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蕭楚安的野心原來並不小
“陛下喜歡吃,就是臣最大的榮幸。”
樓夜露骨的話成功激起了蕭楚安的征服欲,他低聲一笑,聲音低沉,微微勾住了樓夜的下顎,眸光之中泛著光,彷彿將樓夜胸腔裡面的心臟都剜了出來,親手奉上。
蕭楚安湊在樓夜的軟唇上,輕輕觸碰,指腹摩挲著他的唇瓣,“不愧是我的樓夜,深得我心喜歡。”
樓夜微微一愣,跌入蕭楚安的眸色之中,掙扎著無法起身。
“不過眼下,本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蕭楚安捏了捏樓夜的側臉,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語,“等我回來。”
他並沒有讓樓夜回過神來接住他的話頭,眼看著樓夜耳垂泛著紅,便知道自已的目的達到了。
蕭楚安起身,再摸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轉身向屋外走去。
樓夜回過神來,他慌忙起身,氣息不穩,臉色緋紅。“那臣午膳的時候等王爺回來。”
“好。”
樓夜看著遠去的背影,摸著狂跳不止的心臟,嘴角露出了一個痴傻的笑意。他們已經成婚那麼多年,蕭楚安也少有這樣戲弄他的時候。
——大多數時候,都是用一種強制性的,或是用上位者的態度,給他一腳。
這般親暱,讓樓夜竟然有些不適應。
他垂著眼眸,不自覺地摸了摸壓不住的嘴角。
他的初安哥哥應該是原諒他了。
樓夜突然眼眸一寒,冷聲輕呵:“出來。”
“殿下,東西我取回來了,”青雀跪在樓夜的身後,身上帶著些許的傷勢,目光卻不敢放在樓夜的身上,面露難色,不知道如何說,“不過……”
樓夜微微垂下眼眸,“說。”
“被主子知道了。”
樓夜微微側目看向了青雀,方才在蕭楚安面前的羞澀全然消失,嘴角微勾,泛著冷意。片刻後,恢復了往日裡面那般隨和的模樣。
“知道便知道了,如今我正好借初安哥哥的手,除掉她。”
樓夜緩步往外面走去,外面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身材高挑而修長,負手而立,黝黑的影子投在他的身後,被拉得很長。他的側臉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勾,乖張肆意。
青雀難得見他這樣,直愣愣地看著樓夜。
樓夜微微扭頭,聲音輕輕:“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青雀慌忙低頭,閉上眼睛。
*
詔獄。
這並非是蕭楚安第一次來詔獄,除去上輩子發生的一切,這是他第二次來。
守在大門口的侍衛應該是有人來打過招呼,蕭楚安很順利的便直接進入了詔獄之中。
蕭楚安:“李德福你就在上面等本王。”
李德福面露擔憂:“王爺小心,別被裡面的東西碰傷了。”
他沒有去過詔獄,但是他聽聞這裡半夜的時候總是能看到許多鬼魂,夜裡還能聽到很嚇人的聲音,雖然如今是白日,可是站在這裡,他就只覺得雙腿發軟。
蕭楚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獄卒的帶領下往深處走去,詔獄的陰寒氣撲面而來,吹得他的長髮肆意飄動著。
此路並不遠,與他之前關押蕭晗燁的地方不同,他那時怕有人來救他,遂直接關在了最深處的地方。
獄卒指了指捆在柱子上的青年,“王爺,到了,這便是關著太子的地方了。”
蕭楚安擺了擺手,“去外面候著吧,本王想單獨和太子說說話。”
獄卒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蕭楚安。外界都說安王性子比較軟,身子也不好,想來自然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可眼下見他,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些許的不適,獄卒便也退了出去,“王爺,奴才就在外面,若是覺得冷,奴才給您拿條毯子來。”
“不必了。”蕭楚安微微擰眉,謝絕了他的好意。
蕭晗燁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微微撩起了眼皮,看到來的人,眸光染上了吃驚。“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蕭楚安掃了一眼一旁的椅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來過,很是乾淨。他便也不客氣的坐了上去——反正衣服髒了,家裡會有人洗的。
蕭楚安聽到蕭晗燁的話,微微抬眸,有些好奇地反問道:“為什麼不會是本王?”
蕭晗燁笑而不語。
他並不蠢,在看到蕭楚安的時候,就猜到了背後主謀。
可是這一點,很多人都看不透。
蕭楚安是先帝最寵溺的小皇子,從冷宮出來之後便深得盛寵,一直都把他往朝堂外推,武揚帝登基之後,他也依舊是一個閒散王爺。
所有人都以為他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的心思,都以為他真的是一個閒散之人。
沒想到,他的野心並不小。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富有節奏性,也代表瞭如今的蕭楚安並不著急。整個牢獄裡面充斥著血腥氣,也不知道是誰殘留下的。
蕭晗燁不說話,他便也不開口。
而後,便也是蕭晗燁先耐不住性子。
蕭晗燁扯了扯手腕上纏繞的鐵鏈,鐵鏈裡面有倒刺,只要他一動,這刺便會刺進他的皮肉,鑽心的疼。
蕭晗燁眼眸微微一暗,十分痛苦,“皇叔,侄兒一直敬重你,你為何要和侄兒作對?等侄兒登上了皇位,您依然是王爺。”
“是麼?”蕭楚安撩起眼皮,“你在本王的身邊安插了那樣一個眼線,還說敬重?”
蕭晗燁見他不願意和自已有絲毫的彎彎繞繞,便也懶得裝了,他嘆了一口氣,用一種帶著些許憐憫。
蕭晗燁彷彿感受不到手腕的疼痛,“原來皇叔喜歡他啊,可惜了,本宮才剛讓他到你的身邊,什麼都還沒有查出來呢。”
蕭楚安垂下眼眸,理了理手腕的袖口,“本王在你的身邊設下了不少的眼線,都未曾發覺你通敵之事呢。”
他頓了頓,瞅著蕭晗燁臉色微微一變, 從方才的從容變成了難以置信。
蕭楚安輕笑一聲,用手腕撐著下顎,像看死人一樣的看向了這個比自已還要年長几歲的侄兒。
他輕聲繼續道,“好侄兒,你說,會是誰查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