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崇縣,
孟氏武館,書房中。
齊弘文正在說於孟白近十幾年大虞國發生的變化。
孟白聽後感慨道:“看來皇室為了應對金國之危做了很多變化啊。”
“是的師傅,本來徒兒還想將孟氏武館發展到附近的城池,但奈何徒兒一人精力有限只能留守在天崇縣。”
自從齊弘文接手孟氏武館,只要是武館的學徒齊弘文都會親自指導。
不像一些武館收了弟子之後只教一些假把式,唯有寥寥幾名天資卓絕的弟子可以得到館主指點。
這樣的教導方式也讓孟氏武館出了許多高手。
此刻孟氏武館中除了齊弘文之外,還有十多名先天,近百名一流武者。
不過此方法也有一缺點,那就是太耗費齊弘文精力了。
孟白喝了一口齊弘文剛剛泡好的九月春。
“弘文,武館之事可以適當的交給武館內的其餘先天,如今你已經先天九層是該晉升先天極致了。”
“師傅說的是。”
就在此時一陣洪亮的聲音從武館之外傳來:“齊館主可在,老夫方鴻運特來拜訪。”
孟白放下手中茶杯微微一笑。
“鴻運武館的正主來了,我們出去瞧瞧。”
待孟白和齊弘文來到武館門口便見到了嚴拓身邊站著的一名中年男子。
一身黑衣,表情略有嚴肅,步伐穩重。
想來此人便是方鴻運。
齊弘文上前說道:“方館主,裡面請。”
大堂之內。
方鴻運開門見山的說道:“齊館主,相信你已經大概知道老夫前來之意。”
“老夫可以給齊館主一個建議,關閉孟氏武館十年。”
“不然老夫只能邀齊館主一戰了。”
想要進入皇室武庫,宗師建立的武館之內學徒需要達到一定的規模。
天崇縣若是有著孟氏武館的存在,鴻運武館分館想要在三年之內達到進入皇室武庫的要求頗為困難。
唯有踩著孟氏武館的名氣或者讓孟氏武館關閉,他鴻運武館分館才能有望在三年內達到進入皇室武庫的要求。
齊弘文微怒道:“方館主,要讓齊某關閉武館,恕難從命。”
方鴻運微微一嘆:“看來你我之間只有一戰了。”
此刻在一旁聽他們談論的孟白開口說道:“既然方館主想要切磋,便與孟某切磋吧!”
還沒等齊弘文應戰孟白便先行開口,因為孟白已經大致感知道眼前的方鴻運乃是宗師武者,齊弘文不是對手。
方鴻運看向孟白疑惑的問道:“這位閣下是?”
“在下,孟氏武館的創始人孟白!”
方鴻運微微一愣隨後說道:“原來孟館主,不知孟館主是否能代表整個孟氏武館。”
齊弘文:“師傅自然是可以代表孟氏武館。”
“既如此,孟館主明日辰時你我一戰如何?”方鴻運問道。
孟白應答道:“自是可以。”
方鴻運並沒有因為孟白是齊弘文的師傅而重視,如今這個時代,隨著皇室高等武學的發放,徒弟超過師傅的比比皆是。
對於他來說只要打贏了便行。
次日,辰時。
聽聞鴻運武館再臨的百姓又早早的跑來圍觀。
看著臺上的孟白不少百姓疑惑道:“這是誰?今日怎麼不是齊館主應戰。”
一名年過七旬的老者盯著孟白看了許久之後驚歎道:“此人是孟館主。”
“孟館主乃是齊館主的師傅,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孟館主依舊那麼年輕。”老者嘆息道。
“哈哈丁老頭,要是你也是先天武者自然也能保持容顏不變。”一旁的一名年輕人嘲笑道。
“不過齊館主的師傅都出來了,這場比武有的看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方鴻運姍姍來遲。
“孟館主不好意思,方某來遲了。”
孟白平靜的說道:“方館主開始吧!”
“那孟館主便多有得罪。”
話音剛落,方鴻運一掌打出。
這一掌蘊含他七成的天氣真氣,哪怕眼前的孟白是先天極致他也有信心一掌敗之。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孟白只是輕輕一推便化解了他的這一掌!
宗師武者!這孟白是一名宗師武者!
方鴻運面色凝重的說道:“沒想到孟館主也是一名宗師武者,是老夫看走眼了。”
孟白淡然一笑:“宗師武者!算是吧。”
“孟館主小心了,接下來老夫便要動真格了。”
方鴻運化掌為拳,使出了他的開家本領,化鴻拳法。
孟白並沒有立馬擊敗方鴻運而是拿出與他相同的實力,在切磋中觀察他的武學。
令孟白略有失望的是,此方鴻運雖然乃是宗師,但完全不懂先天真氣屬性變化之法。
攻伐之力比起隱宗的宗師差了許多。
百招過後方鴻運被孟白一招打下擂臺。
“方館主是在下贏了。”
方鴻運起身苦笑道:“多謝孟館主指教。嚴拓我們走。”
方鴻運戰敗之後臺下又是一陣議論之聲。
“孟館主贏了,這麼多年沒有出手,孟館主寶刀未老啊。”
“沒想到我們天崇縣還有如此高人,我決定了,我要拜入孟氏武館。”
“看來鴻運武館也不過如此。”
“......”
......
離開天崇縣的路上,嚴拓見方鴻運神色不佳便開口安慰。
“師傅您剛剛不過是輸了一招,若是再比一次那孟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方鴻運苦笑道:“嚴拓你不懂,我與那孟白差的不止一招半式。”
“他根本不是剛剛晉升的宗師,若是認真起來,一招之內我必敗!”
“走吧,天崇縣不用想了,我們另找地方建立分館。”
方鴻運帶著嚴拓在初陽下離開了天崇縣。
自比武風波之後,孟白的武道分身在武館之內過了幾天悠閒生活便又進入了閉關之中。
......
春去秋來,時光飛逝。
六年之後。
這一日宿正師兄來到孟白的洞府之中給孟白帶來了一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