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足足下了三日,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場溼潤的氣息之中,讓人覺得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做。

幾個賣菜的大娘湊在一起閒聊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劉二家的那件事你們聽說了嗎?他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姑娘被二皇子搶走了那事。”

“那位大人?被搶了也就罷了,我們普通老百姓能說什麼啊。”

“天子腳下發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丟人臉面。”

“丟臉又如何,那也是天子的兒子。劉二家那姑娘去了府中只能是自已攀高枝,你在這兒有什麼好杞人憂天的?”

“哎你這人……以前見你那麼喜歡這姑娘,沒想到如此刻薄。”

“可惜了那妮子。”

“有什麼好可憐她的,怎麼不搶你我,偏偏搶了她呢?私底下就不檢點,有什麼好裝清高的。”

“你——”

*

蕭楚安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家裡與自已對弈。

他微微抬眸看向了李德福,“蕭文曜?”

李德福難得在蕭楚安的臉上看到驚訝的神情,“說來也奇怪呢,二皇子是最安分守已的,劉二家那個姑娘也不是美若天仙的容貌,又是那樣的身份,二皇子沒道理會這樣做。”

“或許是所謂的喜歡呢。”

蕭楚安收回了自已的視線,將手上的黑子落在的棋盤上,白子瞬間便有了潰敗之勢。

此事與他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懶得趟這趟渾水。

上輩子,他登基之後,蕭文曜倒是求了一道聖旨,說要娶一個罪臣之女。

蕭文曜從來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過恰好成為了自已的“盟友”而已。

至於蕭文曜要做什麼,和他都沒有關係。

蕭楚安手指重新拿出一顆白子,落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瞬間扳回了局面。“皇兄既然讓本王好生養病,本王,自然懶得過問。”

李德福:“是,王爺一味躲著便是了。”

蕭楚安扭頭,衝著李德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

二皇子府。

女子從床榻上幽幽醒過來時,身上痠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慌忙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蓋住了身上的青紫紅痕。

明眼人都知道在昨夜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青年坐在一旁的桌旁,精緻的茶杯裡面的茶已經涼透,他也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好似一點都不在乎床榻上的人。

女子坐起身來,微微側過頭,就看到了背對著自已坐著的青年,她漂亮的眼眶之中瞬間湧現出淚花,“謝謝二殿下捨命相救。”

蕭文曜手指撫摸著茶杯的邊緣,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本殿下府中都是些粗人,昨日回來時已經很晚,沒來得及喚人來為你更換衣衫,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劉佳沁微微垂下了眼眸,掩飾住了眼底的算計。

皇室裡面的人,沒有一個好人,全是偽君子。

蕭文曜重新倒了一杯滾燙的茶水,走到了劉佳沁的身邊,遞給了他。“他畢竟是本殿下的長兄,本殿下也只能先帶你回來。”

劉佳沁抓住了蕭文曜的衣角,“二殿下,太子殿下他……”

“放心,”蕭文曜拍了拍劉佳沁的手背,“先喝杯水潤潤嗓子,明個兒一早本殿下就去回了父皇,讓你與我成婚。”

劉佳沁微微瞪大了雙眸,“殿下,這樣做有損您的名聲!”

蕭文曜搖了搖頭,“外界已經都傳開了,本殿下不在乎這樣的名聲。”

“我只在乎你。”

劉佳沁紅著眼撲進了蕭文曜的懷中,“殿下,我與您的仕途也毫無作用,只能拖累了你。”

“別這樣說自已。”

劉佳沁沒有再搭話。

她本來選擇蕭文曜的時候,就是見他單純,或許能有本事幫助自已身上罪臣之後的名號,可是她也沒有想到蕭文曜一點都不在乎自已的身份和地位,滿腦子都是如何談情說愛。

她不需要這樣的棋子。

蕭文曜抱著懷中的女人,雙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肌膚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在他的手掌下顯得格外小巧玲瓏。

劉佳沁若不是罪臣之女的話,應該會是一個完美又精緻的玩偶。

如今的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珍藏在自已的府中。

果真。

武揚帝聽到這樣的訊息時,勃然大怒,不顧形象地給了蕭文曜兩巴掌,扇得蕭文曜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武揚帝:“朕怎麼就生了你這樣的一個兒子。”

“好生在自已的皇子府中面壁思過,無召,不得出府半步!”

武揚帝身後的宮人跪了一地,沒有人敢抬起頭來觸碰來自帝王的怒火。

武揚帝踹了一腳在蕭文曜的身上,“滾出去!”

蕭文曜果然從大殿裡面“滾”了出去。甫一離開之後,他摸了摸嘴角,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來。

……父皇只是說讓他面壁思過,沒說不同意他將劉佳沁留在自已的府中。

大殿裡面,武揚帝將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宋喜天剛送走了二皇子,一回來便看到了武揚帝將桌上的一切都扔到了地面上。他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奏摺撿起來,吩咐人來將地面上碎掉的玉瓷茶盞收拾乾淨。

宋喜天瞅著武揚帝的神情,斟酌著應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得罪此時的武揚帝。“皇上不必因為這樣的事情氣著自已個兒,二皇子殿下聰穎,過幾日便會想通的。”

“想通?”武揚帝睨著眸子看了一眼宋喜天。

武揚帝收斂了身上的戾氣,坐回龍椅,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龍椅上的龍頭。“他是朕幾個兒子裡面,心思最深的那個。”

是他如今最擔憂會造反謀逆的皇子。

宋喜天將奏摺重新放回在了桌上,壓低了聲音:“既然現在二皇子自已將自已踢出了局,下一步,皇上又想如何應對安王呢?奴才聽聞,這幾日安王格外安分守已。”

武揚帝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喜天,嘴角露出一個冷冷的笑。“他中毒已深,翻不起浪花來。”

宋喜天彎下了身子:“可奴才聽聞明蘭朝有一味能解百毒的蠱,那樓夜會不會……”

武揚帝卻好似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致,拿過了手邊的一封奏摺,翻開,用硃砂做起了批註。

宋喜天見狀,只得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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