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開發區的別墅社群,今年四月份才竣工,單價也超過三萬一平,躋身於雲城十大高檔小區,目前入住率不超過三分之一。

其中裝修最奢華的一棟別墅,四五人相互保持距離,都閉著眼睛在修行,散發出的氣息凌厲又陰森,所在的二樓最右側臥室,不時有絕望呻吟聲傳出。

不一會。

一米多高生滿紅毛,與猿猴有幾分相像,但要更加醜陋的怪物,意猶未盡的推開臥室的門,躺床上一大一小,兩名赤身女性,已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坐藤椅上休息的老嫗,褶子幾乎將五官蓋住,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紅毛怪物:“你能不能收斂點,管管下面那二兩肉,雲城不像鳥不拉屎的山洞,要是吵醒了休息的特使大人,你們山魈全族的腦袋都得被砍。”

別墅分為三層,一層跟二層是他們的活動區域,特使在三層休息呢。

山魈是南嶺十萬大山中,一種開了靈智的精怪,成年後肉身可抗子彈。

天生暴怒嗜血,性格極為殘忍。

同時山魈也是生性本淫,喜歡擄掠過路的行人,將其囚禁在深山中,以滿足其旺盛的慾火,要長時間沒有過路的人,野豬一類的動物也難逃魔爪。

關鍵山魈沒有生殖壁壘,跟什麼交配都能懷孕,眼前的山魈就有猿猴基因,雙爪既長又力大無窮,能搬動幾千斤重的巨石!

被折磨而死的兩名女性,是母子也是別墅主人。

聽到老嫗對他的指責,山魈瞬間皺起眉頭,但想到她的手段,只得強嚥下這口氣,蹲到牆角來到男主人的屍體前,用指甲劃開頭蓋骨,美滋滋的吃起腦漿來。

“未開化的畜生。”

再旁邊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穿著私人定製的西裝,正優雅的品嚐一杯鮮血,見著山魈的粗暴行為,忍不住出言批判了一句。

他也是來自南嶺,血妖宗的長老,名字叫蔣培平。

透過吸食生靈之血增長修為,具有極強的戰鬥力跟治癒天賦,弊端是會漸漸淪為毫無情感的血妖,在幾人中僅次於那個老嫗。

他們所修的功法都有極大的弊端,要不是注入毒藥劑,淪為相柳組織的走狗,早就練功失敗,要麼身死道消,要麼淪為殺戮機器,被守夜人給滅了。

另外兩人面孔陌生,貌似不是南嶺的人,統一穿著灰色長袍,戴著地攤買的帽子,從進門沒說過一句話,共同揹著一個用絲綢纏起來的長狀物品。

老嫗也瞪了蔣培平一眼,讓他也少說幾句:“大奎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不就是處理個地頭蛇,不會又去哪瀟灑了吧?”

“誰知道呢。”

蔣培平眼神邪魅,一口飲盡杯中血,舒服的眼睛都閉上了:“也不知道趙毅死了沒有,真想嘗一嘗他的血液,肯定非常的美味。”

旁邊吃完腦子的山魈,也是露出嚮往神色,他也想嘗一嘗趙毅的腦漿,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一地。

大奎是狂魔宗的副宗主,橫練功夫要趨近大成,距離橫練武王一步之遙,弊端是荷爾蒙是正常人百倍,每天都要釋放幾十次,不然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大家被守夜人通緝,平常都藏匿在南嶺,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好不容易能來一趟大城市,心中的獸性迫不及待釋放了。

別墅小區是特使親自選的,看中了入住率低,又沒有閒雜人等靠近,降低暴露風險。

隨便選了一戶裝修最好的,住在裡面的是個公司老闆,都淪為了獵物。

說著說著有腳步聲響起,幾人迅速警惕起來,獨眼的大奎從窗戶跳進來,看著幾人笑著拍了拍腦袋:“我去解決了一發,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看到來人是熟悉的大奎,老嫗放鬆下心神,很是不客氣的罵道:“下次要再管不住,我替你閹割了!”

“好了!”

“他們應該是失敗了,不然也應該回來了,我去喊特使起床,商討下一步行動。”

老嫗怒氣衝衝從藤椅上站起,走到別墅的三樓,恭敬的敲了幾下門,聽到裡面有回應,才壓著嗓子道:“特使大人,極陰教的幾人應該是栽了...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等等。”

沉悶的聲音從房間裡響起,跟著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推門從臥室中走出,坐在一樓真皮沙發的中間,五個人加山魈在旁邊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特使把玩著個黑色遙控器,先是在眾人身上掃一眼,跟著張口問道:“極陰教的幾人都栽了,趙毅比預想的還棘手,各位有什麼建議嗎?”

“趙毅絕不能留,誰要是能出主意除了他,我會向上面申請,給出真正的解毒藥劑。”

客廳裡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要能得到真正的解毒藥劑,他們就再不用遵從相柳組織,像哈巴狗一樣聽從使喚了。

“我有一計!”

山魈忍不住了,露出殘暴笑意,搶先說道:“我們就調查哪些人跟趙毅有接觸,特別是父母一類的至親,逼迫著讓他自殺,不然就一女的姦淫,男的挖空腦漿!”

旁邊的蔣培平露出不恥笑容:“果然是未開化的毛畜,張口就是打打殺殺。”

山魈本來就看不慣這個明明也是畜生,卻要裝出優雅的偽君子,聽到他當著特使的面嘲諷自已,額頭上暴起數條青筋:“少在那陰陽怪氣,有本事你說個一二三出來!”

蔣培平先是恭敬的朝著特使頷首,然後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曾經虎爺讓劉老歪,設計給趙毅判了死刑,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我覺得可以沿用這個辦法,再殺上個幾千人,栽贓陷害給趙毅,守夜人那邊肯定有動作,趙無極那個蠢貨脾氣最爆,到時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旁邊的老嫗露出異色,覺得蔣培平的主意甚好。

她們去過雲城監獄,被趙毅弄的如同堡壘,不敢貿然闖入,要是實施得通的話,很快就能有成效。

“不錯。”

特使也點頭,發出陰森笑容:“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其餘幾人跟著附和,哪怕是山魈再不忿,也不敢觸了眉頭,唯有大奎面無表情,眼底的煞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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