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們交換眼神的時候,當你們走在同一條路上。

你們會自發的交換眼神,就像一見鍾情的愛。

你的心會變得更滿。

還是更空?

想起紐特的時候,心會變滿。

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紐特,沒有其他事物能填進來——

我的心就是這樣變空的。

在我們自發交換眼神的時候,它填滿了我的心臟,卻讓它變得更加空虛。

在我對著蒲絨絨傻乎乎地發笑,回頭發現紐特傻乎乎笑著的物件是我的時候。

在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們討論大腦封閉術,我卻感覺自已的思想在紐特眼中一覽無餘的時候。

在我的守護神咒練習終於有了進展,足以讓我猜測我的守護神也許是我一直以來想要變成的那隻鷹的時候——

“我們不是要練阿尼瑪格斯嗎?”我正小心翼翼地戳著咬人甘藍,想看看它咬人的臨界點在哪,紐特一聲問話讓我手中的迷你耙子瞬間掉落在地。

咬人甘藍扭動自已圓潤的身軀,它外部的菜葉似要開始舒展。我抖了抖自已的身子。

“不是馬上就要到霍格莫德日了嗎?”我說,“就快到十月下旬了。”

這個學期的霍格莫德日安排得離萬聖節很近,可以說上週剛去完霍格莫德,下週就能迎來萬聖節。

我不敢想象佐科笑話店和蜂蜜公爵裡的商品會遭受多慘烈的洗劫,也許老闆們能一次賺足一年的收入——然後歇業,揣著一袋子金加隆高高興興地環遊世界。

這又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一口氣走遍大半個地球。

但是聽喬安娜說,很多麻瓜國家對外國人旅遊的限制變得更加嚴格了?

“為了安全起見。”喬安娜說,“好像我們知道人的生命究竟是什麼意思似的——”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喬安娜絕對有資格嘲笑麻瓜政府。

我很快就把腦子轉回這堂草藥課,放在紐特剛剛說的話上。

“而且最近好像很難看到滿月。”我說,“也很難在晚上看到純淨的月光。”

說得像是我們兩個赫奇帕奇知道「純淨的月光」是怎麼回事一樣——畢竟我們住的地方是地下室。

“但是——”

“我們不急於這一時。”我說,“我還沒有看見我的守護神長什麼樣呢。”

我笑吟吟地對上紐特的眼神,等著他落敗,將自已的視線移開——看著看著,就這麼看到了禮堂。

是的,我知道我正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周圍的赫奇帕奇們時不時向我投來好奇的眼光,又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專注自已的餐盤。

我知道紐特的頭在我和他眼前的盤子間轉來轉去,每次抬頭都能發現我沒有變化的眼神一定讓他更加不好意思,好幾次他舉著叉子的手都是搖搖晃晃的,差點喂進鼻子裡。

“我受不了這樣……”再次抬頭時,紐特終於開口說道,“萊爾,別再一直盯著我看了,我沒什麼好看的——你為什麼坐到赫奇帕奇這裡來?”

“校規可沒規定格蘭芬多的學生只能待在他們自已的長桌那。”我端起橙子汁抿了一口,“我在踐行你的問題——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噢!”我撐住桌子作勢要站起來,“你覺得這會讓你有些困擾嗎?那我可以現在就回格蘭芬多那……”

紐特的右手還握著叉子,左手的刀已經倒在盤子邊上,改為拉住我。

“我不覺得困擾。”紐特說,“我很開心你能和我坐在這兒。”

我當然清楚你很開心——不然進入禮堂和你一起坐下的時候你就該出聲問我了。

雖然不排除是因為紐特過於害羞導致問不出來。

於是我繼續坐下,也不再光顧著看紐特,開始往我的餐盤裡添食物。

亞歷山大出現在我們對面的樣子十分自然,好像他本來就擁有那個位置一樣。

“嘿。”亞歷山大喊了一聲,“我聽說上週魁地奇比賽的事了,你沒事吧?——我本來要去看比賽來著,弗洛爾教授又用加分拖住了我——”

“我沒什麼事,謝謝你,亞歷山大。”我有些冷淡地說,“那場比賽真的很精彩,羅齊爾被遊走球砸進了校醫院——除去被追著的人其實是我的話。”

我回味起那天的賽況,仍然覺得這是我院隊生涯又一場不可多求的比賽。

羅齊爾住了一晚上校醫院就康復了,這真的很討厭。我還悄悄許過願希望他在校醫院多待幾天來著。

我想大家的性格在這個學期突然就有了大的轉變,或者說是把自已隱藏得更好了——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的時候,羅齊爾竟然沒有迴避我的眼神。

即使他始終吊著那隻完好無缺的手臂在斯萊特林大肆宣揚是我故意讓那隻遊走球跟到他身後,並且最終造成他丟掉金飛賊輸了比賽,還進了校醫院——這都不能掩飾他再次成為我手下敗將的事實。

我也不指望布萊克校長的調查能有什麼結果。

羅齊爾、布萊克、萊斯特蘭奇(除了莉塔)、馬爾福——這些純血家族之間盤根錯節的血緣姻親關係早已成就一張大網,家族裡的大多數人都被牢牢粘在蜘蛛網上,牽一髮而動全身。

要讓“內部人士”抓出羅齊爾的錯處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亞歷山大打量著我和紐特,他說:“你坐到赫奇帕奇這兒——是因為紐特?”

在紐特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裡,我點點頭。

我看見亞歷山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語氣有些寂寥地說,“所以說你們在一起了。”

“我們——沒有!”紐特放下吃了一半的麵包,喝了一大口南瓜汁,然後說:“萊爾……只是——我只是她的朋友。”

“行啊。”亞歷山大說,“陪朋友待在其他學院的長桌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他的語氣又恢復剛才的輕快。

紐特反駁得的確沒錯,我們不過是朋友——但是他難道察覺不到一點這種氛圍嗎?

那我這樣大膽的試探又是怎麼回事!

儘管凱西在聽完那天和紐特一起回去的事後篤定地判斷——“他也喜歡你!”

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在親口說出前,我能僅憑凱西的話來確定紐特的感情嗎!

而正是因為紐特從來不曾親口說過喜歡誰,或者更直接一點,說出我想聽到的那種——所以我也一直拖著,妄圖用這些拙劣的伎倆來讓紐特明白。

“那只是暫時的。”我看著亞歷山大給他的麵包擠上果醬,他的動作因為我說出這句話而停止。

“——什麼?”

紐特怔怔地看著我。

朋友只是暫時的,我不可能讓自已一直這樣壓抑著,我一定會讓紐特知道。

一見鍾情的時候,我的心就被挖空了。

那是你的眼睛造成的,也許是你的雀斑,也許是你亂糟糟的頭髮。

也許是你看著嗅嗅時的眼神。

它們被你保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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