再啟程趕路！
聽到郝仁的允許，大家立刻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一個個樂的屁顛屁顛的跑散了！
至於去幹嘛，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總之，對於很多人來說，今晚註定是一個炮火連天的不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