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跌停的第七天。這天,開盤封在跌停板上的賣單量少了一半,盤中有資金大量湧入,試圖撬開跌停板。

就在這時,又有一篇文章出現在各大論壇。文中質疑某一隻股票有人在操控股價,理由是價格與價值嚴重脫離。作者嚴正的指出,這種行為如果得逞了,留給散戶的將是一地雞毛。

這篇文章一出現,立即引導輿論一片譁然。股民們迅速對號入座,該股又被死死的焊在跌停板上。

作者依然是匿名,用的又是一個新註冊的小號,IP地址顯示在外地。文章是是透過手機發布的,手機號沒有經過實名認證,文章剛剛釋出完該手機號就關機了。

連續跌停的第八天,這天開盤跌停板上的賣單量比之先前多了好幾萬手。熟知股市的人都能夠猜到,有大莊家穿倉了。

當天晚上,一條短影片迅速在圈子裡傳開了。許一鳴坐在某座大樓的樓頂欄杆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樓下消防員已經展開了救生氣墊。

許一鳴這一次遭受的打擊,兩三年前也遭受過一次。那一年,在D國,我維和部隊在營救過程中遭到襲擊,出於戰爭的陰影,股市暴跌。那一次,許一鳴虧了不少錢,還把股壇奇才的頭銜給弄丟了,被打落了神壇。幸運的是他有許氏集團作為後盾,好不容易才又爬了起來。這一次更甚,為了這一次的坐莊,他私自挪用的公司的流動資金,利用公司的資產作為擔保加重了槓桿,爆倉了他虧得一無所有。雪上加霜的是股價還在繼續跌停,手上的持股出不掉,平不了倉,他還在繼續虧錢,虧的是公司裡的資金。這一次,他是徹底的完了,恐怕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影片透過微信群,傳到晉苒那裡。晉苒看到這個影片,愣神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在群裡面道:“許一鳴就是個懦夫,根本不是個男人。真要死的,一早就該乾乾脆脆的跳下去,這麼磨磨蹭蹭的算怎麼回事?賣慘?做秀?”

又道:“想想那天在楚天雲創的酒會上,秦斯陽說過,他就算是離開了鏡湖市,一無所有了,但是他有雙手雙腳,他就會努力讓一家人過上舒適愜意的生活。他許一鳴呢?想想當初秦斯陽說的當真沒有錯……”晉苒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秦斯陽給搬出來。在外人眼裡,也許這個言論就是為了更好的印證許一鳴沒有擔當,就是個懦夫,晉苒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呢?

股價經過連續16天的一字跌停板後,終於再一次迎來了撬板敢死隊,這一天股價在牢牢的封死在漲停板上。

此後,股價由大幅跳水跌停轉為陰跌,又跌了一半才企穩。當然,這是後話。

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許一鳴涉嫌操控股價,被證監會立案調查,很大可能面臨的將終生是禁止涉足金融證券行業的處罰。

許氏集團的流動資金被抽空,公司還需要繼續運作,需要有大筆的資金注入。許一鳴以許氏集團的資產作為擔保加了槓桿,現在許一鳴還欠著證券公司的債務無力償還,公司需要儘快籌措資金把這個窟窿堵上。否則便面臨著被一併起訴的風險。然而,資本的巨鱷已經盯上了許家這條擱淺的巨鯨,數封郵件已經出現在各個銀行經理的郵箱裡,有匿名的,也有身份公開的。郵件中仔細分析了許氏集團所面臨的現狀,許半城年事已高,許氏集團新的掌舵人還是個迷,如今背上這麼沉重的債務,隨時有可能逾期無力償還的風險。銀行經理更需要注意風險的把控,他們才不會去冒險貸款給許氏集團,還得想辦法怎麼去把先前的欠款給儘快追討回來。

許氏集團從銀行裡得不到貸款,還被銀行追討欠款,資金鍊斷裂,工廠停產,很多正在進行的專案也不得不停下來。公司內部人心惶惶,有才能、有門路的已經在準備著另謀出路。許半城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也籌不到資金,焦頭爛額的。許氏集團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出售實業資產,還得是出售優質的資產,否則這個時候沒人會買賬。

這天許氏集團董事長許半城屈尊降貴出現在了恆耀集團總部,與恆耀集團董事長何之恆商談了足足一個上午。

下午,恆耀集團召開董事會。然後,召集所有的高層開會。

將近下班的時候,李時硯鼓起勇氣,找了個由頭,來到何文燁的辦公室,把一份財務報告放在了何文燁的辦公桌上。在公司裡,李時硯接觸到的高層並不多,敢於完全信任的也就何文燁。這份報告內容比較敏感,提前預測到了公司將會有收購的行為。這份報告若是讓其人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想,萬一追問起來是怎麼預知的很不好解釋。何文燁拿著這份財務報告看了許久,已經下班了,也沒有讓李時硯下班回去。李時硯只能是靜靜坐在何文燁的對面等著,心裡漸漸的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辦公室裡亮起了燈光。何文燁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財務報告,問:“這份報告準備了很久吧?”

李時硯道:“有些時候了,都是自已鼓搗的,也資料上不知道有多少偏差,就是想著不知道公司能不能夠用得上,硬著頭皮也就送來了。”

“肯定是能用得上。”

“只要用的上就好……”李時硯的一顆心鬆了下去。

“你知道那件事情是誰幹的?”

“啊!什麼事情?”何文燁話頭轉得太快,李時硯跟不上他的思路。

何文燁報出了一個股票的名稱。

李時硯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哪一個股票,不自然的點了一下頭。

何文燁沒有繼續追問,也點了一下頭,道:“這事情和任何人都不能說。其實剛才你也不該與我說。”

“我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何文燁若有所思,道:“你這位朋友真夠意思的,給了你這麼一份大禮。憑著這麼一份報告,新的專案組裡本該有你的一席之地。可惜,現在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這份報告不能夠從你手裡拿出來。”

“其實,公司對我已經很照顧了,不然我也得不到這個待遇。”李時硯的臉上看不到失落,因為她只是為了印證自已的所學所想,本來就沒有想過要什麼回報。

“一碼歸一碼,你放心,我都在記著,留待以後慢慢兌現……”何文燁感覺有些虧待了眼前這個姑娘,許下了一個承諾。

“先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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