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賣貨差點被抓
送走馬燕後,姚玉玲像往常一樣,在紅星影院門前賣貨。
由於好幾天沒出來擺攤,許多想買絲巾的顧客找不到人,每每欣喜地過來,又是失望地離開。
賣瓜子阿姨也為玉玲著急 ,若是那些個要買絲巾的小姑娘不耐煩了,以後可能再也不來光顧了。
“阿姨!”
玉玲突然的出現嚇了賣瓜子的阿姨一跳。
她興奮道:“你終於來了,我都急死了。你不知道,找你的人有多少。都是揣著鈔票來的,人沒見到你都苦著臉走的。”
“真的,喲!看來我生意不錯呢!”
“可不是!”
兩人在一起就嘮了起來,無非是一些街頭小事,賣瓜子阿姨說的有聲有色的,玉玲笑了笑就當自已在聽說書。
“快看,賣絲巾的人來了!”
遠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四面八方來了一群年輕人 ,爭著搶著要買玉玲的小絲巾。
“賣給我,這花色是我喜歡的。”
“憑什麼我先拿到手的。”
兩個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姑娘為了一條玉蘭花樣的絲巾爭執了起來
玉玲笑呵呵地道:“別急慢慢來,這花色我都有在下面呢,我都拿給你們。”
“您還記得我嗎?
花襯衫的小姑娘從人群中出來,“我前些日子來這兒買了一條粉色的絲巾。”
玉玲點點頭應她,“是您呀!咋啦?絲巾是不是有問題?”
花襯衫的小姑娘連忙擺手,“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家小妹妹也喜歡你的絲巾,我想再買一條給她呢?”
“哦……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
玉玲拍拍胸脯,鬆一口氣。這姑娘語氣嚴肅,她還以為絲巾出現什麼問題了呢!
“大家都放心我家的絲巾都是從哈城那邊過來了,質量都是沒問題的。”
玉玲又笑著招攬著生意,一邊又問那花襯衫小姑娘,“你家妹子多大了,我幫您挑挑?”
花襯衫姑娘笑回:“她今年上初中,可臭美呢!不好的,他還不要呢!”
“喲!”
玉玲仔細地挑了起來,一分鐘後她挑了一條粉色蝴蝶花樣的絲巾。
那花襯衫姑娘看了很滿意,忙誇讚玉玲的眼光好,自家小妹一定會喜歡的。
她付了錢 後,滿意地將絲巾拿走了。
“快幫我挑挑看!”
這時人群裡的一個穿中山裝的年輕男子,他急切道:“我那物件也是個挑剔的,幫我也挑挑吧。我們下個月準備要結婚了,禮物要是挑不好我怕她鬧脾氣。”
玉玲道:“別急別急,快說說她的喜好吧!我也好為她挑挑。”
男子撓了撓頭,“她不太喜歡特別刺眼的顏色,平時也非常講究抹雪花膏都要上海牌的。”
“呀!上海牌的!一看她就是個精緻的女人。”
玉玲仔細挑選著,不一會兒拿出一條淡紫色斜條紋花樣的絲巾。
“就這個吧!典雅中又不是很死板。”
中山裝男子接過,他連忙道謝,“太好看了,我物件這麼挑剔的人也會喜歡的。”
賣瓜子阿姨一旁笑道:“你哪裡整了這些詞,我聽都聽不懂。”
玉玲回道:“沒啥,我平時聽戲匣子,自已瞎整的。”
她畢竟是活到兩千年以後的人,往後的世界才叫精彩呢,什麼稀奇的新鮮的詞兒都有。
由於玉玲的眼光不錯,幾個來買絲巾的顧客,她都幫忙挑挑。
客人們都很滿意,付完錢後還不忘記要謝謝她。
賣瓜子阿姨道:“說實話,我都開始羨慕你了。每天到我這裡買瓜子的沒幾個人,去你那兒卻一群人。”
“唉!你這一晚掙了不少吧!看著比我一整天都強嘞!”
玉玲無比謙虛,“哪裡哪裡,也就掙了那麼些。”
兩人正嘮著呢,突然紅星影院那邊來兩個人,他們的袖上還彆著塊紅布。
賣瓜子阿姨突然臉色一變,“壞了,玉玲收拾好東西快跑呀!”
“啥?”玉玲矇在鼓裡,還不知道那兩人是幹嘛的。
賣瓜子阿姨也來不及解釋,“傻呆在這裡幹嘛,別想了,再晚點都來不及跑了。”
她也不管自已的攤子了,忙過來幫玉玲收拾攤子。
“這兩人是紅星影院巡檢大隊的,他們要是看見你在這邊倒賣這個,一定會抓你走的。”
玉玲蹙眉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忙退了客人們的錢,自已也跟著收拾收拾準備跑路了。
“對不起,對不起。今晚就到這裡了,下次我再來這邊。”
玉玲不停地鞠躬道歉。
“喂……你們都聚在這邊幹嘛呢!”
兩個巡邏的人打著電筒找了過來。
玉玲也不來不急說什麼,連忙抱著自已的東西就跑。
“站住!站住!別跑……”
兩人打著電筒都追了過去,路上黑漆漆的玉玲看不清路差點摔了一跤。
還好,自已聰明懂得找一個地方先躲著,兩人追了一會兒見人不在了,只能打著電筒回去了。
玉玲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雖然現在全國都在搞經濟。
但是他們這個小地方卻依然管得比較嚴格。
要是被他們抓住了,一定會把她的東西沒收了,這事還算小的了,治她一個倒爺的身份,被自已單位知道了她的廣播員的工作肯定就沒了。
到時候,她可能還要去坐牢。
她走了好久,終於回到了大院,卻好巧不巧得碰見了下班回來的馬叔。
“小姚?你咋這時候還在外頭瞎晃悠著呢!”
玉玲把東西放在身後掩藏著,她慌張點點頭,“睡不著,外頭走走呢!”
馬魁雖然是個乘警,他的觀察能力非常的強一點也不輸那些破案的刑警。
他目光一直盯著姚玉玲身後的東西,“玉玲兒,你拿著啥?”
玉玲忙擺手,“沒啥,都是我家裡的一些土特產。”
“哦?”
馬魁撇嘴一笑,他心態很好站在皎潔的月光下一點也看不到什麼表情。
姚玉玲記得,汪新曾經這樣形容過自已的師父。
他的眼睛是一雙老鷹的眼睛,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手是一把鉗子,在大的力氣都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至於他心更是琢磨不透。一會兒對他很嚴格處處挑剔,一會兒似乎卻關照他。
當時她還打趣過汪新,說是這才是師父和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