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在秋園中,陳宇翔自然也是柏禹的親傳弟子,這一年和程心倒是頗為相熟,因為陳宇翔早已滿足了畢業的條件,修為也是達到了化生境界,不過他同樣選擇了留在院中,只是不曾擔任先生,他的心中有他更感興趣的事。

那便是完成學院的任務。

陳宇翔在柏院素有“任務達人”的稱號,因為學院的運營也是需要資源的,柏院與外界也會有許多的合作,釋出一些任務交給學院弟子完成,任務所得的報酬有兩種分配方式,第一種是由完成任務的弟子直接收取報酬的七成,學院抽取三成,這類報酬往往便是靈石,相當於世俗中的銀兩;第二種則是學院收走全部的任務報酬,而學院弟子則獲取任務積分,任務積分可以用以兌換術法、法器等等。

最聰明最划算的做法當然是選擇後者,畢竟靈石在哪裡都可以掙,尤其對於有追求的修士而言,銀錢本是身外之物,而一件稀世的靈器和秘籍,卻是千金難換,何況柏院的一些收藏是靈石也買不到的,唯有在院的弟子們可以習得,這裡當然有人會好奇,有沒有離開學院的弟子在外界私自傳授或販賣自已所學的秘法,久而久之,各類秘法豈不是爛大街了。

事實上這類情況極為少見,一來,術法是修士傍身和立命之物,一般不會那麼大度的傳授別人,而珍稀的術法,更是如此,二來,柏院對此也有相關規定,倘若發現大面積的傳播或引發了惡劣的結果,柏院會派出專門的行動組,將始作俑者捉拿歸案,廢除其人的修為,這代價不可謂不大。而陳宇翔正是留在學院裡為了換取修煉的資源,這才不斷得完成任務,已經積攢了海量的積分,才獲得了任務達人這一稱號。

陳宇翔和程心並肩朝著秋園外走著,柏院有繡有學院標識的院袍,但陳宇翔今天穿著的卻是便服,身後彆著佩劍,顯然又是準備外出執行任務去了,程心問道:“師兄這是又接到新任務了啊?”

陳宇翔伸手抓了抓頭:“小師弟這也能看出來?有這麼明顯嗎?”

程心一陣無言,心道:“你這副樣子誰能看不出來?”

陳宇翔倒不糾結於此,他問道:“小師弟這是有課業嗎,依師兄看,那些課業實在是枯燥,師弟不如也去尋找一些合適的任務做一做,實踐可比聽先生講課收穫多多了。”

程心笑了笑,這陳宇翔無事便會像他灌輸這個實戰大於理論的理念,程心這一年來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雖然他並非是不認可這一點,但畢竟柏禹對自已有嚴格的要求,要求他必須認真完成所有的課業,程心縱使有心尋找恰當的任務,卻也是分身乏術。兩人就這般聊著,走到程心上課的路口便分了手,程心則是獨自繼續朝著廣場大殿側方的課堂走去。

到了廣場附近,來往的弟子人數明顯多了起來,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們,性格活潑,相互之間的共同話題也多,到處都是人聲鼎沸,程心避開人群和女弟子們扎堆的地方行走著,結果沒走多久,幾句若有若無的議論聲便傳進了程心的耳中。

“那就是程心吧。”

“是啊,院長大人的關門弟子,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程心微微皺了皺眉,他已經看到了說話的幾人,尚且離他有幾分距離,可見對方是有意將聲音放大到程心剛好能聽到的程度。

程心心有不快,不過他輕笑一下,打算裝作沒聽見,不予理會。

但是“竊竊私語”仍不絕於耳。

“確實生的俊俏些,還能看得出還有其他過人之處嗎,聽聞雖說他入院時便是聚靈初期了,眾位師長們還對他寄以厚望,可是這麼久了,到現在修為還寸步未進呢。”

“可不是嘛,院長這可真是晚節不保哦,關門弟子偏偏收了個廢柴,他老人家和柏院的臉面恐怕都要丟盡了。”

隨著程心走近了幾步,他也看清了為首的男弟子,此人身材高大,一身橫肉將院袍撐得鼓鼓囊囊,原來是高程心兩年學齡的張暉虎。

張暉虎這一行的師長正是先前接替楊先生成為培心堂先生的厲峰,厲峰所帶的一批徒弟已經完成了課業,眼下都佩戴著一顆銀星的腰牌,只等完成學院指派的任務便能從柏院畢業了,張暉虎整日帶著幾個相熟的師弟遊手好閒,還時常在老遠地方瞄著院中的女弟子們,尤其當韶煙凝出現時,更是經常大呼小叫試圖吸引韶煙凝的目光,程心對張暉虎幾人一點點好感也沒有,只是礙於面子,也不願意輕易與人結仇,才從未正面和他爭論過。

只是今日,程心聽到幾人已經將話頭轉到他所敬重的柏禹身上,儘管明知對方是故意找茬,但是程心仍然有些生氣了。

程心繼續穩步向前走著,當程心與張暉虎幾人離得很近時,他停了下來,轉頭說道:“背後議論我也便罷了,這樣評論院長大人,於德於情都不太合適吧。”

張暉虎明顯沒有想到程心會停下搭腔,他看著身邊一眾小弟,似乎面子有點拉不下來,他於是說道:“我可不曾在背後議論你,我是迎著你的正臉所說的。”

程心搖了搖頭:“強詞奪理。”

說完程心便欲走開。

“你站住!”

程心腳步仍然不停,他繼續走著,卻被人從後面拽住了衣服。

張暉虎一把將程心扳到了自已面前,他比程心高了半頭,居高臨下的問道:“程師弟,你這是聽不見師兄說的話嗎?”

程心眯著眼看著張暉虎攥住自已衣領的手,他抬起左手,手指上的玉巖戒微微閃動,將張暉虎的手拍了下去,程心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襟,冷聲說道:“哦?原來你在說話啊,我以為你鼻子底下那個窟窿出的聲是什麼呢,聽著不像人話,倒像是牲口在吠叫呢。”

張暉虎怒目圓睜,還想再出手,程心抬臂格擋開,繼續說道:“還有,你如何敢與我平輩論稱?厲師兄沒有教過你們規矩嗎?若論輩分,我要是沒算錯,恐怕你可得尊稱我一聲師叔,你我院素來重視強調尊師重道,院長更是有言,修道必先修德,怎麼,你都忘了?”

這一連串的發問,叫張暉虎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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