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我在昨晚夢到了萊靈的暴雨摧毀這裡的場景。”

伸手撫向在磚縫間生長出來的兩片嫩葉,契茲藉著記憶,在都城中開始搜尋夢中的場景。

“在夢中嗎?”

“嗯……幾乎和這裡的樣子一模一樣。”契茲眺望一望無際的城市,“我還是很好奇我與這裡的聯絡,為什麼綾會說那件事情是我做的?”

“您覺得,這是您的原因嗎?”

“不是……或者說,我也不知道。”契茲遲疑了一下,他映著水面,看向自已的倒影,幾乎和他自已沒有分別。

但這只是幾乎,遊戲曾宣稱對人物進行細微調整以更好適應這個世界,這些調整也被保留了下來,將他與曾經的他分割開來。

“既然如此,那您不用過多地考慮這件事。”

“不考慮造成的問題,卻在享受對應的利益嗎?”契茲反問道,“我一開始甚至會考慮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吊儡館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幫助我,明明我們毫無關係吧。”

“您不用過多考慮,並不代表我們毫無關係。”「琉」的眼睛裡難得不再溫和,充滿著決絕,“正因為有您的存在,琉才能靜守漫長的時間,所以,也請您不要再說沒有關係這種話了。”

“……我知道了。”

兩人踩在倒下的藤蔓上繼續向前進,很快,他見到了夢中的那座高坡。

沒有蔓延的積水,這裡顯得高了不少,僅憑雙腳已經無法再度向前,而契茲覺得在吊儡館洗手也不是件方便的事情。

靈性之線垂下將自已稍微抬起,踩到了土塊的凹處,有了發力點,他成功向上攀登一點。

「琉」則是更加輕巧地躍動而上。

“我曾在想,「質因」對於麗卡狄靈會不會有效果,假如她成為一位「人偶師」,也許也能更好地控制自已。”

“很遺憾,就算如此,人偶依舊是人偶。”「琉」站在前面輕聲回應道。

“我知道,所以,我覺得你的情況應該要更加特別一點。”

「琉」笑了笑沒有繼續回答,目光依舊停留在被風浪捲起漣漪的綠茵上。

契茲終於爬到了高坡上,也同樣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一位身著鎧甲的騎士舉著銀劍,做著揮砍的架勢站在空地上,他的鎧甲在亮綠下顯得灰暗,唯獨銀劍還閃著光輝。

“哎呀,如果不擊敗他的話,我們似乎過不去啊,契茲先生。”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契茲向「琉」伸出手,“那是不是該給我武器了呢?”

從「琉」邀請他去吊儡館,契茲就猜到絕不是什麼輕鬆的遊覽。

“沒有帶。”「琉」的臉上綻放鮮紅的笑意,向左退去,為契茲留出充足的空地。

“喂!”

“還有,這次請憑藉自已的實力擊敗他。”

“所以你覺得上次我是在投機取巧吧!”

“琉沒有這樣說哦!”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這次連武器都不給我就更過分了!”

一邊據理力爭,契茲望向廣闊的草坪,這裡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更別說能拿來戰鬥的道具了。

總不能撿一堆小石子扔死對方吧。

不對,田地裡倒是插著一個稻草人。

那個騎士暫時還沒做出什麼動作,契茲率先跑到稻草人的旁邊,試圖用操縱人偶的方法控制它。

嗯…不出意外的成功了。

就算因為靈性之線加強了稻草人的韌性,或是讓每一根草都更銳利了一點點。

但是,有什麼用呢?

怎麼想都戳不開鎧甲這種東西吧!

“他什麼時候會開始行動?”契茲舉手向「琉」提問。

“等您足夠靠近他,或者對他發動攻擊的時候。”

“這樣啊。”

瞭解到對手的運作機制,稻草人自已從泥土裡拔起,一蹦一跳地向前靠近,它將自已身上的草抽下來,從鎧甲的縫隙和頭盔的空檔中塞入,重複著這一行為。

“這麼兇猛的攻勢他都不反擊?”

“契茲先生的自嘲能力很棒哦!”

契茲自已又不敢跑過去給他來上一拳,只能寄希望於稻草人的拔草攻勢能夠生效,說不定哪隻藏在草裡的小蟲子就能把他給咬死了——雖說機率很低,但絕不是零!只可惜更不順利的情況發生了,或許是哪根乾草真刺痛了他,銀劍揮砍了下來,將稻草人分割成兩截。

稻草人同時也失去了靈性之線的牽引,一左一右倒在地上,吸引騎士片刻的注意。

“真是辛苦你了,稻草人先生。”契茲為它的英勇犧牲默默禱告,已經藉此機會繞到了騎士的背後,將一團火種丟向鎧甲內。

身為吊儡館的主人,去壁爐裡取點火再容易不過了吧。

灼燒的噼啪聲從鎧甲內響起,緊接著,那具鎧甲逐漸變得通紅,陷入掙扎之中,青年撐著臉蹲在一邊,先是一個人無聊地看了一會兒,才帶著有些歉意的眼神看向「琉」。

“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憑藉我的肉身,是完全打不敗他的啦——”

「琉」回以安慰的微笑——畢竟那只是自已自以為是的期望,而她也會如她所說一般,支援他的抉擇。

為了不再經受灼燒之苦,騎士將劍插在地上,開始試圖脫下鎧甲,靈性之線再度從伸出手的青年指間垂下,合力拽起了豎在一邊的銀劍,架在了騎士的脖子上。

“你輸了——”

青年的臉上浮現和善的微笑,即便說著勝利的宣言,卻依舊躲在很遠的地方,眼神在「琉」與騎士之間不斷流走,等待著其中一方宣判結果。

摘下頭盔的騎士,似乎終於解決掉了盔甲裡點燃的火種。

他露出一張不那麼年輕的男人臉龐,帶著些許痛苦的扭曲看向虛握銀劍,站在遠方的青年。

“您為什麼現在才向我們伸出手……”

契茲認出來了這個男人。

或許稱呼他是那個守衛更加合適,在那場暴雨中,他連劍都沒有機會舉起。

他向底下的那些平民伸出了手,卻被難以承受的重量給一同拽下深淵,他的眼裡滿是不甘,在最後一刻,他也向自已伸出了求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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