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三四十秒,倆人還是差不多的速度,然而到後面十來秒,裴時譯突然加快了動作,而任餘還是像之前那樣步調一致。

“裴哥牛逼,這還能衝一下?”

“三十一個了!”

“快快快,看倒計時……”

“5、4、3、2、……”

“停!”黑大個兒準點兒掐表,任餘聽見聲音,跳了下來:“任餘21個,裴時譯24個。”

一班男生淚奔。

他們其中有的三個都做不了好不好?

不敢測了不敢測了!

臉色最喪的還是程真和宋昱這一組,宋昱還行最起碼能及格,學委程真那真是細胳膊細腿兒,任餘他們二十多個,他三個。

歡呼聲中夾雜著一班男生的哀嚎,在場的拼著被沒收的風險,也要拿手機出來將兩位大佬的比賽畫面拍下來。

“我贏了!”裴時譯還在單槓上掛著,胳膊上肌肉勻稱,垂著腦袋看向任餘,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淌過喉結,有一種莫名的說不出口的性感。

任餘眯了下眼睛,心想這人就,挺騷的。

“嗯。”冷淡的點了下頭,任餘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怎麼不理人啊?”裴時譯剛進廁所,就看見任餘捧了一把涼水,向臉上潑去。

清涼的水打溼了任餘的黑髮,順著臉頰向下流去,一直滑落到鎖骨最後流向領口。

任餘扭頭看著裴時譯,長黑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嘴唇因為剛剛激烈運動過有些泛紅,他聲音有些啞啞地說道:“沒有,就是太累了。”

“你胳膊不疼嗎?”任餘看著裴時譯,只覺得這人比自己牲口多了。

“現在嘛肯定是不疼的,估計明天就開始疼了。”裴時譯擠到任餘身邊,洗了把臉,最後還二逼的甩了甩腦袋,將幾滴兒水又甩到了任餘臉上。

“淦!你是狗嗎?”任餘低聲咒罵了一句,擦乾淨水珠率先向廁所外走去。

籃球場旁邊有幾個靠背長椅,裴時譯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任餘身體放鬆靠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球場上的比賽。

裴時譯拐了個彎,從一旁的小商店冰櫃裡拿出兩罐可樂。

“給你。”裴時譯將可樂將可樂貼著任餘的臉,凍得人往後一縮。

然後也不管任餘溫怒的表情,自顧自地在任餘身邊坐下,左手搭在任餘後面的靠背上,右手開啟可樂灌了一口。

從後面看,像是裴時譯在摟著任餘似的。

“關於虐貓的嫌疑人,目標群體太大了。”裴時譯側頭看著任餘:“你有沒有試過釣魚?”

“沒有。”任餘緊皺眉頭:“我怕貓死了,人沒找到。”

“要在貓身上安裝定位、生命感測器、微型攝像頭,還要在貓經常活動的地方裝攝像頭。”裴時譯道。

任餘眼睛毫無焦距地看向前方:“那萬一我們沒趕到,還有儀器……”

“這是最快的辦法,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儀器的問題我有路子,我說了要幫你,然後換一場籃球賽。”

“……再等等吧。”任餘沉默了一會兒,只要他不接觸貓,那貓就不會死,但是如果他又接觸了一隻貓,那隻貓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死。

“OK,我可以隨時幫你聯絡安排。”裴時譯看了眼任餘:“同桌,你是在自責嗎?”

“但是我覺得,那些流浪貓如果沒遇見你,說不定死得更早。最應該受到懲罰的是那些心理變態的虐貓犯,跟你沒有關係。”

“我知道。”任餘語氣平靜,繼而又自嘲地笑了笑:“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是沒有招惹那麼多垃圾就好了。”

沉默地看著籃球場,一股說不上來的氛圍縈繞在二人周圍。

籃球比賽正是焦灼地時候,下課鈴突然響起,球場上的幾名少年都大罵一句,隨後又不在意地繼續打球。

反正還有十分鐘時間,差不多相當於一小節了。

中午在顧怡店兒裡吃過飯,微信上就來了好幾則訊息。

(私聊)

【南風知意】同學你好,我是林橙橙的媽媽,我們家橙橙想找找一個理科家教,數理化生四門全要補,你覺得可以嗎?

【R】您好,我叫任餘,是城北高中的。可以補數理化生。

【南風知意】那行,能發一下上次你的月考成績嗎?我聽小顧說你的成績很好。

【R】可以。(圖片)

【南風知意】很不錯,如果語文再好一點兒說不定就是第一了。你先試著教教橙橙,每個小時二百,如果茵茵成績進步了,還會加錢。

【R】好的,需要籤合同嗎?

【南風知意】害!不用,小顧介紹的都是自己人。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反正之前橙橙請過許多家教,我也瞭解她的大致狀況。

【R】好的。

【南風知意】那我們什麼時候見一面?

【R】我隨時都可以,看您。

【南風知意】那就這週六晚上吧,我們一起吃個飯,不用跟我客氣,以後經常來往呢。

【R】好的。

裴時譯關掉微信,心情還不算錯,如果一個小時200,那他一天可以賺400。

晚上,任餘依舊在顧怡那裡幫忙,不過申請了早點下班。

他打算今天晚上回林南拿老頭的三尺青鋒劍,給老頭送過去,也算是順了老頭的心意。

老頭昨天讓江知行氣了個半死,今天得哄哄。

下午任餘回到教室的時候,就看見裴時譯坐在他的座位上,一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咚——’任餘用手磕了磕桌子,把裴時譯的注意力喚回來。

等裴時譯抬頭看向任餘的時候,任餘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起來,滾回自己的座位。

“同桌……”裴時譯傻兮兮地看向任餘,臉上的表情有點兒驚恐:“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忘了什麼事兒了。”

“?”任餘滿臉困惑,有什麼事兒還能是他倆一起忘的?

“今天上午老黑讓我們下課去找他,我們好像沒去。”

“……老黑什麼時候說了?”任餘懵逼。

“你睡覺的時候。”

“昨天晚自習老黑是不是也找過我們?”任餘突然想起來昨天班級群裡的聊天記錄。

“好、好像是的。”裴時譯懵懵地看著任餘,任餘回以同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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