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鬥毆（1）
時間迴轉，晚上十點鐘左右，正是夜生活最活躍的時間段，DK俱樂部一樓迪吧內人頭攢動。
秦斯陽在人流中穿梭來回，目光如同鷹隼般在人叢中四顧掃蕩，在尋找著什麼獵物。晉苒所在的卡座中，一個頭發半長，盡數染成金色的男生蹦了起來。只是一眼，秦斯陽的瞳孔微微的縮了縮，目光如同刀子般紮在金髮男生的身上，周邊的氣溫驟然降低了好幾個度數。他雙手向前分撥，排開人流，生生擠出一條通道，直達金髮男生的身後。
秦斯陽一手按在金髮男生的肩上，喚出一個名字:“沈歡……”
金髮男生正舉著杯大聲嚷嚷著與人拼酒，被人打斷顯得十分不高興，拍開按在肩上的大手，轉頭對上的卻是一副冰冷的面孔。頓時，心中的火氣被寒意吹滅了大半，不耐煩的問道：“你是誰啊？”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你就是沈歡？”
一旁的晉苒介面道:“對！你找他什麼事？”
“雙雙還記得嗎？”
沈歡一臉的懵逼，道：“雙雙？雙雙是誰啊？我又不認識……”
秦斯陽猛的拽著他滿頭的金毛，往地上用力一摜，跟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頭顱上，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感情，道：“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疼疼疼……有話好說……大哥……我……她……和你有……”酒精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疼痛更是阻斷了他的表達能力，沈歡斷斷續續的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幹嘛？”
“放開他！”
“你什麼人啊？”
“打人啦……”
“揍他媽的！”
……
同一個卡座上，20多個同伴，在短暫的懵圈過後，炸開了煱。有人失聲驚呼，有的指著秦斯陽大聲喝斥，喊什麼的都有。跟著，有人上前拽著秦斯陽的肩膀、手臂、衣服……用力想要把他扯開。秦斯陽巍然不動，反手或推或帶，將拽扯他的人推帶得踉蹌倒地。一個男生揮動拳頭，一拳打在秦斯陽的背上，秦斯陽卻是恍若未覺。他揮手又是一拳，秦斯陽微微轉頭，眼角的餘光撇見打來的拳頭，雲手一轉，圈住那隻拳頭，一擰一提，那男生滴溜溜的掉轉了個方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男生便一頭撞在地上，上演了一個餓狗搶屎。
有了第一個動手的，便有第二個。秦斯陽再不留手，每人一拳或一腳，轉眼之間十來個男的全都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再也站不起來。說實在，秦斯陽下手還是挺講究分寸的，拳腳也沒往人的要害上招呼，所以不會留下什麼大的傷患，但打的都是人最能感受到疼痛的地方，一下子下去可是當真疼得緩不過氣來。秦斯陽也捱了些拳腳，但是他皮糙肉厚，全然不當一回事。
秦斯陽回頭瞥了一眼，剩下的還有十來個女生和三五個男的，皆是瑟瑟縮縮的躲在角落裡，哪個還敢上前？秦斯陽迴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那一頭金毛上……
何文燁依然是悠閒的吧檯邊上，淡然的看著這場一邊倒的戰鬥，突然來了興致，拿起一滿杯的Long lsland lced Tea咕嚕咕嚕一口喝乾。冰冰涼涼的感覺，辛辣的滋味，說不出的舒服。
“燁少，Long lsland lced Tea不是這樣喝的……”調酒師見到了，想著勸說一下。話才說一半，只見何文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調酒師只好收住了嘴，給重新調上一杯Long lsland lced Tea，放到何文燁手邊。畢竟顧客才是上帝，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調酒師。
Long lsland lced Tea長島冰茶，是一款烈性雞尾酒。它給人的第一感覺超級的“友好”，它的後勁來的比較慢，所以總想讓人多嘗試點，如果真的嘗試多得稍微多了，那絕對能讓人找不著北。應何文燁的要求，調酒師調製出的是遠比平常更為濃烈，份量更大。
何文燁悠悠然的掏出手機，給每個參與到打架當中的人來了一個特寫，當然也會夾雜著一些私貨——那都是迪吧中不大安份的人，這當中也包括了已經爛醉如泥的許一鳴。開啟微信，點開一個備註為“老邢”的聯絡人，把這些圖片打包發了過去。
很快，就收到了回覆，老邢：你也在？
聲音太吵，何文燁打字過去：在
老邢：怎麼打算
何文燁：該是你操心的問題
老邢：問你
何文燁：關我什麼事
老邢：你再說說
何文燁沒有回資訊過去，拿著手機繼續看戲。
目光迴轉，落到晉苒的身上。她悄悄的掏出了一個物件，緊握在手中。就在秦斯陽目光移開，迴轉過頭的那一瞬間，三兩個跨步直躥到秦斯陽背後，同時伸手直捅向秦斯陽後脖頸。秦斯陽早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反手便拿，不想就在兩手交接的一瞬間，全身為之一麻，被電擊到了一下。他急忙縮手，移步，手臂揮動間一彈，打在晉苒的手腕上，一個物件掉落下來——一個防狼電擊器。某寶上有吹噓，這款防狼電擊器只要擊中人體能讓人麻痺足足一分鐘，可是對上秦斯陽遠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只是讓他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但是在瞬息萬變的爭鬥中，哪怕只是稍微的停頓也足以給對手留下可乘之機。晉苒去勢不減，與秦斯陽交錯，勾手勒住秦斯陽的脖頸，向後猛拽，同時一腳踹在秦斯陽腳彎處，秦斯陽腳彎一曲，身體向後仰倒，卻是強自支撐著沒有倒下。秦斯陽退後一步站穩，拿著晉苒的胳膊，還以一記過肩摔。晉苒反應很是敏銳，順勢從秦斯陽背上翻滾過去，順勢拉低身體腳踢秦斯陽的下盤。
就在這時候，音樂聲停了，迪吧裡所有人都為之錯愕，全場一時陷入寂靜之中。一聲大吼:“來砸場子的……弟兄們，往死裡招呼！”同時，一道強光打在秦斯陽的臉上，晃得他眼前白花花一片。迪吧裡燈光大亮，十幾個男的揮舞著甩棍圍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