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圈綻放著並猛然收緊,場中霎時間爆發出“轟”得一聲巨響,塵土,樹葉,砂石聚成一團,狂風大作,彌散的塵土使人看不清裡面的景象,而其中隱約有金屬碰撞的錚錚之音。

韶煙凝呼吸稍微重了幾分,催動玉巖鐲使用這樣的術法顯然對她也是不小的消耗,但韶煙凝知道這很值得,以一敵三本就不宜來來往往的過招,戰場本就瞬息萬變,遲則生變,唯有果斷出手,她並不指望這一擊就能直接擊殺三人,但只要制服他們,自已就可一個一個慢慢地收拾他們了。

韶煙凝慢慢向煙塵中走去,那對青年男女看起來就非善類,這種修士還是儘早除掉為好,韶煙凝從不認為自已是以德報怨的活菩薩,這種與自已無仇無怨上來就想取自已性命,甚至還想讓自已破相的人,她更加不會心慈手軟。

就在韶煙凝即將邁進煙塵之時,她忽然感到一陣惡寒,那是一種危險的預感,韶煙凝的心跳猛然間跳動得快了一倍,她渾身汗毛倒立。

說時遲那時快,韶煙凝在心悸的一瞬間已經下意識得祭出玉巖鐲,華光一閃,玉巖鐲變作臉盆大小的一面圓鏡,擋在了她的身前,而就在這時,寒光乍現,一道劍氣掃過,擊在了圓鏡之上,巨力震得韶煙凝向後退了兩步。

一道人影御劍飛了出來,韶煙凝意外得看到,出手之人竟是三人中的那個最不起眼的少年——凌聞。

凌聞懸空漂浮著,手上握著一柄湛藍色的劍,看起來品相不凡,凌聞沒料到韶煙凝看似穩操勝券,卻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放鬆警惕,竟然擋下了自已隱忍多時,蓄勢而發的一劍。

凌聞胸口也不斷起伏,想來從韶煙凝的術法中脫身也費了不少力氣,他挽了個劍花,開口說道:“你倒是有幾分本事,這一招威力的確驚人,竟然逼我顯露出真實實力,不過,我既然已經出手,你便到此為止了,有什麼遺言,就趕緊說出來吧,我雖然不能幫你完成,但全當是解悶了。”

韶煙凝看著這個少年,她的確沒有想到三人之中年紀看著最小的少年竟然也是一個境界穩固底子牢靠的聚靈境修士,此前他在三人之中站的最為靠後,氣勢也最是內斂,看來是有意藏了一手,而且可能比另外兩人的身份要尊貴一些。

韶煙凝沒有搭理凌聞,而是看向了他的身後,此時,煙塵逐漸消散,凌浩與凌鵲也從中站了出來,只是這兩人看起來便狼狽了許多,灰頭土臉,衣衫不整。而凌鵲更是手捂著胸,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這三人,竟然全部達到了聚靈境界。

凌浩此時面目有些許猙獰,顯然吃的苦頭已經讓他無比憤怒,他和凌鵲分別站在了凌聞身側,凌浩說道:“小姑娘,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你知道嗎?”

凌鵲也在一旁附和:“你現在就算跪下來把三葉火雙手奉上也晚了,凌師叔,請你一定手下留情,留下她的全屍,讓我好好在她臉上劃幾道悽美的刀痕。”

韶煙凝聽到師叔二字,忍不住好好看了那個叫凌聞的少年兩眼,這下終於看出了端倪,那個叫凌聞的少年個頭矮小,而眼角和額頭在細心觀察之下可以看到不應該出現在少年臉上的皺紋。

韶煙凝又笑了:“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天才,原來是個侏儒啊,你這怪胎也不知修煉了多久,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在聚靈境徘徊,就這樣的貨色,你們還想殺了我,是想笑死本姑娘不成。”

話雖然這樣說,韶煙凝卻沒有真的輕敵,她自信一對一的情況下這幾個人她均能戰而勝之,但是,同時面對兩個半同境界的對手,還是不敢說自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然而,今天與這幾人註定無法善了,韶煙凝再次運轉靈力,白色的光暈又包裹了她。

“你找死!”侏儒的稱呼讓對方三人怒火中燒,而凌浩凌鵲更是有了緊張之色,看來中間的凌聞對這個詞定是無比反感。

凌聞不怒反笑:“動手之前,先友情提醒你,剛才那一招對我可是沒有用的。”隨後三人全都御空散開,凌聞率先出擊,他口中唸唸有詞,然後一下把劍插進了地面中。

凌鵲又取出了匕首,這次她雙手齊發,八把匕首上彷彿結了一層薄霜,匯入靈力的八把匕首威力更甚以往,射向了韶煙凝,匕首劃破空氣,連周圍的空間裡都瀰漫出了一股寒意。

凌浩則劍指韶煙凝,整個人雙手持劍,緊隨呼嘯的匕首,整個人衝了過去,便要與韶煙凝展開近戰,分個勝負生死。

而韶煙凝這邊嚴陣以待,她拈訣施術,在面前化出八隻玉巖鐲,向空中拋去,格擋八把匕首,同時一邊觀察凌聞的動向一邊迎向了殺來的凌浩。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韶煙凝腳下的土地突然變得鬆軟,有泥土開始向外飛濺,像有什麼事物從土層下方向上頂一般,地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孔洞,緊接著,從那無數空洞裡透出了藍色光芒,一瞬間便有數不清的劍尖從下面刺了上來。

韶煙凝騰空而起,險而又險的躲開了地下冒出的劍鋒,但此時凌浩也殺到了面前,韶煙凝連忙抬起玉巖鐲阻擋,玉巖鐲不愧是奇珍異寶,經過鍛造熔鍊後的玉巖鐲質地堅硬無比,一聲清脆的叮聲,擋下了凌浩這凌厲的一劍,隨即拍出一掌,擊中了凌浩的腰部。

凌浩面露痛苦之色,只覺得被韶煙凝擊中的部位灼熱難耐,連衣服都被燙出了一個洞來,然後感受到那股巨力,將他橫推了出去,五臟六腑皆在體內震盪了幾下,噗得吐出來一口血。

而凌浩被擊飛的同時,大喊一聲:“賤人,去死!”他一腳踏向韶煙凝的面門,韶煙凝堪堪將俏臉移開,凌浩的腳重重踩到了韶煙凝的肩膀上,二人在空中分開,韶煙凝咬緊了牙關,感到喉嚨裡傳來一股腥甜的氣味,她生生憋了回去,但身體仍然不受控制地朝著地面跌落了下去。

凌聞豈能放過這等良機,他將全身靈力重新灌注進插在地上的劍中,大地傳來一陣波動,地上的窟窿裡再次伸出了無數劍尖,韶煙凝眼看著就要跌入那片劍海。

她的瞳孔急劇收縮,然而被踩踏的那半邊軀體此時還處在麻木當中,韶煙凝艱難得想抬起胳膊催動玉巖鐲,但用盡力氣也只是輕輕挪動了一下。

韶煙凝閉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氣,咬破了舌尖,將一口血霧噴到了玉巖鐲上,玉巖鐲受主人法力所激,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華彩,一股巨大的波動從玉巖鐲上傳出,震碎了地面上的所有劍體,韶煙凝再也支撐不住,她重重落到了地上。

韶煙凝感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自她修道以來還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更沒有像此時這般,危在旦夕,她忍著劇痛和麻木支撐著自已坐起來,看向戰場邊緣。

凌聞的湛藍寶劍被巖玉鐲震碎,作為施術者遭到了法器反噬,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了血色,難以置信得看了韶煙凝一眼,又望向自已的斷劍,兩眼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而凌浩受到了韶煙凝的全力一掌,此時神智還算清醒,但也受到了嚴重的內傷,落在地上動彈不得,凌鵲蹲在他身側,悲痛得抱著他檢視凌浩的傷勢。

一番戰鬥下來,竟是這個女子毫髮無傷,此刻,她聽得戰場中沒了動靜,回頭竟看到凌聞師叔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凌鵲仰天長嘯,狀若瘋魔,她死死的盯著韶煙凝:“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不過,你那以一敵三的本事,以你這強弩之末的狀態,還能支撐到幾時?”

凌鵲又森然一笑,她當然注意到了之前凌浩看韶煙凝的眼神,她很清楚凌浩的為人,要不是立場敵對,肯定是看上這個小美人了,想到這裡,凌鵲惡狠狠的說道:“你奪我草藥,殺我師叔,傷我師兄,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韶煙凝強行提著一口氣不讓自已昏迷過去,她面無表情得聽凌鵲說著這些,越聽臉上越是綻放出了嘲諷的笑意:“你們三人如此不知廉恥,先是暗算我、威逼我交出三葉火,再是以多欺少,到現在還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簡直死有餘辜!可惜沒能把你們這些惡人全部除掉。”

凌鵲摸出匕首,一步一步向著韶煙凝走去,她邊走邊說到:“你有多餘的力氣便多說幾句,等會舌頭落地,你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韶煙凝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便倒了下去。

她心裡嘆了一口氣,掏出了石符,心底湧起來一股不甘:“姥姥,程心,對不起,我沒透過院長的考驗。”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了韶煙凝的身後,攬住韶煙凝的肩膀,托住了她即將摔倒的身軀。

暈倒之前,韶煙凝終是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她又驚又憂,又有些欣喜,韶煙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輕喚了一聲:“程心。”

然後,放心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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