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然種完最後一棵樹苗過來就看到夭採擺好了很多盒水果,大家就眼巴巴的看著,都沒有開口,而我親愛的夭採大人,也是一副社恐的樣子。

“大家過來,這是我們剛從離河帶過來的水果,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如期出售,水果放不得,既然現在我也是社團裡的一份子,我就想請大家幫忙,解決掉這些水果。”還是得要我出馬,畢竟我的社交能力,屬於自我輸出,不管回覆型。

大家聽了我的話,有些躍躍欲試,但是眼神都帶著詢問落在我身邊的陳然身上。

“大家吃吧,這是紅雨姐的心意,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名江,以後也種出水果,回饋甘甜。”陳然衝著大家點頭,又帶著笑容打了一針雞湯。

“耶”

大家都還是朝氣勃勃的少年,愛吃,愛玩,但是踏實肯幹,看著成片的黃沙被點綴上綠色,給乾涸的沙漠帶來了新生。

你說多奇怪呀,同樣是沙子,在海邊就叫沙灘,在戈壁它就是沙漠,而我們可以用雙手將沙漠改變,退沙還林。

大家都或坐著或站著吃著水果,我才注意到幾個帳篷上掛著的一條紅底黃字的橫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從我做起,從腳下出發。

多麼震撼的文字,讓人肅然起敬,人庸庸碌碌一生最為平常,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沒有往前衝刺的目標,沒有坎坷與曲折攔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一生,就算比較幸福了。

而有一類人,天生就有大局觀,做自已喜歡且自已覺得有意義的事情,發揮自已的力量,以渺小之軀,行浩瀚之事,為我中華,盡我所能。陳然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有目標,有規劃,有行動,有毅力,有拼勁,有實踐。少年的肩已經慢慢賦予了責任和重量,而我相信,因為他們,我們的腳步不會停止,遠方與生機,就在於此。

休息了一陣,麻煩夭採收拾後續,我跟著陳然繼續忙碌,一天快過去了,終於,現在輪到我撥開沙礫,挖開黃土,由陳然扶著樹幹,我將黃土填回,壓實,澆水,覆蓋上沙礫,種下了我在黃土上留下的第一棵梭梭樹。

陳然看完我的動作,朝我比了一個大拇指,我報之以微笑,陳師傅,我紅雨今天出師了。陳然提著樹苗和水桶,最後的小半場由我主種樹,陳然輔導,短短兩個小時,我的腰累的已經直不起來了。

今天我和陳然一起種下了六捆樹苗,一共九十棵梭梭樹。前面的五捆都是陳然身體力行的種下的,最後一捆是我一顆顆的挖坑填土澆水,我做的不多,但是我感受到了他們這日復一日的辛勤,還有為這片土地做出一些改變的決心。

七點的鐘聲響起,大家陸續的結束手上的工作,往帳篷走去,準備回家,還有一些少年手裡其實只有兩三棵樹苗的,也留下搶著時間種下。

第一批迴到帳篷的同學們都將工具收起來,歸攏在工具倉庫蓬,給後面回來的同學們倒下一杯熱糖水,然後坐下休息等待全員到齊回去,這一身的疲憊讓大家都睏意上頭,而這一杯糖水就先給失去力氣的我們補充體力。

七點半全員到齊,檢查好各個帳篷的工具情況,今天種下及樹苗的存量,引來的水源是否關好儲存好,帳篷周邊是否有意外之火隱患後,大家坐上了回學校的大巴。

坐大巴回去的路程大概二十多分鐘,車廂內靜悄悄的,大家都在閉目養神,甚至很多人已經進入了夢鄉,身體的疲乏會使大腦短暫的失去思考的能力,在這個時候放空自已是最容易的,而陷入昏迷是最放鬆身體的放鬆,有點飄飄然。

車子剎車後,陳然起身下車跟麵店確認今天的晚飯,累了一天其實很影響食慾,晚飯就定了酸菜麻辣米線和雞肉清湯米線。店家開始準備後,陳然回到車上,叫醒腦袋空空的同學們,大家慢慢回過神來,下車吃飯。

果然不出所料,很多人都要了清湯米線,‘嗦嗦嗦’的吸溜聲想起,我是無辣不歡的,端了一碗酸菜麻辣米線坐下狂吃,補充一下白天消耗的能量。

陳然在我面前坐下,“今天還適應吧,你學的很快,狀態也很好。”

“我感覺很不錯,放空的做一件事情,重複的去做,不用動腦子,感覺很過癮。”我吸溜了一口米線回道。比較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保持身體的高度警惕,後面又和夭採一起奔赴各地,我的體能還是蠻不錯的,區區種樹,不在話下。

“那就好,明天就給你分配固定搭檔,好好幹。”陳然也埋頭大吃。

“好的,陳然,你們是怎麼會想到種樹這件事情的呢?”我還是好奇的問:

“大一我與朋友在路上散步,晚上很涼爽,月亮很明亮,周圍很靜謐,這一切都讓我感到舒適,除了風吹過來,吹了我一臉灰,一嘴的土。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總有一天,我要讓綠色常青在名江的各個角落,讓空氣得到淨化,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清新的,自然又帶著樹木草香。”陳然停了一下,臉上帶著笑慢慢的述說著,然後笑意慢慢的淡下去,又開始埋頭乾飯了。

行吧,每個人都有秘密,而他的初衷,是想改變名江的環境,兩年的時間,他從有想法,到成立社團,宣傳治理環境,增加綠化,清新空氣。然後跟志同道合的人逐步籌備資金,安排時間,落實計劃,到現在,名江這片土地上,已經留下了他們的名字和充滿生命力的綠色生機。

大家吃的很快,吃完陳然站起來囑咐他們,回家後早點洗洗睡,累了一天好好的休息,明天才會有好的狀態,再次戰鬥。大家慢慢散去了,陳然叫住了我和一個女生。

“紅雨姐,明天你跟著凌木一起配合種樹,慢慢來,不追求速度或者其他,找到自已的節奏就行,如果有不舒服或者不適應第一時間給我或者凌木說。”陳然先對著我一頓囑咐,明明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但是事事考慮周全,照顧每個人的情緒又統籌全域性,不愧是社長。

“凌木,阿野她有事提前回去了,你就跟紅雨姐一組,多照顧照顧她,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陳然轉頭對著他叫住的女生又叮囑了幾句。

“好,放心吧。”我笑著回覆,畢竟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會根據自已的情況適應環境的。

“好,我知道了。”凌木也點頭回應。

陳然介紹了我們彼此後就跟我們道別離開了,鈴木站在我面前,我需要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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