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譯覺得自己挺賤,有時候還挺想看他發火。

任餘接下來的動作生生停住,閉了閉眼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抱歉。”

說罷,任餘就朝門外走去。

這時候教室就剩一倆人了,整個校園留的人也不算多。

“你別總是抱歉謝謝的,心裡不爽叫我聲哥,就陪你打一架,怎麼樣?”裴時譯吊兒郎當地,跟在任餘身後。

他就想再聽聽任餘叫他裴哥。

之前那次他沒來得及仔細琢磨,反正他就認為那種感覺跟其他人叫他裴哥不一樣,有種莫名的成就感滿足感,還有種說不上來的心裡癢癢的感覺。

任餘沒理身後那個智障,獨自向前走去。

到一節僻靜的小路,任餘突然停了下來,後面的裴時譯差點兒撞到人身上。

“怎麼……”

“裴哥。”裴時譯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清澈的聲音打斷。

裴時譯愣了一瞬,他沒想到真的還能再聽到一句裴哥,少年披星戴月,背對著他靜靜地矗立在校園小路上,挺拔的身子彷彿一棵青蔥的小白楊,讓人無端對少年這個詞有了具現象的定義。

“你說,什麼?”裴時譯揉了揉耳朵,心裡並不平靜。

他現在就感覺身體裡頭有一股勁兒想要發洩出來,但是就是找不到方法。

任餘轉過身,對著裴時譯彎了彎嘴角,嘴唇輕啟:“裴哥。”

說罷,還不等裴時譯反應過來,掄著拳頭就朝人砸過去。

裴時譯還在懵逼中,這人剛剛是真的笑了,還是對著他笑得,不是那種只稍微彎了彎嘴角,而是能明顯看得出來。

愣神的結果就是裴時譯下巴被結結實實砸了一拳,不帶放水的那種。

“直接掄拳啊?”裴時譯沒多生氣,就是不敢置信。

他才發現任餘的另一個特質,耍賴,趁著他不注意就給他來了一拳,真特麼挺疼的。

反應過來之後,倆人扭打了起來。

小路上鋪滿了鵝卵石,凹凸不平的,一旁還有個公共座椅。

“誰在那?”突然,一陣手電筒的燈光照過來,緊接著就是張鐵腳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任餘一驚,右腳踩住了一塊兒有點兒凸起的鵝卵石,人瞬間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然而後側是一個長方形的木質公共座椅,裴時譯也是瞬間慌了神,條件反射地將胳膊護到任餘腦袋後側。

‘碰——!’

“嘶——”裴時譯疼的扭曲了臉色。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就見任餘整個人坐在地上,裴時譯半蹲在他身前,一隻胳膊還護住他的腦袋,整個身體半側,背對著張鐵腳,也正好擋住了張鐵腳看到任餘的視線。

“行啊你們,大晚上不回家在這裡唧唧我我摟摟抱抱!”張鐵腳提著手電筒,眼看離任餘倆人越來越近了。

“前同桌,藏好了。”裴時譯一咧嘴,左臂順勢從任餘的腦袋滑到脖頸。

“你想做什麼?”任餘皺眉。

“中午剛被張鐵腳抓了,晚上再被抓,前同桌你想逆天嗎?”說著,裴時譯右臂穿到任餘腿窩下側。

一用力將人打橫抱起,拔腿就跑。

“???”任餘。

“哎—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我停下來!”張鐵腳穿著皮鞋到底不方便,愣是沒追上裴時譯和任餘。

“別讓我查出來你們是誰!”張鐵腳眼看追逐無望,在後方大聲威脅道。

直到任餘被裴時譯放下來,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你特麼……”

“行了!”裴時譯有點兒心虛,但還是裝的一副自己也很懊惱的樣子:“我人生第一次公主抱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任餘,就被噎了一下。

不可思議地看著裴時譯,這人可真夠不要臉的。

“行了行了,咱們趕緊走吧,一會兒張鐵腳又該追過來了。”說罷,裴時譯率先朝前大步踏去,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任餘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但是他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一時間想不起來。

裴時譯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不斷回想剛剛抱任餘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任餘瘦了,但還是感覺這人輕的不可思議,一個一米八幾的男孩子,怎麼能那麼輕?

裴時譯骨子架沉,身上又練有肌肉,快一米九的個頭體重也有一百六七,任餘個頭跟他差不了幾厘米,但是抱著感覺一百三都難。

真的太瘦了。

再想想剛才抱任餘時對方惱羞成怒的模樣,裴時譯不自覺咧開了嘴,隨即好像意識過來自己在笑,又馬上板起臉。

“操了,簡直神經病。”裴時譯想,我罵我自己,毫不留情。

回到公寓,裴秒秒已經坐在沙發上愜意地吃著水果,追著劇。

聽到裴時譯開門的聲音,裴秒秒扭過頭,一聲‘回來了’卡在喉嚨裡。

他哥,臉受傷了?

眯了眯眼睛,裴秒秒突然大叫:“哥!你怎麼受傷了?”

裴時譯摸了摸下巴,無奈地咧嘴:“沒事兒。”

“那任餘怎麼樣了?”裴秒秒緊接著問道。

“我下手輕,他沒傷到……不是,等等,你問他做什麼?”裴時譯腦子裡還全是抱任餘時的畫面,面對裴秒秒的提問猛地一下沒反應過來。

“哦,沒什麼。”裴秒秒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其實心裡已經把裴時譯罵了一萬遍。

他哥那個大狗比果然又打了七神。

過了一會兒,裴秒秒又蹬蹬蹬跑去拿來藥箱,笑得很燦爛:“哥,我給你擦藥吧。”

幾分鐘後。

“裴作精,你謀殺親哥啊!”

“對不起嘛,我是第一次給別人擦傷口,嗚嗚嗚~”裴秒秒委屈落淚狀。

“算了,我自己來吧。”裴時譯心裡嘆氣,又想到了任餘,他那個前同桌好像很少擦藥。

“哥,你是不是嫌棄我?”裴秒秒幽幽道。

“……”裴時譯。

擦完傷,裴時譯只感覺傷上加傷。

任餘把果綠色的小電驢鎖在樓道下面充上電,看了眼上層六樓方向,亮著暗黃色的燈光。

任餘和李豔冰住的小區是南區最早開發的一個樓盤,因為幾年前新出臺規定六層以上必須安裝電梯,所以開發商狡詐地只蓋到了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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