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譯看起來還挺著急的樣子,徐小翟不好留人,看著裴時譯走遠的背影和宋昱面面相覷。

他住的公寓離學校不算遠,大概二十來分鐘就能到。

裴時譯打了車,翻開發小群。

【叫我宋大爺】裴哥,酒醒了沒?

【叫我宋大爺】您老把那帥哥們兒放哪了?

【一袋兒鹽】金屋藏嬌。

【SY】滾吧,藏個屁的嬌。

【SY】反正也算救了他一回,我現在就想馬上跟他撇清關係。

【俞】?

【SY】總之一言難盡。

裴時譯覺得昨天那事兒挺丟人的,而且也沒法子講出口。

回到公寓,整個客廳還是靜悄悄的,養胃粥還在保著溫。

昨天他也喝酒了不覺得什麼,今天再開啟臥室,一股宿醉後的酒味兒,臭的要死。

當然,早上起來的時候他身上也都是這味兒。

要不是去學校之前簡單衝了衝,裴時譯的校草形象估計就全毀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任餘死活要洗澡。

今天一天時間,任餘在他這裡得到的優待已經超過那陪他十來年的三個發小了。

不愧是專門跑來克他的。

裴時譯走進臥室,任餘仍是睡的昏沉,瘦瘦的一隻陷在大床裡,看著有點兒可憐。

裴時譯跑過去把窗戶開了個小口,然後將空調上調了幾度。

算了,還是等人醒了再說別的吧。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很熟悉就是x牌手機的自帶鈴聲。

裴時譯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想了想還是拿起,走到門外去接。

裴時譯按了接聽鍵,對面傳來雜亂的聲響。

“是任餘同學嗎?趙老先生清醒了,吵著要回去。”打電話的是個聲音很溫柔的小姐姐。

“我是任餘的同學,請問您是……”

“手機給我吧。”身後突然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裴時譯向後看去。

任餘倚在門框上,看起來像是還不太清醒,髮絲凌亂,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有些滑落,露出來一小節瑩白如玉的鎖骨,上面看起來沒多少肉,瘦的可憐。

裴時譯將手機遞給任餘,主動轉身下樓,給人留下空間。

“我是任餘。”

“任餘同學。”那邊好像鬆了一口氣:“趙老先生不配合治療,想要提前出ICU。”

“開擴音,我跟他講。”任餘揉了揉發脹的腦門,靠著門框蹲了下去。

酒喝的多了,總是想栽下去。

“任小子!老子跟你說過,我不住ICU!”老頭的話雖是氣勢洶洶,可實際上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語氣都是虛的。

“老頭,聽話。”

“你什麼語氣?我今年63了。”

“……行吧,叔,聽話。”

“……反了你了。”

“老頭,你還記得江知行嗎?”

“你別跟我提他!”

“是他拿的錢,我威脅的。”

電話對面,老頭沉默好久,終於不再鬧著要出ICU。

“那是他欠老子的!”老頭這樣說道。

江知行是老頭二十年前資助的一個學生,人聰明腦袋瓜也活絡,後來做生意失敗求到老頭身上,現在江知行已經混成個不大不小的企業老闆,林南最艱難的時候老頭去找過江知行,結果被趕了出來。

從那之後,老頭每次喝醉都要罵一遍江知行。

說江知行主動掏的錢,老頭肯定不信,說是威脅江知行的,老頭信了。

任餘掛了電話,突然一陣茫然,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到底哪裡是個頭。

呆呆地盯了一會兒黑下去的手機螢幕,任餘忍著腦袋的刺痛站起身子,眼前還有個大麻煩等著他解決。

任餘走出臥室,就看見裴時譯在吃著外賣,看著手機。

“謝謝。”任餘遲疑了一下,問道:“要不要叫保潔?”

“不用,有打掃阿姨。”裴時譯的目光並未從手機螢幕上移開,彷彿任餘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我欠你人情……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不用,那天是我先找你麻煩的,這次算扯平,以後誰也不欠誰。”裴時譯終於將視線望向任餘。

少年看著還是一副頹然的樣子,臉色蒼白看著不太好。

“行……那我走了。”既然裴時譯不當回事兒,任餘也不會傻兮兮上趕著欠人人情。

“誰讓你走了?”裴時譯氣笑。

“?”任餘扭過頭。

“好歹同學一場,你把廚房的粥先喝了。”

任餘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裴時譯說的去做,畢竟是在別人家中,還給自己煮了粥,不喝就太不禮貌了。

“謝謝。”任餘盛了一碗粥坐在裴時譯對面。

對面的男孩子有著一副撩人的桃花眼,頭髮有些微微的捲曲,鼻樑很挺。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任餘經常看見裴時譯在睡覺,就算醒著的時候,說話也帶著一股懶散的味道。

很帥的一個人,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蓬勃的少年氣兒。

“你看到那個了嗎?”看任餘坐下,裴時譯左手指向一旁拴在抽紙盒上的幫著粉色絲帶的氫氣球。

“你……妹妹的?”

任餘好像聽說過裴時譯有個妹妹在匯英上初中。

“不,是你的。”裴時譯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你看微信。”

任餘有種不太好的直覺。

翻開微信,果然!

“這是我?”任餘的表情出現一絲崩裂。

“昨天晚上的事兒你一點都不記了?”裴時譯的臉色扭曲一瞬,昨天晚上他被折騰了那麼久,正主兒一點兒都不記得!

“不記得。”任餘面無表情。

“你記得多少?”

“昨天酒吧,你出現。”

“就這?”

“嗯。”

“……”裴時譯目光幽幽,看著面前一臉冷靜的任餘。

咧嘴一笑:“任同學,昨晚你拉著我的衣服,一句一個裴哥哥,我想要氣球,你忘了?”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他說完‘那是小孩子玩的’那句話之後,任餘就很乖巧的‘哦’了一聲,之後的五分鐘一句話沒說,他喊人也不理。

得,生氣了。

沒辦法,他就返回去買了倆牛角頭箍和一隻氣球。

買完之後任餘才又跟他說起話,因為任餘佔據位置優勢,這過程中他還被強迫戴上了他這輩子都沒帶過的牛角頭箍。

簡直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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