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節是當今皇后的生辰,她的生辰每次都是昭告天下,舉國同慶,所以每次都是大型操持。

今年也不例外。

昨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雨,悶雷嚇人,他睡得不安穩,一直聽著雨聲到五更天,天快亮的時候才淺淺入睡。

可到了白日裡面,一大早便是蟬鳴,吵得人根本睡不著。

蕭楚安在榻上翻了個身,煩悶地睜開了眼睛,一張漂亮的臉落入了自已的眼眶之中。

樓夜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王爺怎麼醒來得這般早?”

這幾日蕭楚安都覺得自已身上疲倦得緊,便沒有和樓夜同床共枕,只是準了樓夜若是醒了便可以來自已房間。

“睡不著。”蕭楚安的聲音裡面帶著濃郁的疲憊。

樓夜輕輕撫摸著蕭楚安的下顎,明知故問,“蟬鳴吵著王爺了麼?”

蕭楚安沒說話,睡眼惺忪地閉了閉眼。

“那臣去處理了它們。”

樓夜將一旁點著的小香爐挪得近了一些。他知道蕭楚安睡意淺,所以一早便重新點上了安神香,讓青雀將外面的知了處理乾淨。

果然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屋子外面的聲音便小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暗示的緣故,蕭楚安果然覺得睡得比之前安心了不少,又或者是鼻間嗅到了屬於樓夜的氣息,他很快便呼吸平穩。

樓夜看著他的睡顏,嘴角一勾,悄無聲息的將手指纏在了蕭楚安手心裡面,十指相扣。

兩個月前他在蕭楚安手腕上留下的傷口已經幾乎看不出來,白皙的手腕依舊光滑細膩。

……好想,再咬一口。

讓蕭楚安徹底染上他的痕跡。

樓夜默不作聲地別過了頭,深呼吸了一口,將心底湧上來的悸動按捺下去,欲蓋彌彰地理了理衣服,手指又玩弄著蕭楚安的指尖。

人總是會在尷尬的時候裝作自已很忙。

他也不例外。

*

蕭楚安這一覺睡到了晌午,用過午膳之後便讓李德福搬了兩塊大冰塊放在寢室裡面,好降降溫。

他沒有什麼別的愛好,除了窩在房間裡面看書就是看書,旁的也不喜歡去哪裡。

前幾日他又去了一次花樓,還是見的花魁,獨自在花魁的房間呆了很長的時間,惹了一身的胭脂俗粉氣回來,讓武揚帝知道了之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批評了他。

武揚帝給他關了兩天的禁足,今天是皇后的生辰才給他放了出來。

不過放出來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關禁閉幾個月的蕭文曜。

蕭文曜放出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奴才聽聞,柳相今日也要去參加宴會呢。”李德福將手中的藥和糖水放在了蕭楚安的手邊。

蕭楚安掃了一眼手邊的糖水,放下了手中的書冊,“他畢竟是兩朝元老。”

就算柳奉不是丞相,他家祖上幾輩子都是朝中的大臣,根基牢固,當年蕭楚安拿他都沒有任何的辦法,解決不掉他,便只能拉攏。

畢竟柳沐瑤和自已還有一紙婚書,柳奉對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柳沐瑤死的再蹊蹺,他也沒有辦法用自已整個家族來和他硬碰硬。

“一代朝臣,成了權臣,便會被疑心,若是最後成了佞臣,幾代的心血都白費了。”

蕭楚安一口悶了苦澀的藥,再喝了一口糖水,“太苦了,舌根都發麻了。”

李德福偷偷一笑,“王爺還是吃不得苦,這些日子總覺得王爺有些懶,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要不奴才去請太醫來瞧瞧。”

“嗯,也好。”

蕭楚安並沒有反對,他每個月都要請太醫來府中請一次平安脈,上個月也是因為各種緣由,一直沒有請章程來看一眼。

章程來的很快,帶著藥童從宮裡趕出來給蕭楚安把脈。

章程半跪在蕭楚安的面前,臉色有些凝重。

李德福看著他臉色不好,遲遲不說話,比主子還急切:“怎麼了?我家王爺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吧?”

蕭楚安無奈:“盼點你家王爺好。”

章程回過神,有些歉意的一笑,“王爺的身體並無大礙,不過老臣在王爺的身體裡面察覺到了別的東西。”

蕭楚安微微抬眸,眸光帶著寒意。難道,他眼下是知道了他身體裡面藏著的毒?

武揚帝給他下的毒是外域的一種慢性毒,大梁之中可沒有任何一個太醫查得出來。

若不是武揚帝裝都懶得裝一下,他也根本不會知道自已並非是體弱,而是因為毒入骨髓。

章程摸著蕭楚安的脈,臉色十分凝重,他抽回手,衝著蕭楚安磕頭。“王爺,恕老臣醫術不佳,恐怕是老臣自已把錯了脈象也說不準。”

蕭楚安神色有些不耐煩,他擰著眉不語。

李德福瞪了章程一眼,“是什麼,說啊,啞巴了?”

“王爺最近可有吃過什麼別的東西?”章程依舊跪在蕭楚安的面前,“老臣為王爺把脈,這脈象,似乎是被人下了蠱。”

蕭楚安:“……”

他抬眸看了一眼李德福。

他所有凡是能下肚的東西,都是出自王府,在外面從來都不會用膳——若是武揚帝想要給他下蠱,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蕭楚安不耐地敲了敲桌面,“你且說,對身體有什麼危害,或是有什麼法子可解。”

“老臣愚鈍,”章程將頭埋得更低,“此蠱名叫同心蠱,無解。”

“此蠱乃有雌蠱和雄蠱,分別由兩人服用,二人的性命便會相連,一人死去,另一人也會死去。”

蕭楚安低聲唸叨了這個蠱蟲的名字,不自覺的抬手撫摸上了自已的心口處,似乎在這裡,他能摸到那蠱蟲在自已的心臟挪動。

章程微微抬頭看向了蕭楚安,“恕老臣多嘴,此蠱,一般只有明蘭朝的皇室中人才會煉製。”

蕭楚安眸光寒芒一閃,似笑非笑,“你又從何得知?”

“回王爺的話,古書上有記載,因為此蠱過於陰毒,所以明蘭朝下令不許明蘭人再煉製,因此如今的同心蠱,只有皇室才有資格煉製。”章程老實巴交地回答蕭楚安的問題。

他已經將答案點名,就差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蕭楚安擺了擺手,挪開了視線,“此事你知,本王知,斷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老臣遵旨。”章程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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