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揹你?”

“不行嗎……我很輕的,我還會加錢的……”絡託奈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鍊。

值錢的東西很多嘛。

不知道為什麼,去酒館喝酒變成了絡託奈一定要做的事情,她差點拿起了旅店門口的掃帚舉過頭頂,小聲喊著衝鋒之類的話。

“哦,加錢的話就可以。”

將她推到酒館外的草坪處,絡託奈直接放棄了輪椅,掛到了契茲的後背上。

這樣子做果然更加顯眼,不過因為絡託奈很好地將自已的身體完全包裹住了,所以就算有人感到好奇,也不能發現什麼。

更不會聯想到這是他們最愛的蜜月小姐。

“要喝什麼?”

兩人到角落裡坐下,絡託奈依舊把臉圍住,見到年輕的侍者來詢問,她隨手指了隔壁桌一杯淡青色的飲料,應該也是帶酒精的東西。

“我也要一樣的好了。”

剛端上來嚐了一口,絡託奈就皺起了眉。

“喝不了的話就不要勉強。”

她乾脆地將酒杯遞給了契茲。

“那剩下的都交給你了。”

忍著青草詭異發酵氣味和略帶麥香的酒下肚,他一口氣喝掉了半杯,但沒有勇氣再次拿起酒杯。

“我也只能勉強喝下去這些。”

“玩猜拳或者因者牌吧,輸了的人要喝一口!”她拍著桌子提議道。

“也好,這樣就不會浪費了。”

就這樣,絡託奈氣勢如虹地一次次拿起酒杯,但每次耍賴地只喝一點點,到頭來還是剩下很多。

“喝多了我就逃跑不了了……”她把臉蒙在白色的斗篷下狡辯。

兩人如坐針氈地等待了一會兒,契茲再度說道:

“好了,這點心願也滿足了,該送你出去了吧。”

“誒……好吧。”

絡託奈的聲音失去了幾分活力。

“等…等一下!我…還有想去的地方,我會付錢的……”她又指了指手指上的戒指。

“哪裡?”

“皮洛芬妮劇場。”

“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讓我大晚上推著你跑到紅柏區去嗎?”

絡託奈露出苦惱的神情。

“不行的話,就去看看列車站那邊的大湖泊……”

得到一個還算合理的要求,契茲再度推著她走到了克桑落特鎮的山崖邊。

這裡寬廣的湖泊倒映著天光,彷彿穿梭於銀河的鐵道,而沒過幾天后,他們就要在條鐵道上出發。

兩人在風中等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絡託奈回頭看向同樣沉默不語的契茲。

“觀賞到此結束。”他向她攤開了手。

將戒指與手鍊放到契茲手裡的絡託奈幾乎要哭出來了,她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她也沒法再提什麼要求了,眼前這個男人完全是個唯利是圖的傢伙,很難想象他究竟是不是自已的粉絲。

“有什麼非要離開這裡的理由嗎?”

“有很多,但我一個人的話,其實哪裡都去不了……”絡託奈低著頭說道,“在我出門那一刻,我就明白這件事了,你能不能再帶我去其他地方逛一下……報酬我以後會賺來補你的。”

“沒有報酬的話,那很可惜啊,我只能把你扔在這座山崖上了。”

這樣說著,契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寂靜的山坡上,冷風吹拂而過,絡託奈望著月亮怔怔出神。

自已就這樣被扔在這裡了?

克桑落特的夜晚冷得讓人發抖,尤其在這種沒有遮擋物的山坡上。

無助的心情從心底湧出,如果就這樣讓輪椅從坡上衝下去,她肯定會被甩飛出去,然後摔到四分五裂的吧。

而如果就這樣坐在這裡,大家明天早上會看到的就是冰凍絡託奈,雖然能保證新鮮——自已又不是食物,保證新鮮有什麼用啊!

不知道因何而生的淚水從眼裡湧出,而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也就是因為自已輕信了一個無恥的傢伙。

怎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哇!

“我回來了!”

契茲突然再次在山坡上出現。

“抱歉,雖然應該是你的那位負責人小姐來把你救下去,然後再好好安慰你,讓你對她更加依賴,但是我看你都要哭出來了,這樣實在是不太道德。”

感覺有些內疚的契茲如此說道。

“什麼啊?”

“是她先拜託我讓我聽你的話,然後再把你扔到沒人的地方,讓你明白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契茲低聲解釋道,“啊,雖然我收了錢,但等我去喊她,讓她趕過來救你保不齊會讓你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就只能打破一下約定了。”

契茲將戒指與手鍊還給絡託奈,又替她將項鍊戴到脖子上。

“她說你很任性,但你明明很膽小嘛,也知道靠自已離不開這裡,蜜月小姐。”

契茲笑著推著輪椅重新下坡,這女孩還真是單純的可憐,如果自已真是壞人的話,她已經被拐騙走了。

“那個,你能先停一停嗎?”她說道。

契茲聽話地停下。

然後,她朝著契茲的手腕咬去。

“欺負我這樣的人很有意思嗎?”

她含著淚水,發洩著剛才的委屈。

……

真是莫名其妙的委託,還害自已被平白無故地咬了一下。

望著牙印,契茲回憶起那位負責人說的話——“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太響了,以致於自已不得不想到了這個辦法。”

既真的幫她簡單放鬆一下,再給她一次不痛不癢的重擊,最後由負責人在關鍵時候出場,讓蜜月小姐抱著她痛哭,並且說以後自已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這樣說的時候,負責人的表情還很精彩,似乎非常期待能被害怕且悔改了的絡託奈擁抱。

蜜月小姐恐怕不知道自已的身邊還有這麼扭曲且變態的粉絲。

——他似乎絲毫沒有某種自覺。

“麗卡狄靈小姐,我被人咬了——”

“你又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麗卡狄靈捧起他的手,在契茲期待的眼神下,略微遲疑地向傷口吹了吹風,據說這種方式能在心靈層面上緩解疼痛。

“為什麼是建立在我做了過分的事情的前提上?”

麗卡狄靈撅著嘴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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