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澤和金玄身陷鬼魅群中,四周陰森恐怖,幽光閃爍。

沐星澤左手催動血魂幡動用血手,右手使出御火訣頻頻釋放火球,身姿矯健,在鬼魅的圍攻中左衝右突,而當有鬼魅靠得太近,金玄就會及時出手將其斬殺。

沐星澤和金玄配合默契,他們且戰且退,所過之處遺留下了許多藍色粉塵。

死去的鬼魅會化為點點藍光,並在兩個呼吸間成為和溶洞周圍一樣散發著熒光的塵粉,徹底散失其中的靈魂之力。

可儘管如此,沐星澤也只能抽空用血魂幡收集些許,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鬼魅群中找尋出路。

沐星澤身法飄逸,每一次都能及時的躲開鬼魅的啃咬,猶如一條滑溜的泥鰍,接著在他拉開距離之後,便會用血手和火球收割周圍的鬼魅,而金玄則以強勢的利爪穿梭於鬼魅之間,爪與牙互相配合,頃刻間就宰殺了成片的鬼魅。

鬼魅群中不時傳來尖利的叫聲,伴隨著陣陣黑霧瀰漫,這些鬼魅眼中的綠芒也黯淡了不少,可沐星澤和金玄終是勢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他們的身上也漸漸出現了幾道黝黑的痕跡,沒有傷口,也沒有鮮血流出,這是被鬼魅啃咬後形成的,失去的是一個生命體最重要的靈魂之力。

“該死!”

沐星澤再次用一個火球炸死了幾隻鬼魅,催動血魂幡在周身防守,這才有時間稍微檢視了一下自已以及金玄的傷勢。

他發現金玄原本燦如金輪的眼睛變得黯淡了不少,就連氣勢也比之前要弱上許多,這是被那些鬼魅奪取了靈魂之力所致。

“這些殘缺的鬼魅,一心只想奪取靈魂之力完善自身,根本悍不畏死,真是棘手....”

世間萬物中有靈性者,都具有完整的魂體,魂體分為陰魂和陽魄。

鬼魅,自身蘊含上浮之氣,乃是一個魂體缺少了陽魄後滋生成的,是殘缺的魂體,它們喜愛炎熱乾燥的環境,依賴那些陽氣充足的地方,它們自身並無智慧,也無靈性,只受本能驅動,其目的只有一個:吸收靈魂之力,完善魂體。

而缺少了陰魂者,自身滋生了下沉之息,體內的陽魄沒有了陰魂制衡,將會極其喜愛陰冷潮溼的環境,它們害怕烈日,躲避陽光,將自身深埋於陰土之下,待自身吸收了足夠多的陰氣,並於體內的陽魄糅合後,便會破土而出,化為屍僵,成為一種缺乏靈性但具備一定智慧的物種,它們喜好吞食生靈血氣,並以此為生。

經過一番苦戰後,沐星澤終於發現了來時的通道。

他在心中呼喊金玄過來,之後便催動血魂幡在前面開路,由金玄在後阻攔鬼魅來襲。

沐星澤不敢大意,他的銀膜面板與涅槃身均對鬼魅無效,所以他便使用血靈體壓榨出體內濃厚的血氣,將這些血氣全都注入了血魂幡內,接著消耗了自身大半的法力催動幡旗。

霎那間,血魂幡紅光四射,血芒沖天,在吸收了接近築基期修士的全身血氣後,那本只有一小臂長的幡旗,竟變得有一丈長,並從中伸出三隻長有漆黑利爪的鬼手,頃刻間便撕碎了周圍近百隻鬼魅,無數藍色粉塵浮與半空,宛如天空繁星。

“走!”

沐星澤在心中大喊,雙手持幡,揮舞著向前,一邊驅散鬼魅群,一邊接住鬼魅死後的靈魂粉塵,雖然這些靈魂粉塵中的靈魂之力極少,但架不住鬼魅們數量多啊,積少成多後,恐怕也相當於沐星澤用血魂幡吸收一個築基期修士的靈魂了。

幡旗中的三隻鬼手瘋狂收割著周圍鬼魅,晶瑩的粉塵被血魂幡吸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鬼魅被斬殺,沐星澤和金玄所受的靈魂之傷,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沐星澤和金玄如逆流而上,披荊斬棘。

一隻只鬼魅慘死在他們手上,那擋在出口處的鬼魅群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勝利的曙光在向他們招手。

“呃...”

就在即將脫困的時刻,沐星澤卻感覺揮舞血魂幡的手臂一陣陣發軟,渾身上下都傳來了一股無力感,極度的疲倦如潮水般襲來,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能睡!”

他強行打起精神,繼續維持著向血魂幡輸送血氣,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不甘心就此暈過去,猛的再揮動了幾下血魂幡,打散了那最後攔在出口處的鬼魅群,帶著金玄就衝進了通道內。

待沐星澤他們衝出去數丈後,身後的鬼魅們竟放棄了繼續追擊,並轉身鑽回了溶洞內,再次蟄伏了起來。

“哈...哈...”

沐星澤見身後的追兵沒了,又朝前跑動了幾步,最後終是體力不支跌倒在地,身體靠著通道劇烈喘息著。

血魂幡已經被他收回手臂內側了,金玄也返回了血魂幡內部休息去了,此時狹長的通道內,就只剩下了沐星澤的喘息聲,隨後,他就感覺眼皮像是被人灌了鉛一樣,重重的閉上,整個人再也支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

“仙師,仙師,您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您可是我們鳳翔村所有村民的希望啊!”

“呵,那沐小子下落不明後,我就成為你們這些人的希望了?”

王車伕冷笑一聲,用睥睨的眼神斜視眼前的中年男子。

“哼,那你給我說說,你們這鳳翔村死了誰,家住何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鳳翔村壓根就沒人被鬼魅害死過,你們只是聽見了夜裡有奇怪的聲響,就下意識的覺得有鬼魅作祟。”

“...還有村西邊的老張家兒子,明明是自已懶惰不想下地幹活,就隨便編造了一個被鬼魅侵害的理由,裝個渾身無力的虛弱模樣...呵,他為了能看上去更虛弱一些,臉上擦的粉都快有你們的臉皮厚了!”

王車伕說罷,便猛的抽回了被村民拉扯的衣角,轉身離去了,任由那中年人哭喊得如何悽慘,他都充耳不聞。

“...先去看看那兩輛驢車坐滿人了沒有,這破村子我是一點都不想再待了...哼,明天一早我就走,管他的驢車滿不滿,這些無上教境內的村民根本就是將我當作了免費勞動力,以為說兩句好聽話我就要聽他們的,那不要臉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對我們這些修士存有敬畏之心。”

王車伕在心裡氣得直罵娘,不情不願的再次走向了安置下游災民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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