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譯單側眉毛一挑,嘴巴咧開朝他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這一對視,裴時譯忽然驚覺兩人才幾天沒說話,就感覺跟過了半個世紀似的。

“你想去哪吃?”恍惚中,清澈的少年音從一旁傳過來。

裴時譯想了一下,開口:“校外新開了一家蟹肉煲。”

“可以。”任餘想了想道。

一般開在學校旁邊的飯店都不會死貴,這家蟹肉煲也是,價格平民,人均七八十左右,任餘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中午的時候裴時譯開口先讓他們吃飯,明顯是想給事情一個緩衝的餘地,避免張鐵腳在氣頭上就將他們帶走。

考試日碰上這種事兒,肯定會嚴肅處理。

但是他們這麼一耽擱,恐怕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多了。

“你什麼時間有空?”過了一會兒,任餘突然又道。

“你覺得我能比你還忙?應該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吧?”

“今天晚上?”

這麼算起來,好像就今天晚上有空。

任餘想了想,顧姐讓他這兩天不去店兒裡,說的就是兩天的中午和週一的晚上,週二晚上他還是要按時上工。

過幾天成績下來,顧姐能給他介紹一個家教的活,可能會輕鬆一點兒。

“……明天晚上呢?”裴時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今天不復習嗎?誰還有心情去吃蟹肉煲?

當然,這對他影響不大,只是沒想到任餘也這麼有個性。

聽見裴時譯的問話,任餘抿了抿嘴:“兼職。”

“要不吃食堂?”裴時譯難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早知道吃食堂也行。

這麼一頓飯下來,任餘好幾天兼職的錢就賠進去了。

“不用,沒那麼拮据。”如果不是老頭生病了,任餘的確還是挺富足的。

下午的數學考試在三點鐘開始,考到五點半。

(私聊)

【SY】我交卷了,籃球場等你?(17:01)

【R.】不用,我出來了。(17:01)

【SY】可以啊,前同桌。

數學不像語文需要寫很多字,花費很長的時間。

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若不是城北規定最早只能提前半個小時交卷,只怕任餘會出來的更早。

兩人都是個高腿長,相貌出眾的典型,並排往校外走想不被注意到都難。

“嘿!你倆小子怎麼回事兒?今天不是月考嗎?”守門大爺盡職盡責地攔在倆人面前,橫眉冷對。

“大爺,我們考完了~”裴時譯捏著一副賤兮兮的腔調。

“你甭想蒙我!”大爺把頭頂的保安帽一摘,露出程亮程亮的光頭,齜牙咧嘴:“我不管你們究竟怎麼回事兒,要麼回去,要麼叫班主任!”

“大爺~你看見那邊的光榮榜了嗎?”裴時譯虛虛的抬起手,指著身後的光榮欄:“你看那最上面的那名帥哥,他像不像我?”

大爺看了看裴時譯指著的光榮榜,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一眼他:“你以為我老花眼所以什麼都看不見?”

“別指了,光榮榜撤了。”任餘面無表情,用眼神質問裴時譯,你不是說自己認識看門大爺,不會攔著咱倆?

裴時譯沉默,默默靠近任餘的耳朵,用手擋住大爺的目光:“他新來的。”

溫熱潮溼的氣息灑在任餘的耳朵上,他渾身上下有一種要起雞皮疙瘩的錯覺,任餘不適應,猛地往後一退,嘴唇輕啟:

“你有病?”

“你有病?”裴時譯學著任餘的樣子,一起說道。

兩聲不同的聲線說一樣的話,表情還幾乎一模一樣,那場面說不出的怪異。

“淦 !”任餘表情瞬間放空,旋即又反應過來,低聲咒罵一聲,轉身就走。

這裴時譯簡直有毒,每次看見他自己的拳頭都蠢蠢欲動。

“哎!你去哪?不是答應了請我吃飯嗎?”裴時譯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幾分鐘後,兩人站在教學樓後方的小土山一旁。

“翻牆?”裴時譯自認為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幹翻牆這種事兒。

“你不會?”任餘的臉上難得出現了表情,不過不是什麼疑惑,而是挑釁。

說罷,任餘簡單助跑兩步,藉著牆角不知道誰停在那兒的破舊腳踏車,一躍便乾淨利索地扒住牆頂,雙臂用力,不過一兩秒鐘就到了牆頂。

胳膊伸展向上拉了短袖,一節瑩白勁瘦的腰肢就這麼暴露在空氣當中,映襯著磚紅色的牆壁,紅白對比旖旎之色更甚。

裴時譯眯了眯眼,他前同桌動作乾淨利索,賞心悅目,身材也不錯。

任餘半蹲在牆頂,扭頭看了眼裴時譯,偏丹鳳的雙眼微微向上吊起,左眼角下那顆紅色淡紅色的小痣在陽光的反襯下有些妖豔。

少年清雋的五官被泛紅的夕陽染上了些與平時不大一樣的色彩,裴時譯心想,他要是個女的,也喜歡任餘。

等裴時譯翻過去,就看見任餘左手夾了一根菸,靠在牆上,眼睛眯著望向前方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介意嗎?”看見裴時譯翻出來,任餘晃了晃手中的煙。

少年聲音有些啞,聽的裴時譯的耳朵有些癢癢的:“你隨意。”

得到肯定的答案,任餘率先邁開步子往前走。

“所以……我們要坐這玩意兒走?”裴時譯瞪大眼睛,盯著二人前面的迷你小電驢。

更奇葩的是,這電驢還是果綠色的,他應該慶幸不是粉色的嗎?

任餘嘴角彎了一瞬:“你歧視它?”

剛才這人是笑了吧?

裴時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任餘,所以看自己吃癟他就這麼開心?

“你看看我這腿!你看看我這兩米的大長腿!這後座有半米高嗎?”

“那我騎著,你跑著。”

“這就是你請人吃飯的態度?”裴時譯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半分鐘後,裴時譯憋憋屈屈地坐在後座,心裡把任餘罵了一萬次。

快一米九的大個子,坐在小電驢上那是真的難受。

看著前座任餘的背影,裴時譯氣不過,想起剛剛這人翻牆時露出的一節腰肢,裴時譯惡劣的笑了笑。

雙手猛地握住那人的腰窩,還沒來得及關注任餘的反應,裴時譯自己先蒙了,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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