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胸口處傳來窒息的壓迫感,蔣小遷難受的睜開了眼睛,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充斥著慾望和興奮,醜陋無比。

“漪溪族的小姐是什麼滋味,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品嚐一下!要是本公子高興了,就贖你回去做個通房丫鬟!”

一瞬間蔣小遷回想起了小時候和村裡的小胖子打架,那時他就這樣騎在自己的身上左右開弓,他的帥臉腫了好幾天,回去還被爺爺揍了一頓。

“敢騎老子!”右手握拳猛地揮向男人的側臉,男人內虛的很,一下就被掀翻下去。

“老子是你想騎就能騎的!”蔣小遷反跨坐到男人身上,左一拳右一拳......

蔣小遷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虛弱至極的小女人,小拳頭小的那叫一個可憐。

“累死老子了!”蔣小遷看見地上扔著一條腰帶,隨手撿了起來。

“看老子抽死你!”腰帶的材質很特殊,不軟不硬很方便揮動。

腰帶一下一下的抽在男人的身上,起初他還不舒服的扭來扭去,口吐穢語,但很快男人就低低的呻吟了起來,他扭轉著身體高高的撅起了屁股......

蔣小遷提了提胸口處滑落一半的襦裙,心裡忍不住爆粗口,“奶奶的,不是男人婆就是小型飛機場,我不歧視女性,就不能健全點。”

蔣小遷半躺在軟榻上,一身的虛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軟榻邊男人光著上半身跪著,諂媚的雙手捧盤,盤中的點心已經吃了大半,蔣小遷才擺擺手,男人會意的端起了水果盤子,送到美麗的女人面前。

“漪溪小姐!”

“嗯?”蔣小遷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很是享受的匍匐在地上,“女王大人!”

蔣小遷撿了顆葡萄放進嘴裡,甜美的汁水在口腔裡爆開,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運動過後的葡萄異常美味。

“滾吧!”

男人手腳麻利的穿上裡衣,抓起地上的外裳就要走。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本女王可是沒少受累啊!”蔣小遷斜睨著男人。

男人想了想從自己的外裳裡摸出一個青色的荷包,抽出兩張銀票雙手奉上。

蔣小遷沒有收,只是眯縫著眼睛看他。

男人笑嘻嘻的把銀票塞回荷包,雙手捧著荷包送到軟榻前。

“請女王大人笑納!”

蔣小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女王大人,小的走之前能不能再勞煩您一下?”男人把腰帶放在軟榻上,轉過了身去。

蔣小遷咬牙切齒的抓起腰帶甩向男人的屁股,看在錢的份上!

男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蔣小遷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光著腳鎖上了門,外面的鶯聲燕語被隔絕了大半。

不用多想他就憑著本能猜到了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的,用力拉了拉門見還算結實他才放心的走回軟榻邊,床上凌亂不堪,滿是酒氣,就算他這個純爺們也難以忍受。

這次的任務是一個修仙的幻象,每十年仙族都會在平民中選擇有資質的弟子納入仙門,一旦被選中就相當於獲得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壽與天齊的機會,無論資質如何都願意去碰碰運氣,這也讓仙門在平民中享有無與倫比的權勢。

漪溪一族是仙門中的特例,他們不選拔平民,只接受有緣人,他們擁有純正的水靈根,最強療愈能力,卻只願隱居世間一隅,不理不問波譎雲詭的權力鬥爭。

漪溪子息和漪溪子君是一對雙生姐妹花,長相和性格卻大為不同,姐姐子息更似母親,活潑俏麗,性格跳脫,妹妹子君更似父親,性格沉穩,處事大氣。

作為族長的孩子,她們從小就備受寵愛,天材地寶享用不斷,兩人的靈根被洗滌的異常純淨,是萬年少見的變異水靈根,姐姐子息更是繼承了母親的超強療愈能力,幾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妹妹子君能將水系能力幻化成不同形態,創造出了霧化,冰凍兩種術法。

子息及笄後就離開了漪溪族的棲息地霧隱山,心心念唸的想要幫扶世人脫離病痛,一走就是幾百年,派出去尋找的人都沒有任何訊息,如果不是有信件來往,二老都要不顧祖宗規制親自出山尋找。

霧隱山腳有大妖現世,子君帶著一隊人馬前去圍剿,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等他們人困馬乏的奔回族地時,卻看見了一片片灰燼殘垣,不論怎麼翻找都湊不齊一具屍骨......

霧隱山只有族人才能找到位置,開啟迷霧的方式也只有族人才知曉,近千年間只有一人流連在外,那就是漪溪子息。

憤怒往往讓人頭腦愈加清醒,子君很快就循著殘留的仙力找到了擎天宗,一個靈根混雜卻以法器凌駕於其他仙門的第一宗。

子君幻化出巨大的冰像肆意的踩踏仇人,她滿心滿眼只有為族人復仇。

“妹妹!”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臉色蒼白的子息虛弱的站在逃跑的人群中 。

“是你帶著他們進的霧隱山。”子君站在巨像的肩膀上冷冷的質問。

子息痛苦的按著胸口,淚流滿面的搖頭又點頭。

“父親和母親在哪?”

子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水藍色的球體,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流轉,子君飛躍下巨像,搶過球體放在胸口。

“母親......”帶有母親氣息的療愈珠在這裡,那沒有能力支撐的母親還有生機嗎!

“母親和父親......不在了......”

“是誰?”子君抓住子息的領口眼角流出了刺目的血淚。

“冤冤相報何時了!”天空中傳來一陣悅耳的梵音,一個閃著金光的蓮臺緩緩落在了巨像的頭頂上,只一瞬巨像化為陣陣霧氣,緩緩升向蓮臺。

“小聖女,你已經造下了如此多的殺孽,不如就此收手吧!”

蓮臺上坐的不是和尚而是擎天宗元嬰巔峰的太上老祖,西元仙君。

“收手?擎天宗弟子燒殺我漪溪一族時有沒有一瞬想過收手?”

“事出有因才有果,小聖女想沒想過為何漪溪一族偏居一隅卻遭此橫禍?”

“因果?因就是擎天宗滅我滿門,果就是哪怕耗幹最後一絲仙力我也要你們血債血償!”

子君將母親的水靈珠融入體內,幾乎乾涸的仙力猛然暴漲,兩座更高大的冰像落入擎天宗門。

西元仙君搖頭輕嘆,纖長的手指隔空彈向子君,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擊胸口,子君彎腰吐出了一口心頭血。

“本君留你一條性命,斷你一處仙脈算是懲罰。”西元仙君乘著蓮臺消失在天際。

雙眼迷濛之際子君看見了子息淚流滿面的臉,她很想問問她為什麼要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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