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嶽的這艘船有著自已專屬的一條航道,在水路上也是一路暢通。

而龍船離湖中心的建築越來越近,程心的心裡也開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這可不是幻境,而是真的快要見到韶煙凝了。

程心想到了幻境中一見面就被韶煙凝抱住的畫面,臉上一陣發燙,好在湖面上涼風習習,讓他感覺舒爽了許多。

司徒嶽就好整以暇坐在他對面,他畢竟出身名門,家底又無比殷實,這種底蘊的確讓他在任何環境下都有著一種從容和儒雅的氣質。

二人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幾樣小菜,還有一壺酒,酒壺誇張的用鑲嵌著寶石的黃金打造,其中所裝的酒液恐怕也價值不菲。

司徒嶽拎起酒壺,為程心在同樣奢華的酒盅裡斟上了一杯酒,又給自已倒上。

“程賢弟,請。”

程心正在心中開著小差,他下意識接過酒盅,脖子一仰就灌進了嘴裡。

司徒嶽:“好,沒想到,賢弟不但脾氣與我這般相合,喝酒也如此豪爽。”

話音未落,打斷他的,是程心劇烈的咳嗽,嗆出的酒液險些噴到司徒嶽的臉上。

司徒嶽怎知程心剛才一直在發呆,根本沒有對杯中盛的東西有認識。

司徒嶽的臉頰微微抽動,他不動聲色的將面前桌上的酒擦去,一邊意外道:“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次飲酒。”

程心顧不上回應,他咳了半天,眼睛都漲紅了,辛辣的刺激感來的太突然,而他只當是一杯水喝了下去,才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程心連忙道歉,他連忙道:“司徒兄見笑了,我確實是第一次喝酒,剛才不曾做好準備。”

司徒嶽哈哈一笑,他表示理解,本已不打算勉強程心,正想喚下人來給程心換上茶水,而對面的少年,卻拿過酒壺,重新倒滿了酒杯,舉了起來。

程心雙手端起酒杯:“我向司徒兄賠罪。”

說罷,程心一飲而盡,口腔和喉頭感覺到一陣灼熱。

司徒嶽點點頭,他也將酒喝了下去,心中對程心的好感再次增添了不少。

程心把目光投向了船外,行到此處,他才發現,碼頭上的遊船忙忙碌碌,但那些小遊船,卻只能在懷中徘徊,沒有一條泊進那湖中小島的船塢的。

他好奇地問道:“這些船,只是在此夜遊的嗎,分明都靠近了小島,為何沒有人登岸遊玩?”

司徒嶽笑道:“我早先便同你說了,胭寧姑娘可不是什麼人想見便能見到的,就說這萬芳樓,一般人也登不上去。”

他又指了指自已,臉上寫著大大的嘚瑟。

程心反問道:“這麼說來,你和煙凝很相熟?”

司徒嶽平淡地說:“不算熟悉,我很少來此。”

程心在心裡想:“那你嘚瑟個什麼勁,一會讓你看看,我才是那面子最大的人。”

不過程心也有點疑慮,韶煙凝不在蘇家陪著王婆婆,為什麼晚上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這裡有什麼特殊的美食與好玩的。

龍船果然毫不費力地駛進了船塢,隨著船身一陣搖晃,龍船穩穩地停了下來。

司徒嶽和程心登島,站到了萬芳樓的腳下。

萬芳樓有四層之高,程心在司徒嶽沒有從正門進去,反倒是在小廝的帶領下,從外側一個隱蔽的樓梯,悄然登上了三層。

三樓的環境典雅非凡,長長的走廊呈回字形,走廊靠內的一側是一個個的隔間,他們二人在居中的隔間內坐了下來,一張面朝萬芳樓樓內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還有各種水果。

“一樓和二樓太過吵鬧,我便預訂了三樓的包廂,咱們在這等著便是。”

程心:“煙凝在何處?”

司徒嶽卻招呼道:“快了,來,我們先喝一杯。”

程心咂了咂嘴,剛才在船上喝下的一杯酒,此時餘味尚在,香氣中帶來了一絲回甘。

好像,確實挺好喝,難怪師尊他們都愛喝。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

夜已深,興漸起。

隨著外面的喧囂聲越來越大,司徒嶽放下杯子:“時候到了。”

音樂響了起來,程心他們的包廂對面,不知何時拉開了一道帷幕。

八名身著紅色輕紗的女子隨著動人心魄的簫聲跳起了舞蹈,動作間不時從紅色衣裙的分叉中露出些許白嫩的肌膚,引得全場的歡呼和讚歎聲。

當樂曲的演奏抵達高潮之時,無數花瓣忽然像雪片一樣從空中紛飛落下,花香四溢,浸透了全場,八名舞姬慢慢散開,下腰後仰,如同盛開的花蕾。

而花瓣越落越多,一個曼妙的身影,戴著面紗,伴隨著歌聲,落了下來,她一邊下落,一邊舞動著,每個動作都隨著鼓點和樂曲的重音相呼應,最終落在了八名女子的中央。

短暫的寂靜,新的一曲再度響起,花瓣已經落盡,現出了那道曼妙的身姿。她同樣是紅色的衣裙,整件衣裙上星光點點,裙襬上更是佈滿金絲,水袖輕舞,那麼的與眾不同,吸引著全場的目光,面紗掩蓋不住她的美麗動人,露出來的柳眉下,一雙眼眸之中,飽含著深情和溫柔,濃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然而,她雖風情萬種,卻毫無俗豔的氣息,相反,空靈出塵。

樂聲由緩轉急,她的嬌軀也隨著腳尖輕輕一點,再次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她的下方,八名舞姬的玉手揮動著,簇擁著她,正如場中那無數只為了中間那位女子瘋狂揮舞的手。

她再次落了下來,她伸出一隻手,扶著肩衝著眾人鞠了一躬。

伊人步搖輕晃,立在眾位舞姬中間。

八位女子依次退了下去,獨剩她還站在那裡,而失去了襯托,卻更顯得她光彩萬丈,楚楚動人。

喝彩聲和掌聲雷動,不少人大喊道:“再來一曲。”

一旁有人笑罵道:“你吃醉酒了不成,胭寧姑娘的規矩你不懂嗎,向來只此一曲。”

她沒有像平素一樣,一曲舞畢就飛身離去,她站在臺上,眼睛落在了司徒嶽和程心身上,她忽然抖袖,從她的袖中飛出一條綢緞,綢緞凌空舒展,鋪就出一條通向程心所在包廂的天路。

胭寧姑娘踏著紅綢,朝著那間包廂嫋嫋走去。

樓下的眾人像瘋了一樣,不知發生了何事,胭寧姑娘竟然沒有走,那三樓之上,到底有哪位貴客。

她就那樣走到了程心身前的看臺來,隔著一道細細的欄杆,與他相望。

直到近處看來,才發現她的年歲並不大。

程心也站了起來,他站在原地未動。

她輕輕一笑,笑聲宛若天籟,彷彿比剛才的輕歌曼舞更加醉人。

她赤足站在了欄杆上,紅綢縮回到袖中。

“聽聞公子要見我,如今見到了,卻不打算邀我進去喝一杯嗎?”

程心仍然不動,下面和四周包廂的人卻已經憤慨起來。

“那裡面是誰啊,竟然這樣輕慢胭寧姑娘。”

“是不是男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小點聲,能上三樓的客人非富即貴,可不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

“我剛才好像看到司徒嶽來了,他的話,倒是端得起這個架子。”

女子不急也不惱,她靜靜看著,不知道那少年愣著是在想什麼。

下一刻,程心動了,他一腳踢開身下的坐凳,滿臉怒意地扯起司徒嶽胸前的衣領。

“司徒嶽,你耍我?”

司徒嶽瞪大了眼睛:“賢弟,你發什麼瘋,胭寧姑娘就在眼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程心深吸一口氣,他看著司徒嶽的眼神中透露著無辜和意外,知道他不是有意騙自已,他鬆開手:“我要找的是,蘇家,韶煙凝,你帶我來的這是什麼地方。”

程心早已感覺不對,他縱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如今也看出來了這萬芳樓乃是一處風月場所。

韶煙凝怎麼可能在此,還去登臺獻舞?

司徒嶽整理了整理衣襟,他說道:“沒聽說過,這芳州城中,可沒有姓蘇的。”

程心咬著牙問道:“你說,這裡是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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