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荇居懵了片刻,頓時明白是自已會錯意了。

眼前女子眉頭豎起,紅唇緊抿,眼底薄怒乍掀,偏偏眼下那顆痣又嬌俏靈動,惹人喜愛。

他看著看著,不禁莞爾:“難道我回答錯了嗎?”

“你居然還理直氣壯?”莊綰繼續瞪他:“你心裡果真這麼想的?”

“嗯。”裴荇居點頭:“果真這麼想。”

莊綰定定打量他,見他不似假話,心頭一點點地發涼,眼底那股慍怒化作失望。

“你走吧。”她說:“算我莊綰看錯了人!”

她轉頭要關門,就被裴荇居以手抵住。

裴荇居無奈:“分明是你這麼問我的,怎麼還氣上了?”

“我不該氣嗎?”莊綰兇巴巴朝他吼:“當著我的面你就敢這麼說,背地裡恐怕早就思量著找紅顏知已了。”

“什麼紅顏知已?現在到處白雪素景,紅顏沒有,刁蠻醋包倒是有一個。”裴荇居擠進門:“你適才問我若是有美貌的女子站在我面前以身相許,我眼前就站著個現成的,又怎能拒絕?”

“你.......”莊綰猛地回過味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倒是自已誤會了去。

她抬臉,撞入他深邃的眸子。自已嬌豔而明媚的面龐映在他瞳孔中,驀地心跳快起來。

“你強詞奪理。”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

“你懂的。”

“不懂。”裴荇居望著她:“你問我貌美的女人,可我眼裡只看到你。”

不經意的情話才最殺人,莊綰猝不及防被甜蜜暴擊,唇角壓不住地往上翹。

“裴荇居,你什麼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

裴荇居面頰微熱:“並非油嘴滑舌,而是說實話罷了。”

“哦,那你喜歡我是因為我長得好看?”莊綰又開始暗搓搓挑刺。

踩過一回坑的裴荇居,下意識地謹慎起來。

“當然不止這個原因。”

“那你說說,還有什麼原因?”

她一雙明媚的眸子戲謔狡黠,唇角不安好心地勾起卻又自以為隱藏得好地掩飾。眉目靈動,嬌俏勾人。

“還有.......”裴荇居唇瓣動了動,耳朵不自覺地又被她逗紅,索性捏了捏她臉頰:“不許頑皮!”

莊綰哈哈笑,覺得他害羞的樣子實在可愛得不行,當即撲過去將人抱住。

裴荇居順手接住,讓她像個掛件似的掛在自已身上。

“現在消氣了?”他問。

莊綰也捏了捏他的耳朵:“誰讓我也喜歡你呢,我勉強原諒你了。”

她的感情素來不會隱藏,大膽而放肆,“喜歡”一詞在她嘴裡隨時都能說出來,這無疑是情人之間最美好的特質。此刻,裴荇居聽了這話情愫翻湧。

“莊綰?”他輕聲喚她。

“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說:“但我不會。”

“什麼不會?”

“除了你,我不會喜歡旁人。”

說這話時,裴荇居紅著耳朵將她的臉摁進懷中,像是要讓她聽他的真心,又像是他不願她看見自已的模樣。

但莊綰早就看見了,她在他懷裡悶笑。笑完又昂起臉,拉下他的脖頸,將唇送上去。

裴荇居下意識閉眼,感受她熱烈而輕柔的吻。

此時已是傍晚,簡陋的木屋裡光線昏暗,空氣一片寂靜安寧,他們能聽到彼此的親吻聲。

莊綰親吻時,指尖習慣插入他烏髮中,須臾又劃過他耳廓。雖只是輕輕一下,卻驀地令身下人顫抖。

裴荇居喉嚨動了動,漸漸迷醉。懷中之人分量極輕,身子卻玲瓏飽滿,屋內她只著了單薄的衣裳,這般隔著布料貼過來時,女子嬌軟的身子感受無遺。

他是個正常的男子,也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過去的二十多年從未知男女情愛的美好,如今初嘗,竟像是炮仗遇到火星子,噼裡啪啦地炸開。

止也止不住。

他單手將人拖住,另一隻手緩緩向上摩挲她的肩背,剋制得手臂肌肉虯結。

“莊綰......”他啞聲,想開口求饒,然而還未出聲半句,又被她覆上來纏住。

裴荇居覺得,他真的要受不住了。

掙扎良久,索性抱著人走向床榻,可堪堪才到床邊時,外頭突然有人敲門。

“綰兒可在?”

聽見莊夫人的聲音,兩人跟彈簧似的,猛地彈開。

倉皇對望了眼,各自臉紅。

裴荇居斂去眼底的情慾,故作鎮定捋了捋袖子。莊綰也拾掇了番,準備去開門時又瞧見裴荇居唇角一攤口脂印,她笑著指了指。

“什麼?”裴荇居茫然。

莊綰慌忙幫他擦乾淨,這才去開門。

兩人在屋子裡一頓慌亂遮掩,開了門後又各自站得遠遠的,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任誰見了都猜得到情況。

莊夫人進來,先是瞧了瞧莊綰,轉而看向裴荇居。

“裴大人也在?”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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