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長得帥也不能這麼沒有職業道德吧…”

周旋心裡暗暗吐槽,行動卻很自覺,只得乖乖地起身,就差給對方帶上門。

“這就要走?還是請頓晚餐吧,我已得到了想要的,三個答案。”

“…”

男人敲開了乒乓球,細細展開了裡面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全自動洗衣機一臺。

周旋困惑於對方的三個答案,得知獎品是自動洗衣機的時刻,男人立即恢復了現在裝束的形象。

只一個簡單的抬頭,便讓她感受到了中央空調的溫暖。

“失去比擁有更踏實,得失心不重可以救,不認為自己有病那就歸類為,有病。

至於包治百病,挑釁和嘲諷意味深長,恭喜,不是抑鬱症。”

男人自說自話地打理著辦公室,看似隨意地檢查了房間的角落,手提著的簡易公文包,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女人手裡的袋子。

對方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宛如下班時刻囉嗦的小男人。

“不好意思,將東西送到我車上的十二分鐘也算是工作時間,家庭住址來一個,辦公室門開著就好,我在這幹不了幾天了。”

周旋狐疑著探出了腦袋,眼前的男人已經搭夥保安師傅將洗衣機運上了拖車,第三旁觀者的介入再次鬆懈了她的防禦值。

直到地下車庫只留下了兩人,周旋這才考慮到自己的處境。

眼下她這個大齡剩女竟然要和八竿子打不著的高度帥共處一車。

“我還擔心他什麼…色狼心理醫生,開膛手bt男,還是多重人格分裂患者,或者 ,那個人派出的探子…”

車輛後座擺滿了物料,黑色的大口袋就像是謀殺案中的分屍袋。

男人手握著方向盤,低眉檢視起了路線,一絲不苟的認真模樣瞬間將周旋帶入了男系巫婆的形象。

“不不不,我叫個貨拉拉也能搭順風車…”

周旋想象過男人的手段 ,卻沒有料到他準備以抽獎和送洗衣機的方式接近自己,實在有些狗血。

“不然就送到你之前留在醫院的地址。”

“我,不要了…呵呵,可以嗎。”

周旋一路腦補著對方的犀利角色,半開的車門宛如妖穴,她表面上能說會道,事實上不過是偽裝融入一切的社恐。

再和年輕異性進一步的接觸,只會暴露強烈的自卑感。

“你在害怕什麼。”

“嗯?”

莫拾歡再次看了過來,宛如一個讀心人,想要一字一句翻譯出女人的緊張。

天曉得周旋怎會做出了用手掌心擋住他眼神的動作,偏是這般胡鬧,讓莫拾歡,如魚得水…

“上車,等下我需要到上海趕一場活動,總不至於找什麼藉口留宿。”

男人像是很趕時間,他暗自竊喜著對方的舉動,即刻發動了汽車。

副駕駛旁擺放著可愛的海賊手辦,綠髮索隆的造型像正居中央。

“噢…”

她自然不願拖累他人,落坐時刻動作僵硬,處處透著不自然。

每當有所緊張得時候,總是習慣性得撩撥自己略亂的長髮。

周旋安靜地坐在寬敞的副駕駛,宛如一隻被綁架的貓咪,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二十八分鐘。

之後,他們會穿過一條小路而後過江面大橋,下了高架直行三公里便是目的地所在的禾豐小區。

“周女士…”

“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對方主動開口,周旋緊繃狀態得以解脫,她的心理活動已經具化到了肢體動作。

“不用緊張,我知道你的故事,前因後果之類之類,無所謂,人生很長,所以故事也會很多。”

“噢噢…等下把東西放保安亭就好,不好意思再多做麻煩,謝謝你,莫醫生。”

她依舊排斥提及過去,雙方都不想展開這個話題,可莫拾歡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難得的相處機會。

“他們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你們所畏懼的,並不是那段不愉快的經歷而是自己平淡走出了那場經歷,冷靜過了頭,的確不合群。”

莫拾歡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口氣,就此一句引得周旋心頭一顫。

女人毫無心理準備地迎接到了這個最準確的答案,就連她自己也無從濃縮的答案,竟然被一個陌生人隨口總結而出。

莫拾歡回憶著赫連長夜的心理診療記錄,這段名言佳句正實是出自赫連本人的概述。

當年作為兄長的赫連長夜陪伴弟弟參與了極限運動,他並非發起人也並非存心陷害,弟弟傷殘於意外後便自殺身亡,赫連長夜傷了雙腿堅強求生。

作為倖存者,赫連長夜承受著失去手足之痛,也揹負著害死兄弟的罵名。

然而真正困住他的並沒有內疚和自責,他困惑於自己的冷靜和淡然,就像是旁觀者一般冷血無情,失去了人性。

眼前的莫拾歡片刻化為了翩翩公子的形象,古風白色醫者長袍將誇張的巫師裝取而代之。

周旋鬆了一口氣,她分明想要說些什麼,可她的人性定義裡永遠伴隨著高度的自律和自我剋制,只得點了三次頭回應知音。

“我以為沒有人會懂…你,真的,很厲害。”

她的語音語調有些激動,高度自律之下,只得蹦出這樣一句評語,眼眶溼潤的感受,真確感受著生而為人的情感。

周旋就像是喝下了一碗百味的湯,恰好的熱度撫平了每一份躁動不安,類似於得一知音死而無憾。

她知道男人在下套,願打願挨罷了,如果莫拾歡是那張卡順帶啟用的角色,這場對於赫連公子的挑釁,她必輸無疑…

“老大,你如果真有那麼在意一人一個人,一件事,那就必須睜開自己的眼睛,用心去感受人的善惡…

這是她的澳洲行程,人家都送上門了,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

朱見深一臉感懷,他欣賞著自己的高尚節操和忠誠,細細品味自己發出去的每一個字,甚至開口朗誦了一段。

“hello,豬領隊.”

張盈盈眼見身前的男人正扯高了腦袋,只得舉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她不過一米五五的身高很容易被大高個忽視。

“…誰…活見鬼了人呢…”

“看下面看下面,我是新來的導遊,張盈盈噢。”

張盈盈禮貌性地抬高了腦袋,微笑時刻露出了六顆虎牙,嚇得男方打了一個冷顫。

原來自小時候開始,朱見深便做過同一個噩夢,夢裡他的死對頭就長著六顆虎牙,而夢境最可怕的一幕,便是他被六顆虎牙下嘴的時刻…

“嘶…美女,你找個涼快地方待一下…

喂,吳總…你們旅行社應該還有其他導遊員吧…”

電話一端吳總正猶豫不決,身旁的林姐默默提拉開了手機,陪著吳總佯裝無聲狀態…

“噓,五天的旅遊團都換上第三個導遊了,他能是什麼好人啊,還得盈盈治他!”

“額…”

朱見深和吳總愣了一會兒,雙方擴音狀態之下,眾人聽地萬分清晰。

率先反應過來的林姐默默關閉了擴音功能,繼續保持著失音狀態…

“小夥,外來車輛登記下車牌手機…”

車子安全抵達,進入社群南門的時刻,葛琳正好來電。

“什麼事!”

“裝什麼裝你個傻XX設局坑我是吧,最好管住你的嘴,好一個悲情女主角,電視上的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告訴你這事沒完誰也別想好過啊啊啊…”

對方聽著怒不可遏,尖銳的叫聲難免被身邊人聽得一二。

怒氣沖天的葛琳明顯有些情緒失控 ,她歇斯底里的架勢倒不像是惡作劇。

“啊啊啊,該死的周旋,不行這件事肯定還有後續,我得先下手為強…”

葛琳檢視著手機裡的照片,禮盒收件人的照片和1314房的內鏡便是自己扳回一局的籌碼。

“喂,您好 ,我是導遊葛琳,幫我接通一下酒店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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