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的同學可以回去睡一會兒,走讀在的趴教室眯一會兒,反正12點40到1點40不準在校園內亂逛。

下午6點放學後也基本上是這樣的,一中學生必須上晚自習,一直上到晚上9點半。

這樣的作息,對於林南這一群人來說太過艱難。

不是起不來什麼的,而是他們要抽時間去兼職,這樣一來這些嚴苛的作息就成了他們最大的負擔。

好在馮校長比較理解他們,貧困助學金沒有批下來之前,特批不用上晚自習,就是要求他們必須認真聽課,好好學習。

課間,老黑辦公室。

“換座位?”老黑道。

“嗯。”任餘一下課就找老黑商量換座位兒的事兒,換座位需要老黑批准,這樣他才能去四樓教室搬下來一張桌子。

裴時譯看不慣他,他同樣討厭裴時譯那種肆意瀟灑、懶散騷氣的樣子。

如果不換座位,他覺得他們還能再幹上一架。

老黑遲疑了,當初將任餘安排在裴時譯身邊,一是全班只有裴時譯旁邊有位子,二是裴時譯人緣好,能夠帶任餘儘早融入班級。

“小余啊,同學之間發生矛盾,我們首先應該想到的是如何去化解矛盾,而不是透過換座位的方式去逃避它。要知道一個班級就那麼大地方,就算你換了座位,未來兩年的時間裡你能保證你和小譯就不會發生衝突嗎?Balabala……”

“面對同班同學,我們要多一點兒耐心,你和時譯在我這裡都是好孩子,老師相信你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balabalaba……”

任餘不語,黑黝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老黑。

“真的必須要換嗎?老師覺得你倆在一起挺合適的啊。”老黑開啟保溫杯的蓋兒,喝上一大口水潤潤嗓子。

“嗯,會打起來。”任餘隻覺得此刻他腦子裡有三千隻鴨子在叫,本就因睡眠不足而頭昏腦脹,現在更難受了。

“那行吧,換座位可以,但是現在得先解決一下你和時譯的矛盾,畢竟未來都是同學,有什麼誤會解不開的?咱們握個手,抱一抱,什麼事兒都過去了,balabala……”

任餘揉了揉眉心,他現在迫切渴望睡一覺,而不是在這裡聽老黑講大道理。

而且要跟那煞筆握個手抱一抱?

算了吧!

“老師!”任餘猛地打斷老黑滔滔不絕的話:“我不換了,我之前對裴同學有些誤會,以後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好!”老黑露出讚賞欣慰的目光:“都是好孩子啊!”

“老師,沒什麼事兒就不打擾您了。”

任餘回到教室,就看見他同桌戲謔的眼神,那樣子彷彿知道任餘在辦公室經歷了什麼樣的殘酷手段。

“嘿嘿~是不是不僅沒換成座位還被老黑折磨了一通?”裴時譯懶散的時候像個沒骨頭的樹懶,醒來的時候又像個有多動症的問題小孩。

看任餘一臉麻木地從老黑辦公室出來,右臂大剌剌一揮就拍了拍任餘的肩膀。

任餘皺眉,心裡一陣不適。

忍著想要打人的衝動,任餘將某煞筆的手擋住,同時用眼神狠狠地警告了對方。

“霧草!這麼兇的嗎?”裴時譯張大嘴巴燦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前面倆人從任餘回到班就豎起耳朵偷聽後面兩位大佬的講話,此刻便是一言難盡。

怎麼總是感覺他們裴哥在賤兮兮地招惹新同學?

是錯覺嗎?

任餘不想搭理他,將外套鋪在桌子上,枕著胳膊埋頭補覺。

看著對方的後腦勺,裴時譯又心癢了起來,他右手拿了根中性筆,戳了戳對方的胳膊。

任餘把裴時譯當空氣,不搭理他。

“喂,那天晚上對不起啊,當時哥心情不好,又看見那種場景……”

裴時譯把腦袋湊過去,用力有點猛嘴唇差點兒親住任餘的頭髮。

低沉的聲音猛然在耳邊響起,一股股溫溼的熱氣朝著任餘的耳朵撲過來,嚇得任餘渾身一激靈。

這人幹啥呢!

“滾!”猛然坐起身,任餘沒有眼鏡遮擋的眉眼陡然暴露在空氣當中,眼中神色又回到了當初裴時譯初見對方的那種模樣。

少年渾身散發著暴躁與戾氣,裴時譯覺得這才是任餘真正的模樣,以前那溫文爾雅的,太裝了。

“罵人?”裴時譯帶笑的眸色也漸漸冷了起來,他原本是想互相道個歉,然後換座位各自安好。

但耐不住對方不領情啊!

“我說,滾!”

……

這回老黑二話不說,給倆人換了座位。

二人被拎去辦公室的時候,老黑震驚了,也才知道加上這一次倆人在三天內已經打了兩次了,小摩擦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老黑實在搞不明白,什麼仇什麼怨能讓倆人打起來毫不留手。

“誰先動的手?”老黑本來就黑的臉,如今更黑了。

“我。”任餘手裡捏著一副碎掉的眼鏡,整個人又回到了老黑第一次見他那時候的溫潤冷清,絲毫不見打架時的狠厲。

“先撩者賤,我先撩的人。”同一時間,裴時譯也懶洋洋地開口道。

他整個人站的歪歪扭扭,還打了個哈欠,一副貌似沒睡飽的樣子,身上的校服短袖皺的不成樣子,仍舊是一條黑色的工裝褲,整個人比任餘還要高了幾公分,目測有185、186的樣子。

“原因呢?老師不相信你們是無緣無故就打起來的。”

任餘抿嘴不語,真正讓他出手的不是裴時譯突然趴他耳朵上說話,而是他說滾之後,對方又趴過來小聲說了一句:

不管你裝的再溫和,現在才是你原來該有的樣子。

任餘一陣恍惚,本來該有的樣子?

是他太敏感了,竟然把這句話自動帶入了他們這幾個從林南插班進來一中的人身上。

他厭惡被按上這些帶有色彩的標籤。

任餘想,那些站在岸上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躺在泥裡的是在怎樣費力地往上爬。

“沒什麼原因,就是我們互相看不慣罷了。”裴時譯解釋說,語氣仍然是特別的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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