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不知越印為何要在遇到獵物之前絕口不提那破解之法,偏偏在這時候來告訴自已這些,這和自已能有什麼關係?

但越是看起來無關,莫名產生的危機感卻讓他感覺這真的和自已有關。

不過現在還不是顯露出自已開始不信任對方的時候,程心決定還是繼續裝作毫無察覺,他問道:“真的嗎,越大叔。那豈不是很好,是什麼辦法?”

越印一反先前的憨厚朴實的樣子,他神色激動,心神盪漾之下臉上還泛起一抹潮紅,彷彿這兩頭黑熊是他前世的戀人一樣,萬分激動,越印回道:“靈脈本是上天對凡人的恩賜,得此恩惠者可感知天地靈氣,從而走上修道之路,而靈脈相傳只能透過修煉之時靈力不斷洗滌沖刷,才能使其不斷壯大,而我的靈脈先天不足,儘管我那麼勤奮、刻苦,窮盡手段,才得以勉強在生命之火即將燃盡熄滅時有所突破。”

“這讓我堅信,老天沒有放棄我,果然,在機緣巧合之下,我無意中得到了半卷奇書,現在已經不知那是何人所著,其中所講的,大抵便是一些口口相傳的修道歷史,當然,其中也有一些野史記載也被寫入其中,然而,這裡面卻用很小的篇幅,描述了上古時期鍛造靈脈的一種方法,從那時起,我的一切心神都撲在其上,終於,我小心地找尋驗證鍛造靈脈之法中所需的奇珍,竟然被我發現,這些奇珍異寶在當世就都能尋到,而其中存在於這片森林當中的就有黑熊膽與三葉火這兩樣。”

程心愣了一下,他問道:“三葉火,所以,你來這裡也是為了三葉火?既然你我所需要尋找的是同一樣東西,那你為何還要指引我,而不自已私下去尋找?”

越印愈發激動,若不是黑熊近在眼前,他生怕驚擾到他們,只怕現在就要起身手舞足蹈起來,越印道:“呵呵,之前是我有所隱瞞,事實上,我不是什麼散修,我在一座偏遠的城鎮創立了一個小小的門派,這次我和同門來此分頭行動,我要獵取的只是這黑熊膽而已,至於三葉火嘛,此時我的師弟和弟子恐怕已經取到那三葉火了,一年前,我在尋到三葉火時,這頭巨熊剛剛產下幼崽,也就是這頭小黑熊,分娩之後的黑熊無比狂躁,我恐難應對,加之當時三葉火尚未完全成熟,我便決定換一個時間再率人前來,我親自來獵取黑熊膽,而他們則追蹤那熊崽,只要將其擊傷,它必會前往三葉火所寄生的草藥那裡食草療傷,如此便能找到三葉火的位置。”

“眼下,這黑熊既然在此,並且傷勢有所好轉,他們應當已經得手,而我,馬上就要取得熊膽,得到這兩味材料,擁有健全強壯的靈脈指日可待,嘿嘿嘿嘿嘿……”

越印說著,發出一陣低沉詭異的笑聲,同時他看向程心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程心再度有了第一次藏身於樹上之時,那種被當作獵物盯上的感覺。

程心預感到有些許不妙,程心眼神變的銳利起來,同時心中湧起一股怒意,被人欺騙,付出信任卻換來謊言使他的心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激動的心情使得他感到有些眩暈,而越印毫不在意,他仍然在自顧自得說著。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我要引你來此,我的境界不穩固除了經脈有缺陷外,也與我所修的功法有關,我可以吸收各種精血來強化實力,越是高階的獵物越是有用,人族也不例外,同時,越是死狀悽慘的獵物精血,其中帶有的怨氣更大,於我的功效越佳,原本,我這次是準備虐殺一些兇獸的,然而,天助我也,進到這林中就讓我遇到了你,於是我決定帶你一同前來,而你,就是我所帶過來的祭品,試問,還有什麼能比看著你在我面前被母熊撕成碎片更加刺激美妙呢,小友放心,我不會浪費你一滴血的,相信你的獻祭一定會讓我短暫回到巔峰的實力,讓我順利得獵殺這頭黑熊。不好意思了小友,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越印說完,也是不再猶豫,瞬間發難,他探出手,像一隻利爪般一把抓向程心。

程心又驚又怒,驚的是,這個看似儒雅的中年人,居然為了達成滿足自已私慾的目的,就可以這樣踐踏無辜者的生命,將旁人肆意殺害,還修煉著那麼詭異變態的功法;怒的是,他從發現樹下的果核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要將自已作為作為他恢復實力的血肉祭品,而自已卻輕信了他。

哪怕有所戒備,卻依然對人性的複雜和下限遠遠地低估了!

即使在早先便已對越印產生了一絲戒心的情況下,也從未想到會是如此結果,這一刻一種挫敗感和失落感充盈了他的腦海。

程心眼角微微抽動,大敵當前,即使還不曾恢復全盛的實力,越印的修為也遠在程心之上,這是真正威脅他生命的存在,程心暫且壓住心中的不忿,也顧不上是否會驚擾黑熊,他一個後翻,試圖躲開越印這一抓。而越印的速度極快,一擊未中的手像鬼魅一般再次伸了上來,將程心像抓小雞仔一般拎在手中。

越印寒聲說道:“乖乖去獻祭吧,你逃不掉的。”

然後,越印用力將程心向灌木的前方甩了出去,而那正是黑熊所在的方位。

程心的身上被尖利的灌木枝劃破了口子,但是越印這一甩之力何其之大,樹枝刮蹭之下程心的身軀還是沒有絲毫減速,就那樣朝著黑熊摔了過去,而黑熊早已聽到了此間動靜,一聲咆哮,林中像是響起了巨雷,震得程心耳膜一陣刺痛,黑熊看著像一個沙包般程心,揚起碩大的熊掌將程心拍飛出去,程心一頭栽到在地,渾身骨頭都在咯噠作響,像是被拍碎了一般,他忍住身上劇痛,在地上滾了兩圈便踉蹌著站起身,拔起腿來也不看後方就向前跑去,因為身後的大地一陣顫抖,想都不必想,定是那母熊已經追了上來,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程心不敢有一點留手,他拼命的運轉靈力,奔跑的速度提到了極限,而母熊與他的距離卻還是越來越近。

程心眼看著就要被追上,鋒利的熊爪已經好像戳到了他的後背,程心提氣向前躍了一大步,心知這樣跑,不消多久就要被抓住被黑熊拍成肉泥,他一個急轉身,向著黑熊加速衝了過去,黑熊看準目標就是一個猛撲熊抱,程心趁機滑倒在地,膝蓋跪在地上藉著慣性從黑熊身下滑了過去,程心從母熊身下穿過時,再次感覺到這頭母熊的身型是多麼的巨大,他眼中的天一下子就黑了,待得見到一點光亮,程心抓住一把黑色的毛髮,腰部和手臂同時使勁,爬到了母熊的背上,母熊沒想到一個這樣的小傢伙竟然半天還不能夠拿下,又發出了一陣震天的怒吼,它開始發了瘋似的在林中狂奔,不時的扭動身軀,想將程心從背上甩下來。

而程心儘管被晃得眼冒金星,頭暈眼花,可就是不肯撒手,他死死地抓住黑熊的毛髮,手指更是扣到了熊背上的面板中,與此同時,不斷思考著活命的辦法,程心依然在黑熊的背上不斷顛簸,每一次黑熊的翻身、減速、飛躍,都讓他看到天空和大地,白雲與樹林的位置在不斷交換,一股噁心反胃的感覺幾乎讓他快要脫力了,程心咬緊牙關,心裡不斷的大喊:“堅持住,程心,堅持住,你不可以死在這裡,你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還有在等著你活著出去的人。”

程心的視線有些模糊了,他看到眼前出現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程默哥哥、培新堂的同窗夥伴們、楊先生、厲先生、柏禹、王婆婆、韶煙凝還有他在心中幻想過無數次卻永遠不得而知的父母,這些人的臉忽遠忽近、或哭或笑,程心剎那間清醒了過來,他猛的睜開了眼,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犀利,身上的氣息陡然間暴漲了一截,程心周圍的天地靈氣在急速的流淌,化成一縷縷看不到的細微氣流從他的毛孔中滲入,一時間體內那股神秘的逆向靈力都被突然湧進的海量靈氣所淹沒。

一枚似玉似石的戒指忽然亮了起來,玉巖戒在他的手上第一次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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