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花印的牆佈讓人有些目眩,666色號的口紅塗地濃重,以至於周旋輕蔑的笑意都濃墨重彩。

她大抵將男人的肢體碰觸理解錯誤,就像是在恥笑口不擇食的嫖客,被人輕薄的時刻,還惦記著對方口味有失水準。

“周旋,你到底想怎麼樣。”

赫連的疑問沒頭沒腦,一語三關,他對女人充滿了問號,那幾乎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疑問。

為什麼願意承受那些苦難,為什麼甘心忍受所有的不公,又為何甘願為人所利用,滿心的疑問,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問責。

“想男人。”

周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自認為回覆誠懇。

“你無恥,下賤…”

“想看他的腿,追求那種朦朦朧朧,隱隱約約,恣意逍遙。

或者,我也可以用其他形容模糊心跳的短句,詞語,詩篇,髒話,就這樣!”

周旋將聲音壓地很輕,她本就個子不高,赫連驚人的海拔已然將其映襯為了小矮人。

眼下,她微微歪了歪腦袋,像一條油膩的魚一般,將身軀向下滑了一些。

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他根本無可奈何。

女人的粗言粗語更像是一種天大的挑釁,而且能量滿滿地擊潰了赫連的防禦線,以最“無恥”的方式干擾了他的理智。

“周衣衣,你高看自已了!逆向勾引是嗎?不可能!你不配碰尤加利葉,更不配…”

“噢,收到了謝謝,我現在不方便,等下回復,大會,我會去的。”

赫連竭力剋制著怒氣,被壓制的女人卻依舊在這樣嚴肅的情況下處理著私事,簡直就是把他的咒罵當成了玩笑。

似乎並沒有什麼舉動,可以帶回她的注意力。

“你…”

周旋勉強消化著逆向勾引的深意,最終沒有得出實質性的結論。

她轉而看向了一旁受傷的鴿子,臉上又是安慰的笑意,友好而清淡。

“看啊,多好的鴿子…”

強大的身影隨之壓覆而來,她愣愣地對上了突來的力量。

那張英俊的臉無比放大在前,唇瓣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隨之便是接近窒息的感受…

“好像他們並不關心合同…

我是不是在做夢,裡面很可疑啊…”

歐陽懷玉自顧自地盛著羊肉湯,安靜下來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屬於女人的嬌喘,隨之便是強烈的呼吸聲…

“什麼人啊周媽…”

範天賜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一把拾起柺杖奔向了房門,惡狠狠地擺了莫拾歡一眼,這才發現門根本沒有上鎖,而眼前的男人依舊有心情擺弄花瓶。

“周媽…怎麼了…”

範天賜提著柺杖單腿踢開了房門,只見身材健碩的男人上衣完整,卻對著周媽的方向展露著結實的右腿。

“你想對她做什麼,這是誰家啊我的天,光天化日你厚顏無恥…”

青年說著話便朝著周旋的方向急奔而去,他伸出手看向了臉色緋紅的女人,只見她唇瓣泛著血印,鮮紅的唇膏也糊了半張臉。

“你個狂徒…”

範天賜抄起柺杖就要擊打過去,周旋卻彎下腰欣賞起了男人的大腿,氣氛就此無比詭異。

“長毛怪…”

“…”

“周媽這都什麼時候了,離開這些奇奇怪怪的傢伙,你不是喜歡旅行麼,那三十萬不用捐給學校我還給你,去旅行好不好你病了…”

氣氛越發詭異,周旋幾乎無法確定剛才那算是被咬了,還算是被強吻,嘴裡依舊迴盪著濃烈的血腥味。

她支撐著牆面踉踉蹌蹌地起身,與此同時,莫拾歡捧著一碗海鮮麵入了房門,有限的空間內站了四個人,門外還有看好戲的歐陽懷玉。

“先吃點東西,也不知這些人還要鬧多久,晚上我們去碼頭走走,其他事情我會處理。”

“好,你先去把被子翻個面,這兩位,我來就行。”

兩人隔絕著高大的男人,側邊就是一臉茫然的範天賜。

簡約的對話像是將其他人當做了死寂的陪襯,方才的曖昧也隨之沒了蹤跡。

“周衣衣,等下把你們約會的地方給我,有位故友,需要見你。”

赫連長夜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長衣,提及口說所述的故友,又是一臉陰霾。

“可以。”

她無比放鬆地坐了下來,安心吃著莫拾歡煮的面。

對方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莫拾歡依舊是一臉寵溺的模樣。

他果真迴轉了身前去打理陽臺上的被子,剩餘的男人更像是陪襯的小丑。

“什麼故友?他又是誰?周媽,這都是什麼事?

我宣佈,本人正式入住此居,至於你們兩個,可以滾了嗎?”

“女主人,我現在只問你一句,合同,我該不該籤,你想不想讓K先生得到幾百億的利潤。”

“拾歡,你想讓他籤嗎。”

周旋依舊背對著男人吃著面,她對百億毫無概念。

眼前古怪的中年男子說話誠懇,他走進了次臥,將厚實的合約擺放在了麵碗的一側。

“不想。”

莫拾歡淡笑著做出了回應,他依舊是靜靜地看著留有距離的女人,很好地猜到了對方下一刻的微笑,自然,美好…

至少,這些都在他對於女人的認知之內。

“好,那我也不想。”

“周衣衣,現在你還有改口的機會。”

周旋自認為沒有惹到眼前的K,她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伸了伸脖子狐疑著男人的反差。

正當她要再安慰一句,對方卻再次搶奪了話語權。

“不,沒有了。”

赫連看似冷靜,他平生最厭惡被威脅,眼下將一切作為兒戲的幾人,成功觸及了他的紅線。

範天賜愣愣地目送著赫連離去,歐陽懷玉只得跟著走出了門。

他深看了一眼晾曬被子的男人,狐疑著抬了抬眼鏡,只當是自已認錯了人。

“周媽他對你…

或者還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知道,晚上我回憶回憶,大概是他咬了我…

還是我,咬了他?”

周旋分不清幻覺和現實,她目送著怒氣騰騰的男人離去,對於他如何下的嘴全然失憶…

嘴上傳來的刺痛感越顯麻木,她大膽猜測那是一個深吻,又或者只是自已被咬了一口…

“沒有領證就是非法同居,麻煩儘快落實這段不被祝福的婚姻,我想看看愛情的墳墓。

對了,我看了下房間佈置,都是單人被麼,周媽大抵沒有誤入歧途。

不管你們有沒有圓房,有我在,誰也別想再越雷池一步…”

範天賜把玩著戒指盒,重重地將它壓在了兩張紅本之上。

莫拾歡和周旋依舊像是困守在各自的世界,偶爾相會,卻宛如南半球和北半球一般保持著規矩。

闖入這個空間的範天賜,莫名成為了兩個半球間的赤道,方才的鬧劇就此戛然而止,K和周旋註定糾纏不清。

“請問,這裡是周導所在的旅行吧。”

旅行社內,張盈盈正婉拒今日送達的第二份花束,老套的朱見深依舊相約著拜會,每日騷擾不斷。

眼下,整間辦公室瀰漫著濃烈的花香,各色玫瑰布展在狹小的空間之內。

張盈盈雖然喜財,並不缺少物質需求,更是對浮誇的朱見深無感。

“我說過了,拒收,拒收你明不明白啊小哥…小哥哥…”

張盈盈張開雙臂手舞足蹈地演繹著無奈,直到看清眼前白淨的年輕男子。

對方身著休閒的法式套裝,留著碎劉海款的短髮,三隻帶鑽的耳釘在光芒下程光發亮。

他手捧著一束鮮紅的康乃馨,白皙膚色被暗青色的衣領襯托得更細膩了一層。

對方說話有些輕,張盈盈滿懷著熱忱湊近了小奶狗,驚喜得見對方也有著兩顆漂亮的小虎牙,索性接機展示起自已特色的牙齒。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您,你說什麼。”

年輕的邵峰放下了手裡的花束,微微鞠躬,對著樓上發呆的林姐和出神的吳總連連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了麻煩。

我想見一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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