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蘇府,自從成婚後,蘇祿只在挑蓋頭的時候看了薛倩柔一眼,當晚新婚夫妻就分房而居,拜見長輩這一項也沒進行,面對如此局面,蘇夫人心中雖然充滿疑惑,但卻不敢多言半句,因為就在婚前,長公主曾多次親自出面敲打於她,旁敲側擊的讓她不能以婆婆自居,刁難新婦。蘇夫人深知長公主地位尊崇、權勢滔天,稍有不慎便可能惹來殺身之禍,因此只能默默忍受,至於腹中的孩子,她是問都沒敢問,婆婆做到這份上也是憋屈至極了......

這一日薛浩之再次登門,蘇祿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將人了引到後院就回書房去了。

薛倩柔坐在軟榻上拿著花繃子表情溫柔,嫁到蘇家的這兩個多月她顯然過的不錯,之前瘦下來的臉蛋都圓潤了起來。

“柔兒!”薛浩之打發了丫鬟走到薛倩柔的身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兄長!你好幾天沒過來了。”薛倩柔向身後的男人靠去,嘴裡抱怨,臉上卻多了幾分繾綣。

“我怎麼不想天天陪在你身邊,但現在不行。”薛浩之在薛倩柔的額頭落下一吻,“蘇祿有沒有來找你?”他眷戀的撫摸著女子白皙的頸子。

“當然沒有了,我這裡不歡迎他!”

“柔兒!”薛浩之走到軟榻邊坐下,一雙手還握緊了薛倩柔的。“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薛倩柔正色,“何事?”

“先生回來了!”

“事情沒辦成?”

薛浩之的臉色並不好,薛倩柔不用多想就知道出了差錯。

“嗯。”薛浩之惋惜的點點頭。

“不是說一切勢在必得嗎!”薛倩柔一把甩開薛浩之的手,面上的柔情也悉數褪去。

“先生親自過去的,沒想到還出了差錯,那袁家不知從哪裡弄到了解藥,袁忠君也警惕的很。”

“他一定是在等袁家求助無門吧!自視清高!”薛倩柔眼神犀利,面帶嘲諷。

“柔兒,不能那麼說先生!”

“二十四年前是那樣,十九年前也是那樣,如今還是沒有長進......”

“柔兒!”薛浩之冷冷的打斷薛倩柔的話,“沒有先生就沒有你,也就沒有未來可期!”

“兄長!”薛倩柔靠在了男人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沒有錢財同樣無可期,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的孩子該怎麼辦......”

“薛兄!”蘇祿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個端著茶點的小丫鬟,兩人目瞪口呆,皆是震驚之色。

薛浩之一把將蘇祿和小丫鬟拉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陽光被遮掩了大半,一道寒芒閃過,“撲通”小丫鬟直直的栽倒在了地面上。

蘇祿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他厭惡的一拳揮在了薛浩之的臉上。

“你這個畜生!她是你的庶妹!”

薛浩之不防結結實實捱了一拳,他抹了一把臉,手心滿是鮮紅。

“住手!”薛倩柔怒吼一聲沒了平日的溫婉,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胃中翻湧不止。

“哼!薛倩柔,你也不無辜吧!看你那夜的風騷樣,難不成還是你主動......”

薛浩之一掌拍在蘇祿的胸口,更加惡劣的後半句話生生嚥了回去,他佝僂著身子開始猛烈咳嗽。

“蘇祿,想有命享受榮華富貴就管好你的嘴!”薛浩之也沒了往日的兄弟情誼,滿眼的厭惡。

蘇祿譏笑,“怪不得你上竄下跳,原來那孽種是你的!”

薛浩之又要上手卻被薛倩柔拉住了,她使了個眼色,嫋嫋婷婷的走到蘇祿面前。

“蘇祿你娶我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別說的有多深情。”

“榮華富貴在哪?”蘇祿直起腰與薛倩柔對視,他比她高將近大半個頭,氣勢上卻弱了不止半截。

薛倩柔厭惡的轉身走到榻邊坐下。

“兄長,先生不是需要錢財嗎!”她用下巴點了點蘇祿。

薛浩之突然就笑了,他用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手心的血,不急不忙的坐在圈椅裡,裕康伯為了子嗣肯定收羅了不少好東西......

李庸跟著勁裝侍衛走進繁華街巷的隱蔽處,他目光清明不曾左顧右看。

小院落鬧中取靜,佔地不大,只有一間正房兩間偏房,朱漆門扇平整光滑,兩側還栽種著修剪漂亮的矮樹。

正房裡燃著火燭,能看見一個人影正坐在窗前。

李庸被人帶到門口,他輕輕的叩了三下門。

片刻後傳來了一聲穩重渾厚的男音。

“進!”

李庸不作遲疑推門而入。

梨花木的大圈椅裡盤腿坐著一個男人,他手裡拿著話本子正饒有興致的翻看著,頭髮和鬍鬚有些花白,但面目卻是中年模樣。

李庸俯下身子,很是恭敬。

“過來坐吧!”男人笑的和煦。

李庸沒有推拒坐在了男人下手的圓凳上。

“上次見你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這才幾年就一副先生樣了。”

“您過譽了。”

“袁家那小姑娘真是痴兒?”

“她懂的東西足夠好好生活了。”

“你可有不願?若你不願我可以給你重新選婦。”中年男人微微探身,像極了關心小輩的長者。

“我願意的,她就是我要尋找的人。”

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信中說還要等等,到底要等多久?”

“網都撒下去了,您還急什麼?一網打盡不是更好!”

中年男子笑了,揚起手中的畫本子,“四姑娘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啊?這本子還留下個懸念,看著誰都像!”

李庸收斂笑容,“您還是晚些知道的好。”

男人歪了歪頭,想盡辦法旁敲側擊也沒問出個結果。

夜深了,李庸起身行禮。

“您該回去了。”

“哎!知道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你需要的人已經送進府裡了。”

“多謝!”

“你不也是在幫我。”男人擺擺手,示意李庸離開。

李庸起身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放在了旁邊的小几上,“沐發之後塗抹頭皮,能烏亮毛髮。”

室內恢復安靜,一個面白無鬚的年輕男人彎著腰走了進來,他很有眼色的拿起小瓷瓶送到中年男人手裡。

“這孩子都不說一聲,鬍子能不能用!”

京城看似安靜卻暗潮洶湧,一則流言不知從何而起。

“你聽說沒?”

“我只聽說了一部分,你知道多少?”

兩個男人頭挨著頭,小聲的說話。

“那位能坐上那個位置是下了藥的!”吊梢眼男人指了指天。

“這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當初根本就沒把那位放在選擇裡!”

“對!說是跟著出了一趟京城回來態度就變了!”

“你說真的有那樣的藥嗎!我倒是想買,我爹說什麼都要把家業交給那個小妾生的!”

“那你可不能同意啊!不行讓你外家施壓......”

酒樓的大堂裡滿是三三兩兩如此交談的客人。

流言如瘋長的野草很快就鬧得朝野動盪,幾名老臣紛紛告假,今上也因為不適停了朝會。

巡街計程車兵多了一項任務,就是驅散人群,屢教不改者嚴懲,府尹衙門都人滿為患了。流言就像那叛逆的孩子,越是鎮壓越是來勁,版本不僅得到了升級,還多了許多有名有姓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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