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在樹影下看著他穿著單薄的泳褲,轉身便和一群大爺投入了夜遊之中。

這一次,他的腿一覽無餘…

可也許就是在這一刻開始,她對於男人所有的貪戀都寡淡如水,那種類似慾念和情愛的感受,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並非一個腿控,只是得到自已想要的那種感受,也不過如此。

莫拾歡是一個男人,也只是一個男人,除卻多年前的牽絆,已然毫無不同。

她突然回想起倔強的赫連,唯有他的片刻回憶,可以勾起內心不一樣的情緒。

兜兜轉轉,一切再次回到了原點。

“找到真正的歐陽,網路安全大會在即,我要代替他,成為首席受邀人。”

“K,你沒事吧?我就是歐陽本人…喂…喂…”

赫連長夜正要離去的時刻,範天賜抱著奄奄一息的老狗看向了河岸。

他順著年輕人朝看的方向,凝望著女人依稀的背影,似乎早已忘記了藏在袋口中的雞蛋。

“周媽,不要死好不好…”

K無比抗拒著進一步接觸,卻在下一刻正式落座在了範天賜身旁。

“哎,大塊頭…

你玩跟蹤啊…”

赫連抬手展示著周旋傳送的座標,他保持著側坐的姿勢,不時壓低著頭上的鴨舌帽,健碩的身姿很快吸引了一堆路人的視線。

“你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周媽,裝酷是吧,呵呵,估計在她眼裡,你還不如我有男子氣概。”

範天賜並未將男人視作威脅,他摘下廉價首飾盒內的戒指,牢牢套在了左手婚戒的位置。

“你喜歡她。”

“對,男女之情的喜歡,我父親從來不信,她也不會信,你這個陌生人倒像是個知音。”

範天賜不再看著熱鬧的河岸,他收整著桌面,將烤制好的肉串分享給了男人,順勢還贈送著周旋掏出的雞蛋。

赫連看著一旁歸屬於莫拾歡的受傷的跑車,緩緩開啟了一罐啤酒。

他回憶著女人掏出雞蛋的動作,又是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哇,這不會是周媽給你的蛋吧,加菜加菜。

哈哈,上一次她這樣玩,就玩出火了…”

範天賜接過了燙手山芋,回憶著自已因為病變而腿部告危的時日。

“你知道,可笑的完蛋計劃。”

“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是個愛聽故事的人吧,周媽說每個人都有故事,最難找的,就是誠實的聽眾。”

年輕人一步步試探著赫連的反應,無論對方出於何種目的接近周旋。

只要他願意繼續,周旋就還會眷戀塵世,繼續與這些人物一一週旋。

他要做的,便是延長這份沒有意義的周旋,企圖以週而復始的時日,洗滌屬於周衣衣的傷痛和絕望。

“那年她的養父指定了一門親,沒辦法,只好讓我父親配合著領了證。

我父親本身是個文弱的知識分子,窩囊了半輩子算是勇了一次,也為此放棄了自已所厭惡的工作。

而我這個拖油瓶,正好生了病…”

那個時候,周衣衣面對著作為底層人最無奈的絕望,她需要在幾天的時間內湊齊幾十萬的手術費,曾經籌謀許久的瘋狂念頭不斷作祟。

周衣衣對目標人物望眼欲穿,她大概已經將當時的赫連看了個真真切切。

“她想掌握獵物的每一寸皮肉,每一個表情動作,猜想他的心境,企圖以眼神去捕捉所有關於他的秘密,像個瘋子一般狂躁而理智…”

赫連安靜地聽著故事,不管這是不是周旋設計的另一場說辭。

他仰起頭想象著自已成為目標的那些時日,用對於周旋的所有回憶拼湊著歸屬於周衣衣的貪婪和兇惡。

可惜,無論赫連怎麼努力,依舊只能聯想到那個女人孤苦無依的場景。

那個穿著不符合年代特徵服飾的女人,就該是來自地獄的凝視者,罪惡,無恥…

“憑什麼,獵物本身並沒有造就周衣衣的苦難,她站在了偽善的角度綁架無辜者。”

範天賜聽言淡笑著,又說起了雞蛋的故事。

“小時候,她很想吃雞蛋,有一次生日偷偷拿了一個,是個臭蛋,她還是吃完了,生吃的。

那時候小,她以為會死,如果沒死,她就許願,以後有吃不完的蛋,全是完蛋,完完整整的好蛋…

她是個神經病啊,為什麼在我昏迷的時候說這些喚醒我,真是有病啊…”

範天賜溼潤了眼眶,並未察覺到男人陰鬱的面色變化。

他只是將赫連當成了傾聽者,甚至幻想著對方出於同情放過周旋,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率。

“等等,你想怎麼樣,想逼她死嗎?”

範天賜沉不住氣地站了起來,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看向了赫連長夜。

夜間九點整,街頭樂隊換了曲調,悲傷的氛圍配合著月色越發讓人傷感。

赫連本不必答覆,他邁出了幾步,手裡拿著女人方才烤的肉串。

“不想,畢竟活著的人,才更痛苦。”

赫連回憶著弟弟自殺的場景,鮮紅色的血液在腦海裡肆意橫行。

他暗自告誡著自我對於周旋的憐憫,也許,正是因為不喜歡人類自我了斷。

赫連需要她正面意識到人本性中的惡,揭露偉大背後那些可笑的自私,真真切切地讓周旋感知到偽善的代價。

“痴線…

大塊頭,你真以為自已是男主角啊,一副掌握全域性的樣子,自大…”

範天賜展示著周旋傳送的洗衣機照片,故作聰明地加上了赫連為好友。

“在周媽眼裡,這個,比莫拾歡還要重要,她就是這樣的人,沒有規律可言。”

夜遊結束過後,周旋親自擦拭著男人溼潤的頭髮。

莫拾歡執意繼續展示明晃晃的腿部,就像是固執已見的孩子,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的掌心拂過男人的眼側,就像在彌補當年的缺漏。

他不會明白,當初的周衣衣執著於抽獎遊戲,只是為了在那個時刻,偷偷回望暗處的男生一眼。

她覬覦著赫連的財富,也享受著被其他人觀察和好奇的感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獵手早已不再重要。

周旋開始有些妄自尊大,將自已放在了上帝的視角,一一審視起罪惡的過往,好像並沒有人可以活成一張白紙。

“不用入戲,你已經很配合了。”

莫拾歡低下頭湊近了幾分,他摘下眼鏡展露著深情的眼眸,每一絲柔情都滿帶危險的氣息。

“入戲?”

周旋抵著手退後了幾步,雙手放置在了身後。

她自笑著點了點頭,路過一棵被砍伐的白楊樹,不自覺地撫摸著白楊樹的傷口,再一次拒絕了迎合對方類似“諂媚”的舉動。

此刻的莫拾歡,就像是隻失寵的兔子,偶有錯愕,卻依舊自信滿滿。

他自以為是的樣子,在她眼中依舊俏皮可愛,彷彿是個任性固執的孩童。

“我會讓你成為他的痛點,摧毀一自傲的人,只需要擊碎他所有的驕傲和信仰。”

“我累了,回去吧。”

她依舊是給他留著孤獨的背影,不知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站距越來越遠,總讓人有失控的錯覺。

明日就是第二屆導遊大會,莫拾歡壓制著好奇心,刻意製造著周旋和K的私人空間。

夜間十二點整,大家各懷心事,範天賜保管著赫連留下的雞蛋,隨之將設計師餘珊送上門的蛋拼放在了一起。

“明天,你真的不盯著點,就不怕,她被偷心麼…”

範天賜藏匿起兩顆完整無缺的雞蛋,他大抵看出了端倪,周旋對這個男人而言,更像是一種魚餌。

“她和我一樣,沒有心。”

“呵呵,你就浪吧,小心,追妻火葬場。”

範天賜拍了拍桌面上的兩本證,像是再次催促著男人及早領證。

“後面會很熱鬧,她也會陪你這場熱鬧…

有些東西早已生根發芽,就怕當局者不自知。

其他都是廢話,畢竟這個年代,領證為王。”

範天賜言盡於此,不想透露太多,畢竟就連他自已也不知道周旋下一步會走怎樣的棋。

尤加利葉的香味瀰漫全屋,K的辦公室收到了報刊明日的頭條訊息,只待一句指示便可攔截周旋的一切。

“就讓她,活在陽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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