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燁走進李時硯的房間,把手機輕輕的放在床頭櫃上。

突然,聽到李時硯夢囈般不停的說著什麼,呼吸粗重,頭時不時猛的晃動一下,似乎在奮力的要掙脫什麼。何文燁一看就知道這又是在做噩夢了,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間的避忌,忙俯下身去,一手伸進被子裡,握住她的手掌,只覺得她手掌冰涼,似乎沒有一點的溫度。她也條件反射的雙手牢牢的抓住了何文燁的手臂,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抓住了可以把她帶離地獄深淵的希望。何文燁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臉頰,在她耳邊輕柔的說著:“不怕,不怕,我在這!……不怕!有我在,跟著我……”

李時硯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何文燁,眼睛又閉了起來。兩顆淚珠從眼角溢位,滑落。良久,才輕聲哽咽道:“我好怕!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一遍了,我很辛苦!我該怎麼辦?……”

何文燁小聲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睡一覺,一覺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你這麼努力的去生活……”

“我這麼努力的生活,又是為了什麼?”這時候的李時硯是那麼的脆弱、無助,關鍵還是噩夢與重病一點一滴的消磨掉了她活下去的意志。

何文燁莫名的感到心疼,同樣的問題也在困擾著他,這讓他如何去勸說,最終只能是輕輕的道:“睡吧!有我在,我陪著你,我不會離開……”

李時硯點了一下頭,重新閉上了眼睛。

洛佩佩感覺這個男人進入李時硯的房間時間都有些長了,不大放心,走到房門口,看到的一幕就是何文燁半蹲在床前,凝望著熟睡中的李時硯,又悄悄的退了開去。

何文燁待得李時硯重新睡安穩了,才把手輕輕的抽出來。

何文燁走到客廳,迎著洛佩佩好奇打量的目光,神色自若的道:“有什麼想要問的?”

洛佩佩心裡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問:“你在追硯硯?”

何文燁饒有趣味的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們在處著了?”

洛佩佩語氣不屑的笑了一聲,道:“我說,小何啊!你別以為她讓你送她回來就有機可乘了。”洛佩佩把何文燁的稱呼從“何先生”改為了“小何”,一副知情者的口吻道:“她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全校有名的冷美人,出了名的難追。我和她大學同寢四年,見到過想要追她的男生也不知道有多少,她愣是連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們。我們都懷疑她喜歡的是女的……”

何文燁聽到這個說法莫名的有些不高興,可看著洛佩佩這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就起了促狹的心思,道:“那麼你和她喜歡的,一樣的……”

“去你的,我有男朋友的好嗎?”洛佩佩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到,爆了一句粗口。

“據我我知,小硯在大學的時候也談過一個男朋友。”

“你說的那個黎少安,他算個什麼東西?硯硯的手機裡都沒幾張他的照片,分手了硯硯也一點都不難過,這哪是喜歡一個人該有的表現。告訴你一個秘密,硯硯的手機裡也有你的照片,偷拍的,我看到了的。所以我覺得你有機會……”

何文燁有些哭笑不得。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主要還是關於李時硯的。

這一個晚上,何文燁表示擔心李時硯會病情有所反覆,想要留下來。洛佩佩也覺得小何應該是可靠的,家裡有個男人,萬一李時硯夜裡真的病情加重,有個男人在,也好過自已一個女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於是,給找來了兩床夏天的被單,何文燁在客廳裡將就了一宿。

第二天,何文燁早起,做了三個人的早餐。洛佩佩起床,才把李時硯也叫起來,三個人一起吃著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洛佩佩的眼珠子一直在何文燁和李時硯之間來回的打著轉。

何文燁一如既往的神色淡定。

李時硯卻是讓洛佩佩瞧得滿身的不自在,用手摸了摸臉,道:“佩佩,你看什麼?我有哪不對勁的?”

洛佩佩佯裝作不高興,誇張的道:“硯硯,你隱瞞得好緊啊?”

“我隱瞞了什麼?”

“你啊!居然後來者居上,好事將近……原本以為是讓你給我做伴娘的,現在說不得是我給你做伴娘了。”

李時硯直接一口粥就給嗆了出來,狼狽的抽出紙巾擦拭著嘴角。狐疑的問:“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我就知道小何是你的追求者,現在應該可以晉升為男朋友了……昨晚,你媽媽打電話過來,和小何聊了很長時間,對這個女婿是十二萬分的滿意。接下來就是看小何什麼時候有空,登門拜訪了。”洛佩佩一本正經的胡扯著。

“不是……你叫他小何?……你們怎麼……”李時硯無語問蒼天,這都叫什麼事啊?又轉頭看向何文燁,用眼神在問:這不是真的吧?

“不是什麼?”洛佩佩趁熱打鐵的追問。

何文燁清了一下嗓子,解釋道:“我確實不是……”

李時硯眼睛瞪的滾圓,急忙一手捂住何文燁的嘴巴,就怕他好像在醫院時一樣突然說出“她是我老婆”這句話來。隨後又反應過來,覺得這個舉動實在是太過過激了,慢慢的鬆開手,警告道:“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男的不要插嘴。”

洛佩佩一看,果然是個大瓜,也不嫌事大,驚疑的道:“你們該不會是……已經……”

“不是……”李時硯就知道洛佩佩接下來準沒有什麼好話,直接開口打斷。

“不是,到底不是什麼?”

李時硯那個詞窮,繞來繞去,自已也搞不明白,這個“不是”是要用來否定些什麼的。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才憋出一句話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麼齷齪,你可別隨便亂說,誤人清白……”

“我到底說了什麼?很齷齪嗎?”

李時硯索性閉嘴,不再說話。

洛佩佩卻沒有就此放過她,道:“我明白了,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最後,還是何文燁開口解了圍,道:“小谷,你這說法很有道理……小硯就是心慮。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說一次,聽好了,其實她是我……”後面,好像是說著悄悄話,做了幾個嘴形。

洛佩佩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小的聲音,可又聽不清楚,急忙追問:“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何文燁老神在在的道:“我說過只說一次的,說話算話,我就只說一次,沒聽清楚我也沒轍……”

“你,一個大男人的居然好意思使這等手段……”洛佩佩也明白是叫人給耍了。

何文燁一臉的無辜。

李時硯忍不住想要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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