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飛馳保持在邁巴赫的前方兩三米的距離,阻擋著邁巴赫的視線,與暢快前進的道路。你要往左超車,他也稍稍提速往左邊去;你要往右,他也跟著往右;你要放慢速度,拉開一點距離,他也跟著放慢速度,始終阻擋在你的前方。這種感覺會讓人相當的壓抑,但是看何文燁神色異常的平靜,正專注的開著車。

前方出現了一個紅綠燈,兩輛車本來有足夠的時間在紅燈亮起之前順利透過,但是賓利飛馳壓著速度,讓邁巴赫也快不起來,眼睜睜的看著綠燈在倒數9……8……7……6……5……4……3……2……1,直至變成紅燈,兩輛車都沒有越過路口的停止線。

紅燈亮起之時,賓利飛馳剎停在了停止線前。緊跟其後的邁巴赫,在進入實線前的最後一刻向右轉換到另一條車道,與賓利飛馳並排停在停止線前。

賓利飛馳的副駕駛位的車窗降落下來,副駕駛位沒人,駕駛位上坐著的人赫然是秦斯陽,他的目光正投過來。邁巴赫駕駛位的車窗緊跟著也降落了下去,何文燁轉頭看著賓利飛馳上的秦斯陽,兩人四目相對,皆是面無表情。

李時硯緊張的問道:“怎麼辦?”

何文燁淡然道:“坐好了……”

李時硯伸手牢牢的拉住車門上方的拉手。

車窗關上,邁巴赫與賓利飛馳皆是蓄足了勢頭,……3……2……1,紅燈轉為綠燈的一瞬間,兩輛車同時飛躥了出去,並駕齊驅,互不相讓。

當車速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到達了這段道路限速的頂點,邁巴赫的動力似乎有所不足,漸漸的被賓利飛馳壓過了一頭。何文燁右手放在檔位杆上,忍了又忍,終究沒有作出任何的操作。

賓利飛馳又切到了邁巴赫的前方,保持在兩三米的距離,漸漸的把邁巴赫的車速壓了下去。何文燁焦躁的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盤,低聲罵了一句什麼。

李時硯看著何文燁的神色變化,不由開始感到心裡發慌,生怕他一腳油門下去,直接衝著前面的車子撞上去。沉思了一下,強擠出一個笑臉。道:“想不到這個秦斯陽也是孩子氣得可以,和他這個鬥氣,犯不著……”李時硯的話語頓住了,這話說的豈不是也顯得何文燁如同小孩子一般無二。何文燁的喜怒無常,李時硯是見識過的,就好像六月的天氣,前一刻還是陽光明媚,一轉眼就能化作雷雨大風。李時硯心裡不免心裡忐忑,不知道有沒有觸到他的忌諱。扭頭偷偷的打量了何文燁一眼,見他的神色沒什麼變化,心中稍稍安定下來,輕咳一下,掩飾過去,繼續試探著道:“如果沒什麼急的話,要不我們先在路邊停一下,你先抽根菸,放鬆放鬆。看他要玩什麼把戲?”

“也不錯!”何文燁應了一聲,當真是放緩了車速,打著右閃燈,在路邊的一個樹蔭下停了下來。

何文燁掏出煙盒,抖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上。深深的吸上一口,降下一半的車窗,把煙霧吐向車外。也不知道是尼古丁的作用,還是其他什麼別的原因,他的情緒很快安穩下來,開口道:“謝謝你了!”

“什麼?”李時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居然聽到何文燁說“謝謝”。

“很久沒有人和我說這樣的話了……”

“其實,我這個人不怎麼會說話。錯了,請不要見怪!”

何文燁又吸了一口煙,眼睛直盯著前方,不再說話。

秦斯陽發現邁巴赫的車速主動降了下來,也把車速給降了下來,賓利飛馳在邁巴赫前方十餘米的地方也停了下來。

過了近半分鐘,也不見邁巴赫有任何的動靜,秦斯陽才開啟車門,下了車,走過來。敲了敲邁巴赫的駕駛位的車窗,道:“兄弟,借個火……”

何文燁降下全部的車窗,拿起打火機,遞了出去。

秦斯陽接過打火機,掏出根菸,點上,把打火機甩還回去。彎下腰,手肘撐在車窗上,眼睛往車裡而瞄了一眼,道:“那位,來一根……”這話是對李時硯說的,同時拿著一根菸作勢要拋過去。

李時硯忙擺手道:“我不抽菸……”

“不抽菸,好!是個好姑娘!”秦斯陽轉而用一種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口吻與何文燁說話,“還以為今天你為什麼這般安份,原來是嫂子在這……”

何文燁把他手中那根沒有點的香菸直接拿了過來,冷冷淡淡的道:“皮癢了?現在揍你一頓也可以。”

秦斯陽痞壞痞壞的笑著道:“咱們倆誰揍誰,手底下才好見真章……不過今天嫂子在這裡,真動起手來,也不怕把嫂子給嚇著了?何況真把你傷著了,嫂子要心疼得不行;真要留手,萬一你把我給傷著了怎麼辦?不打!不打!不划算!”

“約個時間,你定。”

“看在嫂子的面子上,今天不說這些打打殺殺的……”秦斯陽又打量著李時硯,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道:“嫂子真心不錯!是塊璞玉,在哪裡掏來的?”

“你管得著嗎?”

“我也想找一個,可惜沒這個緣份……”

“喜歡?……就拿去!”

“笑話……朋友妻,不可戲!你把我秦斯陽當成什麼人了?這話要傳出去,我秦斯陽以後在鏡湖還怎麼立足?”

“還廢話這麼多……”

“這麼一塊璞玉,好生溫養溫養,是鎮宅的不二之選!”

“滾!”

“在嫂子面前,說話斯文點,好嗎?不打擾兩位撒狗糧了,改天再約,咱們倆好好活動活動!”說罷,轉身走向自己的賓利飛馳,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李時硯細細品味,好不容易才品出秦斯陽話言中的意味,什麼璞玉,什麼溫養,什麼鎮宅……嗯!鎮宅——壓寨!於是,李時硯莫名有了自己被強擄到山寨作為壓寨夫人的即視感。溫養,莫不是調教,哪個良家女子會甘心給一個強盜頭子做壓寨夫人的,抓回去還不都是先得調教調教,訓服了才不會跑路。

這就容不得李時硯不多想了,昨晚還好好的說著離婚,今天自己過來,事情又出了妖娥子——離不成了,莫不是在PUA自己?想想,又沒道理啊!以何文燁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花費這個心思來算計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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