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得幫幫忙的吧。”契茲蹲在主座上,看著神情依舊的「琉」。

“您有想到該怎麼幫嗎?兩位公主和王子都解決不了的事情。”「琉」輕輕開口,“吊儡館是不會出任何事的,紅柏區將繼續在吊儡館內的記錄中閃耀光芒。”

“你的看法是這樣啊。”

“但是,皮洛芬妮的燈光也不該就此熄滅。”

契茲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麗卡狄靈,就算她現在感受不到痛苦,之後又該如何?更何況紅柏區不止是麗卡狄靈的故鄉,還有無數其他和他交談過的普通人,就算他待在這裡的時間不長,如果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想看著紅柏區就這樣毀滅。

這裡已經不是遊戲了,或許這裡本來就不是遊戲,他稍微有點後悔沒有告訴那個女醫學生正確的密碼了。

至少還有人能幫他看到父母最後的回覆。

而現在,他既然已經身處這裡,應該考慮好眼前的事情了。

“那琉只能和您一起想辦法了。”「琉」淺淺地露出笑容,“麗卡狄靈小姐的事情,也需要靠您來解決,琉也想盡可能為您分擔一些。”

……

熒光在吊儡館的郊外閃爍,淡黃與熒綠在交織,不知道為什麼,我再次來到了這裡,這座充滿陰冷氣息的洋館。

「琉」小姐和「綾」小姐似乎都不在館內,更加襯得它冷清,連我的心情都變得無比悲涼。

我試圖學著「琉」的樣子生火,但直到我捧起一束乾草才想到,我連能引出火星的東西都沒有,不知道「琉」是怎麼做到的。

我只好在熟悉的椅子上坐下,靠在椅背上聆聽風聲的呼嘯,即便「琉」不在,坐在這裡依舊讓我昏昏欲睡,打算在這裡一直沉睡下去。

是什麼童話的詛咒嗎?在這裡沉眠,然後王子戴升尼辛過來吻醒我——不,這樣有點噁心了,至少得換成艾箏麗芙公主。

但估計就算如此,那位公主應該只會展現無情與好奇的一面——明明和本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感覺她還是挺正常的。

我在嘗試發散思緒抵抗這種睏意,因為我的身體幾乎要被釘在這張椅子上了,我試圖張開眼睛,周圍竟是破碎的鏡面。

我竟然又看到了萊靈都城,並且不再是那副破舊衰敗的樣子,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暴雨、暴雨、暴雨摧毀不了裡莫斯陣,萊靈、萊靈、萊靈將光芒永駐。”

伴著簡單旋律的歌聲,從那些鏡面中傳出,孩子們歌唱著,在灰磚塊的屋頂上蹦跳著。

我的睡意褪去了一些,忍不住想模仿著唱出這有些洗腦的歌曲,可是,我似乎發不出聲音。

這副情況未免對於我來說有些殘忍,我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在一座全息影院中觀看電影,還無法轉頭看身後的場景。

我看向遠方,外面依舊翻湧著暴風雨,而且隨著某種有節奏的沖刷聲愈加猛烈。

在孩子們驚恐的目光中,暴雨帶起洪水翻湧了進來,衝擊在灰色的房屋上,除了兩個牢牢抓住屋簷的孩子,其他人都被捲入了暴雨中。

接著,他們向我伸出了手,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我。

我也奮力地伸出手想要拉住離我最近的孩子,但我的手終究無法穿過鏡面,我只能看著他們再度被混著黑與紅的雨水吞沒。

很快,這座城市被雨水徹底吞沒了,農田被暴雨摧毀,位於低處的商鋪很快被積水灌滿,活下來的人們奮力朝著正中心的王都而去。

在高坡上建立起的高城,至少也會成為這座城市最後被吞沒的一個,如果攀上那裡,說不定能支撐到暴雨停止——似乎這種幻想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試圖向人們伸出援手的守衛最後也承載不住重量,被一同拽入深水之中。

暴雨或許再也不會停下了,所有人都這樣想到。

我為這副場景掩面哭泣。

……

根據昨晚與「琉」的討論結果來看,由「琉」先去探查沉靈黑莓上的入侵者的情況。

畢竟一切只是艾箏麗芙公主的推測,而也應該有些確切的證據才致使了這些推測。無論如何,身為戰爭機器的機械飛艇,一旦脫離控制,必定會導致一些不太好的結果。

契茲則獨身一人來到紅柏區的教堂,安靜地坐在兩座無頭神像的下面。

他想起了洛蘿芙。

這個女孩曾經也坐在這裡,認真地清掃著,等待著他偶爾帶來食物,與他一起捧著麵包坐在這裡開心地吃著。

在他第一次來到紅柏區,還找不到自已的公寓的時候,她曾收留過他幾天,明明看上去是孩子,卻出乎意料的溫柔與善解人意,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個世界還真是美好啊,隨便走在外面迷路,就會有可愛的孩子肯收留你,聆聽你初踏上征途的雄心!

“要不要與我一同征服世界?嘶,這樣說會不會太中二,這也不是什麼傳統的冒險故事的世界。”

“那就是,以假借興趣小組而立的立於世界背後的神秘組織,控制著一切故事的真相。”

“啊——好像也不太行,果然一定要加上什麼目標反而會顯得沒那麼偉大,還是正常一點好了。”

或許,那段時間已經是在她再度回想起曾經前,最像孩子的時候了。如果契茲沒有帶她見到亞歌斐特和厄歌琉絲,她應該依舊孤獨地坐在這裡守護著祂們。

忽然間,屬於「人偶師」的直覺盡數迸發,靈性之線從天上垂下,試圖拉扯著他離開這裡。

“您是哪位?是厄歌琉絲小姐嗎?”

契茲看向躲藏在柱後的身影,她的眼瞳被血紅的空洞所替代,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擦去,但衣著依舊是那身繁複的長裙。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有人這樣稱呼我了。”

她似乎在極力壓減身上的氣息對外界的影響,但即便如此,契茲仍然能感受到那股腐朽的氣息纏繞上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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