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時,小蛇青碧盤的緊緊的,只露出了一張小嘴,蔣小遷沒有出聲大拉拉的躺回了床上。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半夢半醒的蔣小遷光著腳丫過去開門。

門將將開啟一道縫就聽見小夥計碎碎唸的嘟囔聲,“不結房錢還不出門是不是跑了!”

門“吱呀”一聲完全開啟,小夥計愣怔的看向倚在門框上的女人,一身紅衣嬌豔似火,薄紗披帛的一邊滑落到臂彎裡,大半香肩落在外面,晃的人幾乎要眯了眼睛,小夥計害羞的低下頭,一雙白玉小腳在裙裳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塗了紅色蔻丹的十根腳指好似那上等的紅寶石,他這種人哪配看上一眼。

小夥計慌亂的後退幾步堪堪抵在柱子上。

“何事擾人清夢?”嬌媚的聲音帶著不做作的慵懶,聽的小夥計愈發的面紅耳赤。

“那個......那個姑娘......您沒有事吧!”

“無事!”

“我......我就是......看您一天一夜沒出來了。”小夥計紅著臉偷看了一眼媚姬。

“我趕路累了就想好好休息。”

“您好好休息!”小夥計點頭哈腰直到房門合上。

“我來做什麼?”小夥計撓撓頭轉身要下樓。

“等等!”

“姑娘!您還有什麼吩咐?”

“進來把桌子收拾了,再按上次的標準準備一份送來!”

蔣小遷被吵醒,覺得腹中空空,回身收起了青碧,這才叫住了小夥計。

小夥計端著托盤擰著眉頭下樓。

“我是來催房錢的,怎麼就又搭進去一桌飯菜!”小夥計想了想一會送餐食還能見一見那絕色美人,又忍不住笑了。

青碧一直沒有醒來,夜裡蔣小遷還特意把她放在了窗邊,多吸收些月華應該能恢復的更快一些。

第二天蔣小遷仍早早起來招搖過市,蹭吃蹭喝......

“姑娘,鞋子還喜歡嗎?”老婦人笑眯眯的問,原本兩天就能繡好的鞋面,因為陪這位姑娘聊天繡了三天。

蔣小遷正伸著脖子向巷子裡看,“喜歡,喜歡!”

淡粉色的繡花鞋只簡單的繡了兩朵桃花,做工談不上多精細,穿著倒是很舒適。

蔣小遷笑了笑,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放在老婦人手心。

“您家裡有人在讀書吧!”

“姑娘怎麼知道?”老婦人驚訝的看著面前不似凡人的姑娘。

蔣小遷指了指地上的籮筐,一張鞋樣子上寫著“寒梅”,字跡青澀筆鋒無力,像極了初學者的筆跡。

“哦!”老婦人慈愛的笑了,“這是我小孫子寫的,他讀書快一年了!”滿是愁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會心的笑。

“這個玉佩算是這雙鞋子的謝禮,換了銀錢給小孫子讀書吧!”

“姑娘,這太貴重了!你也已經付過銀錢了,我不能收。”老婦人忙拒絕,這玉佩算不上多好,但也抵過他們普通人兩三年的開銷。

“沒事,白來的!”

“姑娘?”老婦人沒聽清蔣小遷的嘟囔。

“哦,沒什麼,您收著,我得走了!”巷子那頭走來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他身後跟著一個圓胖的中年人,兩人一前一後像是主僕關係。

老婦人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玉佩還有地上大包小包的吃食,還是有種夢未醒的感覺。

媚姬當初從皇宮逃出來後就走的這條巷子,後面的有追兵緊追不捨,她想著實在不行就只能冒險暴露身份了,突然一雙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個面向悽苦的老婦人嚴肅的點點頭,她沒有反抗隨著老婦人鑽進了七扭八歪的暗巷。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追兵是沒了,最後他們走進了一間破舊的小院子,兩間小房子住著兩家人,老婦人住在左邊,

“姑娘,你先在這委屈一晚,等天亮了第一時間出城門!”

媚姬好奇的看著老人,“你不怕嗎?”她可是被皇城的禁軍追趕,難道這老婦人不怕被連累嗎?

“哎!你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還不是因為美貌。”老婦人唉聲嘆氣的給媚姬腦補了藉口。

“你說的也對。”先是皇帝貪圖她的美貌,後是皇后忌憚她的美貌。

破舊的小房子裡坐著個清秀的男孩,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打著補丁的長衫卻有著讀書人的高潔氣質,他見到媚姬進來,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然後避到裡屋。

第二天一早媚姬沒有離開,而是將身上的首飾換了銀錢給小男孩買了筆墨紙硯,她細心的教男孩握筆、運筆,一住就是大半個月,老婦人由最初的驚慌慢慢變得釋然,無論外面多少官兵搜查總是能奇怪的避開他們家。

媚姬離開時也是靜悄悄猶如她來時一樣,只有老婦人知道。

短暫的相處,他們沒有過多的牽絆,但在媚姬心中這是她苦逼人生中第一縷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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